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將軍夫人醫卦雙絕 > 第67章 我說我嘴瓢了,你信嗎

此話一出,除了凌子毅之外,書房里的人都愣住了。關于燕云軒的身體狀況,眼底那里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燕云軒出于某種目的,不愿將身體狀況,事無巨細地讓人知曉。而太醫院的人,也擔心引火燒身,自然是能瞞則瞞。燕云軒近期出現暈厥之癥,除了身邊幾個近臣,再無人知道。現在蘇挽月說得如此精準,怎么能不讓人吃驚?孫洪才更是將矛頭對準了劉本善。“劉本善,你竟然隨意將王爺的病情告知無關之人!”
“這種事情,也需要別人告知?”
蘇挽月開懟孫洪才:“你別學醫了,怪丟人的。”
“都學了快三十年了,從王爺的脈象中都察覺不到這一點,要你何用?”
孫洪才大怒,在燕云軒面前又不敢太過表現,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是扭曲。蘇挽月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依然端坐在椅子上的燕云軒。“王爺,我知道你對我的醫術也有疑慮。”
“只是病人嘛,病得久了,又很容易被細微的事情引起希望。”
“因此即使你懷疑我,卻還是想讓我幫你診治。”
她笑瞇瞇地看著燕云軒,語調里完全就是將所有一切都看透的模樣。“既然平日里照顧你的太醫都在了,那我給你兜點底,讓你安心。”
“你是氣血兩虛,表面看上去確實需要進補。”
“但是你的身體早已是虛不受補,再好的東西也沒有意義,反而會耗去你本來就不多的氣血。”
“你應該是大概三個月之前開始時不時暈厥,并且暈厥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而暈厥的時間越來越長。”
劉本善的眼睛都亮了。“凌夫人果然是妙手,只是把脈就都知道了。”
“病人的脈象會說明一切,要的是我們細細診斷。”
蘇挽月說。劉本善點頭,孫洪才卻不屑。“說得這么起勁,你可有辦法救治?”
“王爺經過我施針之后,已經沒有再昏厥了吧?”
事已至此,不僅劉本善對蘇挽月大為嘆服,燕云軒也點了頭。“是,偶有不適感,卻沒有失去意識。”
“那天施針雖是急救,卻打通了你的血脈,暫時抑制了你的暈厥之癥。”
蘇挽月說著微微皺眉:“只是這治標不治本,對你身體本質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過你的身體確實是不適合進步,什么人參鹿茸靈芝的,就全部停掉。”
劉本善看了孫洪才一眼,似乎有點拿不定主意,孫洪才直接冷哼了一聲。“殿下這幾年全靠榮參丸養著,停了的后果你可知道?”
蘇挽月沒有理會他,而是詢問劉本善:“榮參丸是嗎?”
“是我們特意為殿下的身體調養的一種藥丸。”
說話間,燕云軒已經將隨身的榮參丸遞了過去。蘇挽月接過之后,放到鼻下嗅了嗅:“確實是養身體的好藥,但是對王爺并沒有什么作用。”
孫洪才冷笑,劉本善也皺了皺眉頭。“凌夫人,我們確實沒有從根本上調養好殿下的身體。”
“但是一點用都沒用,夸張了吧?”
大家都是大夫,自然明白,如果不是太醫院努力,燕云軒怕是早已一命嗚呼了。只是這些話,不適合直白地說出來。蘇挽月會意點頭:“不是沒用,是這藥丸里只有一味當寧有用。”
她想了一下,將手里的榮參丸遞還給燕云軒。“王爺,不如這樣。”
“未來七天,我每天來給你施針,你的起居飲食,也按照我的方法。”
“到時候,你自己的身體狀況,是最好的證據。”
燕云軒顯然很心動。七天就能有不一樣的感覺,對一個病了許久的人,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劉本善和孫洪才顯然都不敢嘗試。劉本善皺眉:“凌夫人,這是否太過冒險了?”
隱藏含義就是,這七天燕云軒出事了,他們都得跟著倒霉。蘇挽月明白,就算她說負全責,也沒人信。畢竟帝王一怒,浮尸千里。她的負責,起不了什么作用。最后,她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王爺,這七日,你的榮參丸照吃,其他就按我的來,如何?”
“好。”
燕云軒點頭,蘇挽月滿意,卻不知道恰恰就是這一點,造成了她來到大燕的第一個大坎。……回將軍府的路上,凌子毅眉頭深鎖。蘇挽月看了一路,心里的氣也憋了一路。回到將軍府之后,她終于忍不住了:“他們不相信我的能力就算了,你怎么也是這樣的態度?”
“別忘了,你這條命,可是我救回來的!”
她說著,看向了他的腹部。那里趴著一條丑陋的蜈蚣形狀的痕跡,卻救了他的命。他和她并肩走著,淡聲開口。“你的能力,我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燕王看似身體虛弱,遠離權利中心,但是盯著他的人卻一點都不少。”
“畢竟只要他活著,就有可能。”
偏愛是一種極為盲目的情緒,誰知道燕帝會不會就是一意孤行地將打印交給燕云軒?所以只要燕云軒不死,有些爭斗就不可能結束。蘇挽月似是而非地點點頭:“凌子毅,我發現你們真的是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關鍵是,這些東西會以你們的考慮改變嗎?”
“不會!”
她將這兩個字說得很大聲:“更重要的是,現在我們沒有退路。”
“所以最重要的是治好他,而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
凌子毅看著她,眉頭的愁緒沒有一絲緩解的意思。“一旦他的身體真的有了起色,你就會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治好了燕帝最寵愛的兒子,看似是成了大紅人,卻會成為眾矢之的。蘇挽月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倒是也不用對我那么有信心。”
“他身體虛弱,命帶病氣,想根治他的身體幾乎是不可能。”
“我最多也就是想辦法讓他多活幾年。”
她右手搭著他的肩膀,左手抱著他的左臂,額頭抵上他的肩膀。“相公,我覺得你說得對。”
“路上撿人的毛病,確實得改。”
“每一個都是麻煩。”
哀嘆的蘇挽月完全沒有察覺到男人露出森森的牙齒。“撿了你相公,也是麻煩?”
肯定啊,大麻煩,寡婦夢都破碎了!她抬眼就對上男人冷颼颼的眼眸,恍如回到了破廟相遇。“相公,我說我嘴瓢了,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