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跨越。
看著四目相對的夜疑深和慕向陽，任顏微微垂下眼眸，這次不需要說什么。
慕向陽語氣沉沉開口，帶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意，“你和任顏去找寧寧，我去找陣眼。”
任顏瞳孔微微收縮，有些詫異看向慕向陽，完全沒有想到慕向陽會這么說。
所以他是決定放棄寧寧了......
夜疑深面無表情冷哼，“不需要你提醒我，寧寧本來就是我的。”
這要換成平時慕向陽早就冷嘲熱諷了，但是現在，“夜疑深，你沒有必要說這些的，你明明已經猜到寧寧到現在都沒有進入中段陰陽術，估計是被纏住了。秦無雙已經和你們分別戰斗過了，不可能一直拖寧寧到現在的。”
任顏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緊緊攥住拳頭，“所以幽門派出三神十二仙了？”
“沒錯，幽門并不想轉移大本部，現在不過是造成這種假象，現在陰陽術已經被徹底發現有五重，那群老家伙不可能事罷干休的，只能過來。”
聽著慕向陽說地話，任顏這才猛然發現不對勁，“幽門那邊派出來的人已經盯上寧寧？你們是這個意思。”
慕向陽沒有否認，“我們這一批里面的人，除了幽門那邊的秦無雙，恐怕只有江寧塵和夜疑深的天賦是差不多的。”
話外之意，夜疑深能找到第五重陰陽術的入口。
按道理來說江寧塵肯定可以。
“但是到目前為止寧寧都沒有過來，那就說明她被危險纏身。”
慕向陽緊緊握住拳頭，“夜疑深，我讓你先去，不是因為我要放棄寧寧。而是顧席英和唐楚楚去解決外面隱患并且炸毀，但要是內部不先停止陣眼，誰也無法保證陰陽術能不能徹底炸毀。”
而這里只有徹底毀掉才能保證寧寧這輩子都是安然無憂的。
夜疑深冷颼颼看眼慕向陽，卻沒有任何意外這貨會這么說。
等著聲音落下以后，夜疑深眉眼淡然，“還有什么想說的沒有？”
“......沒有了。”慕向陽表情同樣淡了許多，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就沒有再說的必要。
夜疑深直接邁開腳步朝著臺階上面走了過去，慕向陽放不放棄江寧塵那是慕向陽的事情，但是江寧塵這輩子只能屬于他。
江寧塵只能是他的。
望著走掉的夜疑深，任顏沒有任何猶豫邁開腳步追了上去，只是路過慕向陽身邊時候，伸手不著痕跡拍在慕向陽肩膀上。
“活下去，陰陽術外面見。”
慕向陽看著任顏和夜疑深走掉的背影，輕輕勾起嘴角，氣定神閑嗯了一聲，“外面見。”
話音落下，夜疑深已經走到臺階上面，伸手放在天花板上面那一瞬，天花板叮的一聲打開。
夜疑深和任顏甚至連交換眼神都不用，迅速離開。
等著看不見以后，慕向陽垂下眼眸，不知道是因為待在陰陽術里面的原因，還是心里壓抑，一種說不出的煩躁和難過從心底油然而生。
也許一開始他就輸掉了。
只是不愿意承認這件事罷了。
他的確沒有夜疑深愛的那么純粹，又或許江寧塵從來沒有想過可以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