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司機大叔侃侃而談,顯然已經認為徐青云他們是沖著買下那個四合院去的。
江悠悠坐在后排,抿嘴輕笑。
幾人都沒有解釋,誤會就誤會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司機大叔最后說道:“那個胡老太太性格有些古怪,如果談不成生意的話就立刻離開,被人會被她拿掃帚打出來的。”
“謝謝叔叔提醒。”江悠悠禮貌地回了一句。
“胡老太太的性格古怪,她的家人都不跟她一起住的,她是一人獨居。”
“平時除了想買她四合院的,基本不會有人去她那兒。”
“你們一說要去那個地方,我就知道你們是想買胡老太太的那個四合院。”
“還有啊……”
大約十分鐘后,司機踩下剎車,將車平穩停下。
司機說:“到了!”
徐青云支付完車費,幾人很快下了車。
……
破舊的小院內。
一棵老樹之下,樹葉已經枯萎凋落,光禿禿的,新葉還未來得及生長。
樹下有一張躺椅,躺椅之上坐著一名老嫗。
滿頭白發,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一張滿是皺紋的臉。
老嫗微微瞇著眼,像是睡著了,又像是醒著的。
老嫗嘴里哼著小曲兒,是戲曲。
腦海中總是回憶起一些事兒,這些事兒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記憶中總是有那么一個美人兒,一身紅裝,登臺唱戲,一開嗓,那聲音簡直絕了,臺下無不叫好。
只是后來,她死了。
大家都有罪,我也有罪。
那天晚上……
老嫗瞇著的眼睛重新睜開,發現已經是黃昏,天邊還剩下一抹殘陽,可以直視,已經不刺眼。
老嫗感覺自己差不多也將和那太陽落下,她已經垂暮,剩下最后的余暉,就如同此時的殘陽。
但有些事,卻終究沒能了卻。
真的是遺憾呢!
真的是愧疚呢!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老嫗抬頭,看了眼大門的方向。
不太想理會,估計又是為了那事兒來的,四合院她是不可能賣掉的,不可能。
敲門聲還在繼續,老嫗沒有理會。
但就在這時,大門突兀地打開了。
她明明是反鎖的,門怎么打開了?
打開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門口,他的身后還跟著兩個女子,容貌都很漂亮,特別是那個身穿黑衣的,絕色冷艷。
有那么一瞬,老嫗以為是那黑白無常來勾魂索命。
白衣男子的目光直直落在躺椅上的老嫗身上,一瞬間鎖定了她。
徐青云朝著老嫗走了過去,墨顏玉和江悠悠二人跟著他身后。
“您是胡老太太嗎?”
徐青云微笑著輕聲問道。
老嫗看了眼徐青云,沒有搭話。
徐青云繼續說道:“我叫徐青云,找你是有一件事麻煩你。”
老嫗終于答話了,她那一雙渾濁的眼睛瞥了眼徐青云,冷聲說道:“四合院我是不會賣的,無論你們給多少錢,都不會賣!趕緊走吧!”
說到最后,老嫗直接揮手趕人。
徐青云卻是搖頭說道:“胡老太太,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買那間四合院的。”
“不知道,你認不認得這雙紅舞鞋?”
徐青云說話間,將墨顏玉用鉛筆畫出來的那張紅舞鞋的畫展示給胡老太太看。
胡老太太那雙略顯混濁的雙目,在看見這張畫的第一時間,臉上露出驚詫之色,眼睛一瞪,驚得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們,怎么知道這......這紅舞鞋的?”
徐青云和墨顏玉對視一眼,看樣子這個胡老太太還真知道一些事情。
四合院是胡老太太的,那個穿著紅舞鞋的女人曾經出現在那間四合院之中。
“我們曾經見過這雙紅舞鞋,現在它丟了,我們想要重新找到它。”徐青云看向胡老太太說道。
胡老太太聞言,重新坐回躺椅之上,一張滿是皺紋的蒼老臉上露出回憶之色,前塵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出現。
過了許久,她才輕聲說道:“本以為這些事情不會有人想知道了,本以為這些事情已經結束了。”
“關于這雙紅舞鞋,有一個故事,你們想聽聽嗎?”
……
風都自古繁華,這里的戲曲曾經是華夏之最。
后來漸漸衰落,但仍舊有人喜歡聽,也仍舊有人在努力傳承她,沒有被遺忘,沒有遺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民國之時,風都剩下的戲園子已經很少了,因為喜歡的人已經不多了。
有個戲園子名為滿園,它是風都最火的戲園子。
在風都說到唱戲聽曲,無人不知滿園。
那一天,戲園的園長撿回來一個小女孩。
可能是被家里人拋棄了,也可能是自己跑出來的。
六七歲的年紀,很是瘦弱,幾乎是皮包骨,臉和手都凍得通紅,大冬天就穿著一身薄衣,模樣卻是清秀,特別是一雙眼睛,很漂亮,丹鳳眼,很是勾人。
滿園自那天以后,多出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很有禮貌,見到人都會聲音清脆地喊一聲。
小女孩一天天地長大,也是越來越漂亮。
園長細心培養小女孩,將自己會的都傳授給了小女孩。
很快女孩長大了,十八歲那年,女孩正式登臺。
一開嗓兒,便是技驚四座。
昆山玉碎鳳凰叫,不過如此。
女孩一舉成名,風都凡是看戲聽曲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無數人慕名而來,只為見一見她,聽一聽她那嗓音。
女孩有一個好聽且好記的名字,她叫葉夢。
自那以后,葉夢每次登臺唱戲,都能收到無數禮物。
一開始還很是開心,成名了嗎,小姑娘如何能不開心,但是后來也漸漸有了煩惱。
因為很多人向她示愛,說要娶她為妻。
葉夢很是苦惱,她還想繼續唱戲,不想那么快嫁人。
可是女孩的心思是會變的,并且說變就變。
她遇到了一個人,一個長得不算有多帥的男子,但是很特別。
葉夢第一次見到他是,是在冬天,她還記得當時自己在臺上唱戲,男子身上落了一層白雪,他就那樣急匆匆地進來了,來不及拭去身上的雪,目光先與臺上的葉夢對視。
一眼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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