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嫵將小桌上的一盒藥遞給夜殃。
夜殃將臉上的鬼面取下來,接過藥打開來弄了一小塊在指尖,輕輕地涂到她傷口上:“疼嗎?”
云嫵搖頭:“不疼,有點癢。”
夜殃冷聲道:“再癢也不能亂抓。”
“我知道,可是你越涂越癢,你幫我抓抓旁邊的地方,怎么突然這么癢。”
云嫵反過頭去想看看肩膀后面的傷口,看見結痂處旁邊有些紅,可能是要快好了,所以癢得厲害。
可是她這一轉身,胸前的衣裳開口便開大了一些,露出了一些春光。
夜殃涂藥的手一滯,感覺整個人都燒了起來,連指尖都熱了,耳尖紅了一圈。
狹長瀲滟的眸子不見往日的冰冷,蓄著危險的光芒。
云嫵不疑有他,還道:“你快幫我抓抓,我好癢。”
“不能抓。”夜殃冷下臉道。
他將云嫵的身子轉了過去,壓下內心里的躁動,再度給她撐藥。
手法很輕柔,可是難免會碰到她的肌膚,便感覺一陣滾燙。
“你越涂我越癢了。”云嫵有些難受地伸出自己的手想往后頭抓一抓,任它癢是不行的。
太難受了。
夜殃伸手抓住她的手,大掌將她的柔荑包在手掌里冷冷地道:“你這樣抓會破皮。”
“不管了,總比這么癢好一點。”云嫵難受地皺起了眉噘起了嘴。
夜殃抓著她的手不讓她亂動,低聲道:“不能用手抓。”
“那咋辦,好癢啊,嗚嗚。”云嫵受不了地扭動起來。
越來越癢,感覺已經不止是肩上癢了,而是蔓延到了全身,全身都難受起來。
夜殃將她扣在懷里低聲警告她道:“別亂動。我幫你。”
“怎么幫啊,不是說不能用手嗎……嗯……你……”肩膀上傳來潤潤的觸感令云嫵眼睛都直了,整個人僵坐在那里。
這……攝政王大人思想果然與人不一樣,他用他的返祖思想用舌頭在幫她抓癢。
她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不會抓到傷口也不會破壞皮膚,也能緩解瘙癢。
可是這……難道不會太過讓人壞想了嗎。
嗚嗚,這誰受得了!
云嫵沒出息的身子輕顫,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
可是她也真的好癢啊,這樣能緩解好多,她舍不得讓他停下來。
可攝政王大人突然停了下來,冷著一張絕世容顏讓她的衣裳給拉好:“好了,應該沒那么癢了,再癢也忍著,不許用手抓。”
云嫵乖巧地點了點頭,不敢看他。
攝政王為了幫她抓癢犧牲很大,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了。
這也太刺激了。
夜殃冷著臉站了起來:“給本王留了酸辣粉嗎?”
“留了,讓寶譯給你拿。”
“本王出去吃。”夜殃轉身出了門,腰桿挺得很直,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對勁,但仔細看就能發現,這家伙同手同腳。
云嫵壓根不敢回頭去看他,她心有些顫顫,只覺得剛剛被他抓過癢的地方滾燙得很。
癢倒是不癢了,卻有一種別樣的滋味在上面,讓人想忽略都難。
云嫵躺了下來閉上眼,手都不敢去觸傷口處,搖了搖頭,不能想不能想,就只是單純的抓癢。
人家攝政王一臉的純潔認真,她怎么能把那些澀澀思想給帶上,這怎么對得起攝政王大人。
攝政王大人捧著一碗酸辣粉坐在小廚房里,吃了一口在嘴里,半晌之后那一口粉還在嘴里。
他從不知道原來人的肌膚能滑嫩成那樣,就連那傷口的結痂都別有風味。
他舔了舔自己的舌頭,意猶未盡。
可他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那一刻他的思想在完全放肆瘋長。
這是他活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他以為自己這輩子永遠不會生起那些荒唐的思想。
“主子,這酸辣粉不好吃嗎?”寶譯奇怪地看著他。
怎么主子拿起酸辣粉就吃了一口,還含在嘴里半天都沒吞下去。
這酸辣粉可好吃了,他今晚可是吃了四碗啊,主子竟然一口都吃不下去。
不吃給我吃啊。
寶譯一臉期待地問道。
夜殃吞了一口下去站了起來:“回府。”
舌頭嘗過更好吃的美味,又怎么會覺得這種俗物糧食好吃。
“是。”
寶譯等他出了門,趕緊捧起這碗酸辣粉猛地嗦了兩口,趕緊放下追了出去。
阿樹走進來看著這吃了一半的酸辣粉一陣肉疼,這也太暴殄天物了。
這么好的食物攝政王竟然只吃了一口。
不像平時的他啊,之前他明明是和他們一樣吃得很開心,不管是老鴨湯還是炸雞之類的。
阿樹換了雙筷子吃了口,和她晚上吃的一樣好吃上天,為什么攝政王不吃啊。
阿樹覺得很奇怪,晚上給云嫵洗漱的時候道:“小姐,攝政王好像覺得酸辣粉不好吃,他是不是吃不慣那什么辣椒呀。”
云嫵挑了挑眉:“你說他沒吃?”
不可能的,夜殃明明就吃辣椒的,上回就是在他家吃了個晚飯,她嘗到了辣椒味,她才知道這個時代有辣椒的。
“是啊,就吃了一口,然后就帶著寶譯公公回府了,感覺好像不是很開心,不過看不到他的臉,也不知道他的表情。”
但明顯感覺到攝政王不是特別開心。
云嫵也覺得奇怪,難不成攝政王幫她舔過癢之后舌頭失去味覺了?
那她豈不是大罪過,讓攝政王因為她失去味覺。
云嫵想著明天一定要好好跟他感謝一下。
夜殃冷著臉躺在馬車的軟榻上,舌頭上的感覺在發燙,渾身仍然有些難受。
剛剛若不是他快速地離開,他都懷疑自己會發瘋做出不理智的舉動來。
云嫵這女人果然碰不得。
夜殃握緊了拳頭閉目養神,腦袋里浮現出的是云嫵那潔白如玉的圓潤肩膀,光滑嫩白,一道刀傷在其上。
耳朵里傳來的是云嫵嗯嗯的細微輕吟聲。
她淺轉呻吟地道:“攝政王,我好癢。”
攝政王睜開了眼,狹長勾魂眸子里蕩漾著濃烈的情緒,這女人該死的讓他越發難受。
馬車開進攝政王府,夜殃下了馬車直奔房間邊走邊命令道:“馬上準備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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