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廳中間的長條桌,我們都坐下后,劉發當先問了一句:“玩點什么?”
不等花老三和曹龍說話,劉發又補充了一句:“先說好,不能出千,不然玩著豈不是很沒意思?”
話落后,他著重看了一眼花老三和曹龍。
而花老三和曹龍則朝我矚目過來,我揚揚眉,當先表態道:“我沒意見。”
曹龍板著臉,漠然以對。
花老三道:“那就玩德州撲克好了,要說什么牌最不好出千,也就是德州撲克了。”
劉發看向我,我點點頭,表示沒意見,而后轉身對王紅偉招招手:“紅偉,過來發個牌。”
王紅偉點點頭,走到荷官位置站定后,他嫻熟的拆開一副牌,洗了幾遍后,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張牌。
“點數最大的槍口位,點數最小的紐扣位,剩余兩人大小盲位。”
聽他說完,我們幾個都把牌翻開。
我是A,花老三是2,曹龍是9,劉發是Q。
我最大,槍口位,花老三最小,紐扣位,曹龍和劉發分別是大盲位小盲位。
定下這些后,王紅偉把牌收回,先是直立式洗了洗牌,再又交叉式洗了洗牌,而后方開始發牌。
德州撲克,每家先發兩張底牌,接著是三張公共牌,這時候就要開始叫注了。
身為槍口位,我當然要先說話。
看看手里的底牌,梅花A,方片4。
再看三張公共牌,方片A,紅桃K,黑桃10。
不算第四張轉牌跟第五張河牌,我至少也是個對子。
想了想,我沒急著叫注,而是提議道:“既然是玩牌,那就應該賭點什么,幾位覺得呢?”
我話音剛落,花老三立即輕笑一聲:“那就賭現錢好了。”
劉發嗤笑一聲:“賭現錢?那也得有那么多現金啊。”
曹龍揮揮手:“我們有現金,可以幫你們出。”
他這話一出,我和劉發眉頭都皺了起來。
什么叫幫我們出?!
我們很差錢嗎,用得著你幫?!
“媽的,顯著你了,老子刷卡!”
劉發都氣笑了,掏出錢夾,從里面抽出了一張卡直接拍在了桌上:“這張卡里有三十萬,跟你們換現金。”
曹龍揮揮手,立馬有兩個人飛奔上樓,然后拎了兩個袋子下來,袋子里裝的都是現金,一袋正好三十萬。
看了看這些現錢,我拿起一沓來把玩了一番,然后目光幽深的看向曹龍花老三,意味深長的道:“兩位好像早有準備啊。”
花老三一笑:“知道有貴客登門,當然要早做準備。”
“呵呵。”
我輕笑一聲,接著扭頭看了看周圍的賭客。
這些人有點怪啊,中間這張桌子上有人掏出五六十萬的現金對賭,他們竟然一個個眼睛都不斜一下,這太不合常理了。
就在我打量周圍時,曹龍板著臉,沉聲道出一句:“葉千明,你可以說話了。”
我回過頭來看向曹龍,輕笑一聲:“龍哥這么急?”
話落,我直接把手上拿著的一沓錢丟在了桌上,同時我看向劉發,眼神隱晦的對周圍示意了一番。
劉發接觸到我的眼神,暗暗點頭,并對我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大哥大,這意思就是告訴我,周圍那些賭客不對他也發現了,但沒關系,一有變,他一個電話,外面的范小天立馬能帶人沖進來。
我點了點頭,視線一轉,看向花老三。
“我跟你一萬。”
花老三笑笑,輕描淡寫的拿了一沓錢丟在了桌上。
他說完話,輪到小盲位的劉發,他也選擇了跟,接著是大盲位的曹龍,他也跟。
這時王紅偉開始發第四張轉牌,黑桃4。
真是活該我走運啊。
本來我就有一對‘A’,加上這張黑桃4,我就成兩對了。
不過,想贏的話,我得低調點。
“嗯,這把,兩萬好了。”
要是我太高調,那不等于直接告訴別人我的牌太好了?
下了兩萬注之后,我看向花老三,他則面露思索之色,考慮了十幾秒,才拿了兩萬塊錢丟在了桌上。
“既然葉先生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好了。”
我嘴角一勾,暗道一聲,這家伙是真能裝啊。
用我爹的話說,德州撲克最高明的出千方式,就是演技。
通過細微的表情以及眼神波動,再加上背下來的概率表,基本能把別家的牌猜個七七八八。
而作為一個老千,要說沒背過德州撲克的概率表,那實在稱不上是專業。
我連續兩次說話叫注,我不信花老三對我的牌沒有猜測,而既然有所猜測,這個時候他為什么不跑,而是選擇跟注呢?
原因只有一個,他的牌也不小!
那么問題來了,明明牌不小,干嘛非得考慮這么久呢?!
他這是在故意做出一副慎重的樣子,是在告訴我,他的牌其實不好。
信你才怪!
看看牌面上的四張公共牌,黑桃4,黑桃10,紅桃K,方片A。
上一把時花老三就選擇了跟,那說明轉牌發出來之前,他的牌就已經很不錯了,很可能也是對子。
對K?
還是說,他也是對A?
又或是對10?
一想到對10,我又想到一個可能,他有可能底牌是一張A一張10,或者一張A一張K,再或一張10一張K。
總之,我是兩對,他也可能是兩對。
就在我考慮時,曹龍和劉發都蓋牌了。
劉發拍拍我的肩膀,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一笑,先是對他點點頭,隨后看向了花老三:“這最后一把注,我們現在叫怎么樣?”
花老三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看來,葉先生對自己的牌很有信心。”
我笑意加深,顯得極其自信。
用我爹的話說,玩德州,只要演技夠好,就算拿著一副雜牌,也有可能贏!
牌大時,要收斂,引誘別人上套。
牌小時,要張狂,嚇住對手不敢跟你賭。
我算出花老三的牌是兩對,而且還有可能是比我大的兩對,這個時候再收斂就不行了,而是要張狂,狂到對方不敢跟你賭!
我把一袋子錢都押了上去:“全押,我跟你賭最后一張河牌,你敢不敢跟我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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