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倒是沒多想，這個男人在危險和某人以外的感知，其實還挺粗線條的。
看到齊硯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對了，還給你。”從袖中取出他當日扔給他的匕首。
這么久了一直沒有時間還給他。
不愧是闇巡司的東西，匕首堅韌鋒利，刀鋒的線條也異常流暢。
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齊硯心中正愧疚，此刻聽到他說，才想起來這件事。
他的功夫是池卿教的，慣用刀，短兵用到的時候極少。
不知為何，見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很適合用匕首，當時就下意識的給他了。
“沒事，楚大哥你拿著吧。”就當是補償心里的愧疚。
楚凡聞言眼睛一亮，難得的，露出了歡喜的神色。
他自小喜歡收集這些東西，尤其是這樣的珍品，更是愛不釋手。
怕他反悔般，男人甚至都沒有推辭。
“既然如此……”
道謝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旁邊的少年輕咳打斷。
清了清嗓子，云亦初喝著粥，眼睛卻死死盯著男人手中的東西，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齊硯一眼。
額。
不知是不是下雨的原因，他怎么覺得有些冷。
多虧和青衣相處的時間補充了不少與此相關的經驗，他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太子殿下，這是吃醋了？
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齊硯忽然改口。
“忽然想起來，司里的用度不能送人，那個……楚大哥還是還我吧。”
從天堂墜落到地獄，大概就是現在楚凡的心情。
如果沒有之前得到的欣喜，此刻也不會那么失落。
眼睜睜看著心愛之物被人從手中拿走，楚凡眼睛不自覺的落在了低頭吃飯的少年身上。
似乎，齊硯改口就是因為他。
難不成，他也想要？
云亦初努力忽略著身后要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目光，拿調羹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凡哥哥喜歡的東西，只能他來送。
他總覺得，凡哥哥大概是喜歡吃嫩草的，齊硯年齡比他還小，也是需要提防的對象！
齊硯尷尬的處在夾板的位置，眼見云亦初放下了碗筷，立刻收了之后逃也似的離開了。
“記得喊人來換床單。”楚凡在他臨走前不忘叮囑。
齊硯頓了頓，跑的更快了。
當太子殿下的男人也挺不容易的，那么屈辱了，還要自己操心這些事。
說到床單，云亦初忽然想起來昨天的藥酒，眼睛在屋子里轉了一圈也沒找到。
他明明記得，放在旁邊了啊……
“找什么呢？”楚凡注意到他的目光。
“一個瓶子。”下意識回答了一句，云亦初猛然清醒有些后悔自己脫口而出的話。
楚凡拳頭握緊，青筋暴跳。
沒完了是吧？！
他把他教育的那么好，只短短離開了兩個月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丟了，你再敢碰那些下作東西，我就把你一刀刀剮了喂狗！”
云亦初聽到那血淋淋的威脅不受控制的抖了下，卻又有些執拗的說，“才不是下作東西。”
那是他和凡哥哥增進感情的橋梁。
楚凡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對這東西那么執著。
你說他懂吧，那青澀的反應明顯是第一次。
說他不懂吧，騷話還一套一套的。
血氣方剛的年齡，其實有生理需求和好奇都是正常的。
他上大學時手機里也有些小視頻。
其實他也理解。
但是喝多了亂來這件事，和沒事愛喝藥這事兒，不在正常的范圍。
大概是缺失了這方面的教育，才導致被人鉆了空子，拉他誤入歧途。
楚凡此刻生氣沒了，只是有些后悔。
生理課也是很重要的啊。
“小白你聽著，昨天的事情，只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做。”男人低沉的聲音意外的溫柔，讓云亦初沉溺其中。
“恩恩。”凡哥哥就是他最喜歡的人。
看到他乖巧的模樣楚凡有些欣慰，這才是他熟悉的崽崽啊。
“昨天那種反應，你不吃藥的時候也會有，這都是正常的。”
“在你沒有喜歡的人之前，自己紓解也可以，或者……”楚凡忽然想到，他的身份地位，一般都會配備通房丫鬟教他的。
張了張嘴，楚凡還是跳過了通房這個步驟。
這小崽子學成這副模樣，八成和那些人也脫不了干細。
不行。
云亦初一個接受現代教育的人，怎么能傳襲這種陋習呢？
“或者什么？”云亦初眼睛亮亮的，有些期待。
確實，那種感覺，他以前也會有，就在那次做了奇怪的夢以后，太過靠近男人，就會忍不住。
楚凡煩躁的抓了把頭發，“算了，剩下的你師父教你。”
他覺得有些說不下去。
這小崽子看他的眼神太不正常了。
“那我下次可以找凡哥哥么？”云亦初眨巴著眼睛無辜的問。
？
“想什么呢！”楚凡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栗。
上癮了是吧。
捂著腦袋云亦初有些委屈，“可是凡哥哥說可以找喜歡的人。”
“我喜歡凡哥哥。”
這是他第三次聽到這話。
楚凡再想無視，此刻也不能不認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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