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必死的決心,一群南越矮士兵沖進了房內。
亂砍亂刺,亂喊亂叫,給自己壯膽。
出人意料的是,黑乎乎的土坯房里空無一人。
“右邊還有里間,殺進去,他們肯定在里面!我們這么多人擠也擠死他們了,不用怕!”
“是,盾牌兵,先進!”
“啊,一,一起啊!”
“別廢話了,弓箭手,先往里射一波!”
一通亂射后,房間里始終沒有動靜,他們終于鼓起勇氣殺了進去。
內間是個小小的臥室。
只有一張床,一個貼墻的衣柜,兩張竹椅。
依然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光頭千夫長走了進來,點起火把,四處查找無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院外,阮勝憤怒的吼叫把光頭佬叫了出去,他跑到巷道入口,如實的匯報了情況。
“你是在嘲笑我的智力嗎?這怎么可能?”
“將軍您可以親自進去看看,房間里真的沒人。”
阮勝在親衛的護衛下,氣沖沖的進了土坯房,一分鐘后走了出來。
“你們這群笨蛋,衣柜后有個洞!他們逃到隔壁去了!”
“啊,您沒過去看看?”
“我又不是傻子,鉆進洞被他們捅成篩子嗎?你們也不要進去,派人守在洞口,繼續進攻第二間土坯房!”
“速度還是太慢了,要不直接沖過巷道,找中緬部落的主力決戰!”
“你可以試試,我去看看其他巷道的進展,等會再來。”阮勝拍拍他肩膀,轉身就走,竟然一句責罵的話都沒有。
為了不影響娘炮的光頭哥,阮勝沒有告訴他,其他千人隊在進攻另三根巷道時,同樣不順利。
左側第一根巷道的末尾被無數的巨石給堵死了,大兵們只得退回來;
第三根巷道非常狹窄,底部工事前有個天神般高大的女孩,她手持一根帶著錘頭的長棍,敲碎了不少盾牌和士兵的腦袋,而巷道兩側土坯房窗子里有人用長矛往外亂捅一氣。
三面打擊下,第三千人隊怎么也攻不進去;
第四巷道類似于第二根,兩側土坯房都帶院子,墻頭有人不停往下捅人,射箭,底部是個幾乎有兩個矮人身高的少年。
他更可怕,用的金屬棍能連盾牌帶人一起砸碎。
他一個人就擋住了巷道大半,完全過不去。
阮勝想著去第四巷道,先把兩側房子里的中緬人殺光,能抓幾個俘虜就更好了。
當著讓德和老百姓砍頭威懾,說不定能嚇倒他們!
他以前在攻略別的小部落時就這么干,效果很好。
阮勝走了,光頭千夫長長舒一口氣的同時,也來了精神。
既然將軍并未怪罪且找到了敵人詭異消失的原因,戰斗應該就不難了…吧。
光頭佬聽從了阮勝將軍的建議,派了四五個長矛手,持槍守住柜門后的大洞。另外,他派了有一個有犧牲精神的百夫長沖擊第二間土坯房。
既然第一間土坯房里的士兵去了第二間,那里面能作戰的人數應該增加了不少。
祈禱這個百夫長不要像第一個那樣,莫名其妙就被砸扁了腦袋。
不出所料,攻擊第二間土坯房院子的行動很快失敗了。
院內的圍墻后有人值守,翻上墻頭的士兵都被捅了下來,沖進門的南越步兵面對是三根巨大巨長的青竹槍。
幾乎是單方面的屠殺,南越兵的長矛又短又細,根本近不了身。
只剩下不斷被捅穿肚子的南越兵。
換了盾牌隊也不解決問題,盾牌手能擋住竹槍卻不敢進門,由慘痛的經驗可知,院門兩邊一定有陰損的混蛋在等著遞紅刀子,砍腳丫子。
弓箭手一上,他們又退回了屋內,窗口里會有兩個中緬弓箭手封鎖院門。
光頭佬急眼了,嚴令第一間土胚房臥室里的長矛兵穿墻夾擊。
陸去病躲在墻邊輕松的砍了兩人腦袋后,夾擊也徹底失敗。
面對不利的戰局,光頭大佬快要就地裂開。
想了半天也只得搞起人海戰術,不計傷亡的拼死沖鋒。
死了三十幾人后,終于再次奪取了一座…空的土坯房。
這樣憋屈且傷亡巨大的巷戰,屋內戰在整片區域里持續發生。
經過近三個小時的苦戰,南越軍終于占領了近三分之二的房屋和巷道。
在接近巷道底部時,他們再也攻不動了。
陸去病雖然殺的全身是血,依然驍勇無敵,加上每一間院子里至少集結了二三十名中緬的士兵,南越軍再也沖不進院子。
院門、圍墻、側面的圍墻,南越軍什么辦法都試過了。
院子里的士兵像是渾身長刺的豪豬,只要來就給你扎回去。
南越軍沒有炸彈和別的工具可以大面積破墻,一堵并不結實的土坯墻成了極大的麻煩制造者。
陸去病也不帶人殺出來搶奪巷道,只管在院子里守株待兔。
連午飯都有人沿著一長條土坯房內的墻洞送進來,這仗打的輕松自在,甚至是悠閑。
再三攻擊院子無果,巷道后的工事也打不動。
下午一點過后,傷亡慘重饑餓難耐的南越軍終于撤出了所有巷道,派出幾百士兵封鎖住巷道中部,大部隊后退吃飯。
人見鬼憎的毒箭也不再射來,戰斗就這么詭異的停了下來。
……
陸去病沿著土坯房的墻洞一間間往后,出了這片區域,進入了后方。
匯合了麻將、小白、大壯和古烈幾人,互相擊掌相慶。
“去病弟弟,沒想到戰斗真的按照你設計的方式進行,你就不怕有某個環節出問題,而使防線整體崩塌嗎?”大壯勾著陸去病脖子,好奇心很大的問道。
“他們又沒炸彈,狹小的空間也無法使用巨木瞬間破墻,我慌什么?幾處工事除了有你們坐鎮,也配備了幾十個戰士,這么小的地方兵力根本展不開。”
“接下來呢,我們繼續死守?”古烈皺眉道。
“沒錯,如果這片區域房屋損毀厲害,我們就退到下一片區域繼續堅守。他們的糧食堅持不了兩天,總不能真吃人吧?”
“那多沒意思!打個仗搞的這么憋屈,要我說就全軍壓上,和南越軍在小廣場、主干道上決死一站。他們戰斗力不行,我能打一百個!”大壯氣餒的搖頭,出起了主意。
“就算能贏,也不能打這種互相對砍,最后慘勝的仗!中緬部落的矮人們本來生活的挺安寧,戰事如果造成重大傷亡,會生出多少孤兒寡婦?打仗死人少,才是最大的能耐。”
“行了,知道你有道理,和甄爸一個德性,就知道做烏龜,陰嗖嗖的弄死人。”
“我明天打個電話給甄帥,問問他的感想,可好?”
大壯嘟嘟囔囔的小聲埋怨,動不動就叫家長,去病弟弟一點都不上道。
古烈笑嘻嘻的拉開大壯,遞了根煙給陸去病:“別逗大壯了,想辦法找點樂子吧,老是這么打我都要睡……”
話沒說完,讓德從西側市集中狂奔而出,速度之快完全看不出已經到了做爺爺的年紀。
“陸,陸先生,你,你的小熊回來了!”
“維尼回來了?難道它被熊群趕出來了?”小白大喜之余,自言自語道。
“讓德大王,慌什么?它又不吃人,說到底也就一頭熊而已。”陸去病搖搖頭,讓德族長這么大年紀了還一驚一乍的,看來晚上精力消耗的還不夠。
“不,不是,它帶了三四百頭大熊來!它們堵住了通向石頭城的道路,還在打谷場上曬太陽,把給你們做飯的女人們嚇壞了!”
“維尼太過份了!回來繼續吃我的用我的也就算了,帶這么多熊來是幾個意思?我怎么可能養得起!
天吶,我造了什么孽啊!”
陸去病臉色劇變,悲憤的捶胸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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