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今日才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她說有點事情想請我幫忙，我就請她在天香樓吃了一頓飯，僅此而已。”
錢慧珊嘴角微微顫抖了一下，面上也十分尷尬。
“那個，衛楚楚啊，真的對不住，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要是有用的話，要順天府衙門做什么？”
“你給我閉嘴！”
錢慧珊瞪了一眼擅自開口的姜嬈，一臉憤怒地說道。
“我跟你們家二姑娘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做丫鬟的插嘴了？”
“錢十八姑娘可是黔國公府的嫡女，博學多識，應該清楚主辱臣死的道理吧。”
“我身為二姑娘的丫鬟，若是放任二姑娘被人欺負，回去以后肯定要受到責罰的，所以，即便是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我也不能讓這件事情輕易揭過去。”
“我希望錢十八姑娘可以給我們家二姑娘一個交代，不然，我就要將這件事情稟報給我們家侯爺和世子殿下了，我們家世子殿下一向護短，而我們家侯爺更是將二姑娘視為眼珠子，再加上他現在沒有官身，不受束縛，而且還有大把的時間，要是每天去你們黔國公府鬧事，想必你們也招架不住吧。”
“你，……”
錢慧珊氣得渾身顫抖，卻拿姜嬈沒有辦法。
因為她說的就是事實。
自從衛章為了迎接衛楚楚母女倆入府，放棄了官職，丟棄了功名利祿，整個人就變得瘋狂起來了，也不對，不能用瘋狂來形容，而是脫韁的野馬，行事沒有章法，讓人無法掌握。
這樣的人，輕易還是不要得罪，不然，肯定會后患無窮的。
想到這里，錢慧珊默默嘆了一口氣。
“說吧，要怎么做你才肯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不告訴衛章和衛珩？”
姜嬈并沒有開口，而是轉身看向衛楚楚，遞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衛楚楚咬了咬唇，努力平復好心情。
姜嬈好不容易給她爭取到了一個機會，她絕對不能掉鏈子。
她是衛章的女兒，是衛珩的妹妹，即便沒有父兄那么優秀厲害，最起碼也要跟一般的大家閨秀差不多，不然父親和大哥出去以后會被人嘲笑的，衛家也會因為她而墮了名聲。
“我要你，給我鞠躬道歉，真心實意，沒有一絲勉強地道歉，并且賠償我一萬兩銀子的精神損失費。”
“什么，一萬兩，你干嘛不去搶錢莊啊？”
“沒關系的，錢十八姑娘若是不想給的話，那就算了吧，我回去找我父親和我大哥要銀子，但若是他們看到我臉上的傷，問起來的話，我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衛楚楚啜啜欲泣，但嘴里的話卻咄咄逼人，錢慧珊如鯁在喉，十分難受。
半晌之后，她終于開口了。
“行吧，衛二姑娘，對不起，我不應該在沒有了解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就貿然掌摑你，我知道錯了，以后一定會引以為戒，絕對不再犯了。”
“至于銀子吧，說真的，我一時半會兒還沒有這么多銀子，你得容我一段時間，我想辦法湊齊給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