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將門毒后狠絕色 > 第180章 姐姐,你都猜到了呀
  云羲和沒打算在云府留宿,太多人盯著她了,還是郡主府自在些。

  況且,她還想快些去問一問秦玄凌,搞什么招親,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用罷晚膳,在云望舒眼巴巴的注視下,云羲和便起身辭行。

  “羲和,你要經常來看我。”

  “好,你好好聽祖母和父親的話。別總想著出去玩。”

  聽著祖母與父親叮囑了幾句,她便坐著馬車便離開了。

  也不知怎么的,她離開時,水岸巷那條進出的大路還是好好的,可等她回來時,就遠遠的被圍起來,說什么路上塌了個大坑出來,馬夫便只能駕著馬車拐了彎,朝著離得最近的側門方向走去。

  這旁的側門挨著的是一片茂密竹林,尋常卻鮮少有人出入,十分幽靜,故而路也修得很窄,云羲和干脆下了馬車,步行幾步。

  夏日的傍晚空氣仍舊悶熱,唯有這邊竹林一片清涼,只是那緩緩浮動的空氣中,卻夾雜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血腥氣。云羲和動了動眉頭,警覺地站住了腳步。

  一旁的小棠忙快步走上前去,見竹林旁的草叢中,實實在在地躺著個人。

  稀薄的微光下,此人一身青色衣衫,肩頭插著一只沒入的箭羽,蜷縮在地昏迷不醒,地上蔓延著大片血跡,空氣中的血腥味就是這么來的。

  小棠朝著那人踹了幾腳,那人口中逸出嚶嚀一聲。

  竟然還沒死。

  放眼一瞧,那林子里明顯還有打斗的痕跡,云羲和神情一凜,此地不宜久留,轉身就要往回走。

  可剛一挪動著腳步走了幾步,冷不防地上那躺著的青衣人掙扎著開口,低聲道,“救命......”

  云羲和腳步一頓,她不是什么見人就要施以援手的圣母,卻又邁著步子繼續往回走。

  又走了幾步,身后那聲音幽幽傳來,“姐姐,姐姐救寡人......”

  姐姐?寡人?

  這全長安能這般自稱的,除了拓跋奎,再無旁人了!

  可云羲和第一反應卻是:怎么會這么巧?

  ——

  其實一點兒也不巧。

  這一切本就是拓跋奎安排的。

  在他聽到大順皇室要為云羲和招親的消息時,便已經開始謀劃了。

  正如云羲和所料,他此行大順,才不是為了什么結盟。

  浴血拼殺出來的少年天子,怎么會輕易將自己的江山拱手讓人,他只是以此做誘餌和擋箭牌,好順順利利的來到大順罷了。

  云羲和能想到用假刺殺的法子,阻礙他向秦惜動手。

  拓跋奎自然也能想到同樣的法子,用假意被刺殺這件事兒,給秦蒼添些亂子,拖住結盟的進度,在大順多留些時日。

  可云羲和對此不知情,下意識地以為拓跋奎被傷成這樣,是因為秦玄凌手下的暗衛會錯了意,才導致出手過重。

  她停下腳步,吩咐小棠,“將人扶進去吧。”

  拓跋奎的眼底幾不可查地閃過一絲笑意,旋即便又陷入昏迷,任由郡主府的下人將他抬了進去。

  眼下夜色降臨,天幕中悄然掛上了許多細碎的星辰,還有一輪圓月,卻被那竹林擋著,光線很是昏暗。

  云羲和彎腰,伸手從草叢中撿起那塊沾著血跡的龍紋玉佩,丟給小梨,“清洗干凈了,回頭還給他。”

  看來這塊玉佩一定對他極為重要,才一送回去,就時時刻刻地都帶著。

  她的郡主府中備著藥房,取了些療傷止血的藥粉,拎著藥箱,去救治那因為一聲“姐姐”,而將他撿回來的拓跋奎。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可最明顯的便是肩頭那一處貫穿上。

  她先是處理了那些不嚴重的傷口,繼而手上匕首一個用力,砍斷留在他體外的箭尾,而后便拉著肩頭,將那貫穿他肩頭的箭直接拽了出去。

  拓跋奎旋即痛得悶哼一聲,血流如注,再想裝昏迷,也裝不下去了。

  云羲和從容不迫在他傷口撒上了止血的藥粉,待那血液不再涌出,便擦拭干凈,給他上了藥,纏上了繃帶。

  拓跋奎一直癡癡地瞧著她,她的神態認真專注,她的動作溫柔干脆,那雙清冷的鳳眸,帶著讓他無比熟悉的輪廓,正是自己每日在鏡子中見到的那雙。

  云羲和沒看他,卻忽而出聲道,“拓跋陛下,如此一直瞧著我,是否有些無禮?”

  拓跋奎笑笑,腦袋往枕頭上靠了靠,盡管傷得狼狽,那謙和溫雅的外表下卻難掩霸氣的氣度,

  “只是不由自主被羲和郡主吸引罷了,這雙鳳眸,實在難以移開視線。”

  云羲和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眸似笑非笑地瞧他,“陛下到底想說什么?”

  拓跋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無比虔誠地說道,“羲和郡主,本王覺得與你一見如故,想帶你回西涼,你可愿意?”

  云羲和勾起唇角,玩味地笑著搖了搖頭,“不愿意。”

  拓跋奎不解道,“為什么,你不知,西涼地大物博,亦是十分繁華富庶。不想大順,總是這般規規矩矩,實在是無趣的很......”

  “陛下!”云羲和出聲打斷他,她已經手腳麻利地將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處理完畢,“這里離鴻臚寺不遠,陛下歇息片刻,便自己離開吧。”

  說罷,便拎起小藥箱,準備轉身出門。

  拓跋奎一副動彈不得的模樣,“寡人走不了。”

  云羲和腳步頓了頓,扭頭說了句,“那陛下就等著,我這便叫人去鴻臚寺送信,自有人會來迎接。”

  拓跋奎的視線瞧著她,不舍見她離開,

  “羲和郡主,寡人傷的這么重,你包扎完便不再關心寡人了嗎?可那日,云望舒掉進湖水中,你分明不是這樣敷衍冷漠的。”

  他一副頗為受傷的語氣,似乎一點不覺得自己說這番話有什么問題。

  云羲和蹙眉回頭,原本想譏諷一番。可一眼就瞧見他眼眸中一片純粹的委屈,卻鬼使神差地解釋道,

  “因為云家與我有養育之恩,望舒是云家的女兒,更何況,她喚我一聲姐姐。而我與陛下,不過一面之緣。”

  拓跋奎顯見是有些生氣,“云家不過是養育之恩罷了,你在這大順過的也不好,連親事都無人替你操持......你難道從未想過去查一查自己的身世嗎?”

  云羲和很是不解,越發覺得此人不可理喻。

  原本看在他救下望舒的份上,對他有了幾分感恩;又因著他要與大順結盟,才對他多了幾分客氣恭敬。

  可說起來,與他到底沒有多深的交情。

  她冷笑一聲,“我查不查的,這與陛下有何關系呢?難道陛下這個態度,是想要告訴我,其實我真實的身份,是西涼的公主......陛下此番前來,正是要與我認親?”

  拓跋奎默了默,再說話時,臉上已是明媚生笑,“姐姐,你都猜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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