云亦初其實還是不太相信,只是現在卻由不得他不信了。
凡哥哥原來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和這里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是他聽完都想不出來的世界。
好在楚凡知道他不能理解,也沒有說太多。
重新趴回了男人身上,云亦初感覺跟做夢一樣,盡是不真實。
“凡哥哥,我曾經以為,上天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是為了復仇,可現在想來,或許只是為了遇見你。”
他坦白,就是為了告訴男人這一句。
經歷過死別之后的他才發現,有些話若是不說出口,便一輩子都如此了。
凡哥哥,你知道嗎?
我喜歡你。
這份心意怕你知曉,更怕你從未知曉。
聽到他這么說,楚凡仔細思考了一下,“你是為什么不清楚,但是我遠隔千年和萬里,此次前來,倒真是為了你。”
要不是這小崽子那個牛批的娘,他也不至于穿越到這里來。
云亦初皺了皺鼻子。
凡哥哥這算是情話么?不確定,再聽聽。
畢竟內容上來講,是很浪漫的。
如果說的人不那么咬牙切齒就更好了。
這么想著,云亦初腦子開始迷糊,楚凡看著懷中昏昏欲睡的人兒,溫聲道,“睡吧。”
“凡哥哥,你是怎么把藥換掉的呢……”
少年嘴上問著,眼皮卻已經止不住的耷拉了下來,最后徹底的放棄了掙扎,呼吸均勻了起來。
楚凡手輕輕落在他背上,另一只手枕在了自己腦后。
怎么換的?壓根就沒換!
明知道跑不掉,賭了一把而已。
之前在粟州城參軍的時候,他匆忙間只帶了傷藥,大夫說的清余毒的藥他沒帶在身上,最后卻也沒事。
再后來,小弦的弩箭那次,他感覺到了毒藥滲入血脈,最后卻也沒有留下傷害,他忽然想起來,之前祝祁說的,一些被他忽略的事情。
祝祁只是一個半神,神格是被他人強加上去的。
所以他有能力,但能力也有一定的限制。
其中便體現在了這具身體上面。
他和青衣不同,青衣是和這個世界的某個人交換了靈魂,所以他和這個世界有連結,是個正常人。
他的身體,卻是出自祝祁的手。
看似與常人無異,實則有著很大的缺陷,emmm用現代的話來解釋,就是有循環系統,卻只是走個流程。
所以那些毒對他來講,只是在身體里轉了一圈而已。
并不會傷害到五臟六腑,相對的,所有的物理傷害都是不可逆的。
今天池卿沒有在他痛苦的時候好心的給他補一刀,這才是最萬幸的事情。
不然一刀下去,就真的沒了。
手放在了之前受傷的肩膀,那里淡色的痕跡,輕輕按下去,皮肉下面像是缺失了什么。
“凡哥哥……”
懷中傳來無意識的呢喃,楚凡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少年便親昵的蹭了蹭他,唇角是安心的弧度。
楚凡凝視著那張帶著稚氣的睡顏,眼中溫柔似水。
良久,輕輕地,蜻蜓點水般的,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晚安。
翌日。
汪莘早早在外間候著,等他上朝。
而里間卻一直沒有動靜。
太子殿下自回宮以來,還是第一次起這么晚。
眼看著時辰已晚,汪莘記得直打轉。聽得里間有輕微響動,便趕緊高聲提醒。
“殿下,該上朝了。”
然而他這一聲后,里間又沒了動靜。
云亦初其實早就醒了,只是賴在男人懷中不想起來。
楚凡聽到汪莘的聲音,才想起來小崽子現在可是要上班的。
“起來。”
聲音雖然輕,卻不容抗拒。
某個試圖萌混過關的人只能癟癟嘴,從他身上爬起來。
見人終于從內室出來,汪莘總算松了口氣,拂塵一揮,便有宮女們侍候他洗漱。
汪莘做事周到,一應物品都準備了兩份。
只是楚凡不習慣旁人近身,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來。
云亦初注意到男人那邊的情況,勾了勾唇角。
眼睛掃了眼架子上的衣服,宮女順從的從架子上取下來。
“咳嗯——”
厲聲咳嗽一聲,嚇得那宮女手一抖,衣服便落在了地上,人也趕忙跪了下去。
“殿下恕罪!”
好在云亦初目的也不是真的要為難他,斥責了聲“蠢材,笨手笨腳”之類的,便讓他退下了。
汪莘趕忙著人去換了一套,將地上收拾干凈,連忙吩咐另一個宮女上前。
云亦初瞬間看他的眼光變得不悅起來。
這人平日里的細致周到,此刻看起來分外不順眼。
收到了來自主子不善的眼神,汪莘眼睛在衣服和宮女之間轉了半天,沒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
在一旁靜靜看著他作妖的楚凡,一眼看穿了他的意圖。
“下去吧,我來。”
這個昨日入宮便慘遭毒手,卻又還魂的男人,給汪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托他的福,一晚上都沒睡著。
男人不愛說話,但是每每說話,總給人一種不容違逆的感覺。
汪莘下意識道了聲喏,帶著宮女們撤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兩人的時候,楚凡才伸手取下衣服,一件件替他穿著。
云亦初目的達成,笑的像個偷吃成功的貓。
“下次想要什么直說。”少在那兒折騰別人。
“說的話凡哥哥都會滿足我嗎?”眨眨眼,云亦初給男人下著套。
回應他的是一巴掌。
這次沒有扒了褲子,落在衣料上聲音有些沉悶。
“凡哥哥說話不算數。”
尊貴的太子殿下捂著他尊貴的臀,小聲的碎碎念。
穿好后,楚凡才忽然發現,他穿的竟然是件常服,“你不是要去上朝么?”
“不去。”
經歷過昨天的事情,云亦初一刻也不想讓男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雖然不知道凡哥哥是怎么活過來的,可是誰知道他下一次會不會有這樣的好運。
楚凡怎么會看不透他的心思,只是擔心,“不去沒事么?”
“沒事。”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云亦初召來汪莘,“幫我遞個告假的折子,就說太子殿下昨夜受驚,病了,動不了了。”
“這……”汪莘為難的看了眼自家年少的主子,最終還是去辦了。
只是換了些委婉的說法。
這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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