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不是男人
就連場下觀眾們也看得眼花繚亂,眼花欲嘔……人們只能看到一道影子躥來躥去,不斷的轟擊這杰克那鋼鐵一般的身軀。
每一次杰克伸手反擊,卻都抓了一個空,好不容易渾身動,用氣機罩住四面八方,伸手捉住了那只白鳳凰。
但對方只是一招金蟬脫殼……他居然抓到的是對方故意脫下來的衣服。
單淳此刻半蹲在杰克的胸膛之處,而杰克正高仰雙手,手中抓著單淳那件白衣。
“不好……!”
單淳右拳凝聚著冰爆,右足蹬地,揮拳拔地而起,一記冰爆打在杰克的下巴上,杰克再壯碩的身子,硬生生挨了這一下,也得被仰天打飛。
“鳳凰冰魄訣!”
單淳從空氣里凝結出水珠,然后將其轉變為冰錐……一瞬間單淳周身便凝聚上千冰錐。
遠方看臺,掌尊身邊的魔族公主薇婭瞳孔收縮:“小傻瓜,再不出力你便輸了……小心我讓你給父王養豬去。”
羅斯公爵翹著二郎腿,抱著雙手,微微搖頭:“沒有這么簡單輸的。”
果然。
杰克在空中猛的一聲怒吼:“魔王霸體!”
隨著他的吼聲,渾身的肌肉竟然咔咔兩聲再度暴漲,上半身裸露出來的肌肉仿若金石一般嚇人。
“去!”
單淳的鳳凰冰魄訣犀利而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但是那杰克霸體一出,仿若渾身金鋼鐵鑄,單淳的冰錐噼里啪啦撞在杰克身上,竟然是一點兒沒用……
全部散成了粉末,飄散滿地。
杰克落地,拍了拍胸口的粉末………只是動了動下巴,看來單淳那記升龍拳的確是把杰克打疼了。
單淳收了翅膀,也緩緩落地。
但是先說話的是單淳:“你很強,你的霸體不錯……你現在認輸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你之前廢話都不多的。”
杰克輕笑一聲:“現在玩兒心理戰?恐怕是看到我的霸體之后怕了吧。”
“心理戰?有趣,新鮮……和不戰而屈人之兵有異曲同工之妙。”
“廢話少說,人類,吃我沙包大的拳頭!”
杰克怒吼一聲,轟隆隆的沖了上去,單淳展開翅膀,也沖了過去。
——
這一場打了很久,從早上打到下午,幾乎太陽快要落山。
甚至大家都在懷疑第二場白七彩對少狼王能不能在今日看到。
但是擂臺上,還是出了結果,之所以不叫分出勝負——因為兩個人都昏迷在了擂臺上。
單淳一身白衣破破爛爛……他的翅膀也在昏迷中蜷縮回去。
而那杰克則像漏氣兒的羊皮筏子,肉眼可見的渾身癟了下去。
劉白穆扭頭嚴肅道:“公主,你看,二人皆到底不起……我看這一場,判為平局比較妥當。”
薇婭看向羅斯公爵,老公爵咳嗽了幾聲,聲音中氣十足,比較洪亮:“杰克大大小小已經打了五六場,消耗比較大……這一場能和貴宗的少宗打個平手,也屬實運氣不錯。”
老油條不愧是老油條,一針見血的說他們的杰克是消耗過量,狀態不好與一場沒打過滿狀態的單淳打平手。
雖然平局,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杰克強一截啊,畢竟單淳可是第一場,而杰克已經打了好幾場了。
“哎哎哎,這可不能這么算……”
黃英第一個跳起來,道:“老頭兒,這規矩就是這樣,打得了就上,覺得自己打不了了就不上。現在打都打了,怎么能哭自己狀態不行?”
羅斯公爵不緊不慢的道:“但我說的——試試啊……閣下說的話,和我說的話,并沒有任何的沖突吧。
在下并沒有為這一次的失敗找任何的理由和借口,不過是分析失敗原因罷了。”
“原來公爵閣下把平局算作失敗啊。”
李子玉不冷不熱道:“果然你們魔族人的心氣奇高,不是我們這些人類能夠理解的。”
“哼哼……”
薇婭公主一錘定音,終止了沒有意義的爭吵。
“……既然如此,這一場也判定為平局吧。迄今為止……南天門和我魔族的勝負乃是,魔族勝八場,南天門勝四場,平兩場。”
魔族多贏四場。
聽到薇婭公主宣布出來,人們心里各有滋味兒……魔族那邊自然是喜笑顏開,而人族這邊,則是個個垂頭喪氣。
接下來還有白師姐和少狼王一場。
就算這場贏了,人族也才勝六場而已,距離魔族的八場也差了兩場。
而且白七彩早已負傷這個消息,早就傳來……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所以大概沒人覺得白七彩打得過那個野蠻殘暴的少狼王。
——
“今日天色已晚,原定于今日的擂臺賽改為明天——”
劉白穆站起來大聲宣布,一時間各方傳來吁聲和失落之音。
“我看你們人類是怕了吧!那個姓白的女子身上有傷,多爭取一日便能恢復一日。”
北方死傷多少人,都拜魔族所賜,這句挑釁似的話語響起,人族這邊立即群情激奮起來。
“你這個狗比,說什么呢!”
有人族性情中人,江湖人士,氣得哇哇大喊:“有本事你下來和我們打一場,一決勝負!不,一決生死!”
“是啊,你們這些該死的魔人殺害我們多少百姓!滾下來,老子剁了你們!”
群雄激憤。
劉白穆在主位上也不慌,對薇婭低聲道:“公主,看來今日的確不宜開展擂臺比武,那便如此,撤去吧?”
薇婭站起身來,瞧了眼下面眼中噴火的每一個人類。
“哼。”
她在薔薇騎士團的金甲騎士們的護送下回了駐扎營帳。
——
“游吹云!你給我滾出來!”
白露氣呼呼的抄著一根火把,在寸金峰外的小木屋削竹屋杵著。
“大家放心,我只燒游吹云一個人的房子,不會殃及各位的!”
白露舉著火把又喊了一聲:“你是不是男人啊,游吹云,滾出來啊!否則我點了你這破屋子。”
青云門眾人大眼瞪小眼,站在一旁不敢說話,李子義看不過去,但被高山拽住。
“大師兄,我看這女人她太過分了……咱游大哥面子往哪兒擱……”
高山在他頭上敲了一記暴栗。
“閉嘴!你知道個屁——”他壓低聲音,確定白露沒有聽見李子義剛才那番話,這才放松一口氣,小聲吩咐眾人道:“這位是執法堂的白露師姐,是白七彩師姐的左膀右臂——咱們可開罪不起!”
“不是啊,師兄,咱們為了游大哥連鄭家都敢……”
“你不懂小師妹……這次的危機可不是打打殺殺的危機。”
高山吞了一口唾沫,臉色嚴肅沉聲道:“其實我已經看出一二,這游兄必然是招惹了情債!所謂桃花劫,便是如此,現在被人家的家人打上門來,游兄龜縮不敢出,必然是理虧了!
這等劫難,我們千萬不能插手,不然會引火燒身的。”
郭淮白著臉道:“大師兄說得很有道理。”
這時候,丑牛在自己的竹屋前伸了一個懶腰,摁著墻說道:“丫頭,你盡管燒,有我在,不會殃及無辜的。”
白露點點頭,最后喊了一聲:“游吹云,你這個懦夫!姐姐她明天就要對上少狼王了,她身上還有傷,你怎么……”
屋內,正在給鄒嬋針灸的游吹云頭痛欲裂,下針的手都有些不穩了——
他硬著頭皮,快速施針,然后怒氣沖沖的推開大門。
那白露舉著火把,正在陳述他的罪狀,就差把始亂終棄四個大字釘在他腦門上了。
游吹云扶著額頭,走出來,白露見游吹云終于出來了,耀武揚威的拿著手中火把得意洋洋的晃來晃去。
“負心漢,你終于……”
話還沒說完,游吹云已經氣沖沖的到了白露身旁。
白露還從沒見過臉如此垮的游吹云,而且游吹云去了一趟妖族,不僅是修為,好似全身的氣質都變了。
白露明顯的感覺到游吹云身上有一股氣質……是一股非常令人心寒的氣質。
若是她上過戰場,她必然會知道,那是沐浴過殺戮之人身上所帶的血氣,和殺氣不同,會如同體溫一般隨時散發出來,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白露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炸開了。
只見游吹云奪過僵硬的她手里的火把,然后單手掐住燃燒的火焰,手指頭在烈火中一碾,便熄滅了火把。
“我正在治病……白露師姐,你有什么事?”
白露后知后覺,立即想發飆,金丹境的氣息剛剛散發出來,便被游吹云那鋪天蓋地一般的威壓給生生逼了回去。
游吹云的氣機和她比起來截然不同,一個是奔騰河流,一個則是洶涌大江了……
在大江大浪面前,河流算什么?
白露臉色一白,踉蹌著沒注意到腳后跟的樹枝,竟然就這么硬生生的被絆倒了。
還好游吹云反應快,及時拉了白露一把。
哪里知道白露立即就紅了眼睛,指著游吹云道:“你還敢推我?”
游吹云人都傻了,眼睛鼓圓了,高舉雙手:“沒呀……沒有啊!我怎么可能會推師姐呢?”
白露卻不依不饒:“你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罷了罷了,回去我就跟姐姐說,你與我們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指望你,不如去指望一頭豬!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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