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的嘴角噙著笑意，雖然不清楚其中細節，但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姜鹽反其道而行之，絕對不是簡歷上寫的主動離職那么簡單。
“我確實是主動離職的。”
姜鹽抿了抿唇，淡淡地強調了一下試試，內心有些難受。
自己努力了那么久，最后因為一份簡歷上的空缺被拒之門外。
“好了，姜小姐，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的，對嗎？”
合伙人將姜鹽的反應盡收眼底，眼睛里多了一絲憐憫，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她優雅地戴上了墨鏡，準備離開這里，至少在公司更換一個有能力的負責人在接手項目前，她都不會再應下會面了。
姜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扭著細腰離開，看著對面空空如也的座位咬了咬下唇，老老實實地將拿出來的資料全部一一收回了文件袋里，整理好心情后，她招手示意服務生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和一份甜品。
往好的方面想，雖然這一次的項目沒談成，但至少還能有個空閑的下午吧……
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了自己的影子，姜鹽蹙眉，緩緩抬頭，看見江曄鶴緊抿的唇線和深邃不見底的眸子。
“這就輕易放棄了？不像你啊，回到我身邊，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江曄鶴其實內心是心疼的，但是偏偏安慰人的話到了嘴邊就自動拐了彎。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江總很閑嗎？”
姜鹽的秀眉微微一挑，回到他身邊等于回到正軌？
合著在他江曄鶴的眼睛里，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跳梁小丑？
心情不佳的姜鹽，講話也帶了幾分刺。
“我說錯話了，以你的年紀資歷確實淺了些，履歷干凈了一些，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開一份離職證明……”
江曄鶴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心疼，從集團離開后，姜鹽身上的刺越來越多，幾乎看不到最初那個溫柔軟糯的姜鹽影子。
她有了自己的脾氣，有了生氣，卻離自己越來越遠……
“用不著江總您費心，我只不過一個已經離職的員工，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柯氏集團我不會回去，您不需要在我這兒浪費口舌，浪費時間！”
江曄鶴的態度溫和了不少，但是姜鹽的逆反心理卻更嚴重了。
他的口氣是什么意思，憐憫？離了柯家，離了柯丞亦，離了江曄鶴，自己不是一樣好好地活著嗎？他憑什么認為自己會屈服。
“服務員，甜品不要上了，打包。”
姜鹽招了招手，示意服務員把自己點的甜品給包起來。
即使她已經沒有吃甜品的心情了，但是氣勢上她不想輸，尤其是在江曄鶴的面前。
“結賬。”
江曄鶴攔住了服務員遞來的二維碼，輕輕掃了一下打算結賬，權當是自己說錯話得賠禮吧……
“江總大氣，謝了。”
姜鹽的眸子里刮過一絲詫異，對于江曄鶴的行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她也不想探究了。
大氣？
江曄鶴看著她離開的窈窕背影，臉黑了幾分，怎么有一種嘲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