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聽手機時，直接開了外放。
“靳深怎么樣？”
南泰傳來的聲音透著抹干啞，這種啞是長時間沉默導致的。
傅行川朝急救室看了眼，喉頭滾動，道：“在急救室。”
南泰沉默。
傅行川眉心跳動，聲音暴躁：“南泰，你他媽......”
“我在浦江下游找到了一只鞋，跟眠眠離開醫院時在監控里穿的鞋一樣。”
喉嚨被猛地塞進了一把枯草。
傅行川說不出任何話。
顧平錚攥緊了拳頭。
蕭正卿那樣清冷的一個人，眼底都不覺得掠過紅光。
厲寒蕭倏然看向傅行川，那張冷峭的面龐上印著少有的震驚：“眠眠怎么了？”
厲寒蕭并不關注網上的新聞，哪怕城北立交發生連環車禍已在網上引起轟動，他亦半點不知。
發生連環車禍他都不知道，何況其他......
厲繼森也是一驚。
“浦江”這兩個字，一下讓他想到了連環車禍發生的城北立交。
難不成江眠眠就在那場車禍里？！
厲繼森瞇了瞇眼，再看傅行川三人的反應，聯想到驀地暈倒的厲靳深，心知自己猜對了。
與傅行川三人不同，厲繼森心頭并沒有絲毫的惋惜遺憾傷感。
他只是覺得省了一樁事了，省了他親自動手。
同時，他更覺得江眠眠是“死有余辜”！
早在十三年前，她就該死了！
......
不到半小時，江眠眠的“死訊”便飆升到了某平臺熱搜榜一。
很快，熱搜榜第一后面多了個“爆”字！
江眠眠“死訊”爆出十分鐘，熱搜榜出現一個詞條：該死。
點開，里面全是一片喜慶熱鬧。
廣大網友在詞條下發鞭炮慶祝。
在一眾慶祝中，其中一個人的發言被頂到了首位：老天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滿身罪惡的人。這是我見過最快的現世報。江眠眠值得。
......
溪山醫院，深夜。
吸煙室。
傅行川靠在墻上抽煙，不知抽了多久，他腳下躺著一地的煙頭，整個人都有一種煙熏火燎的感覺。
煙酒在某些時候是個好東西，能短暫的麻痹人的神經，讓憂愁苦痛得到一絲釋放......
放屁！
傅行川拔出唇間的煙，擲到地上，皮鞋踩上去，狠狠一碾。
如果抽煙真的緩解心底的痛和疼，為什么他抽了這么多煙，心臟仍是痛楚難忍。
傅行川舉起手，一拳砸到墻壁上。
吸煙室的門就在這時從外推開。
傅行川爆裂的轉頭，與出現在門口的蕭正卿四目相對。
蕭正卿看了眼他砸到墻壁上的手，骨節破皮透出血。
他默了兩秒，暗聲道：“靳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