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道爾做了身體檢查。
第三天,所有體檢報告都已經出來了結果。
道爾一切正常。
隨時可以出院。
對道爾而言,他自然一秒都不愿意多呆在醫院,也就要求,立即出院。
貝西就陪著他,辦理了相關手續。
所謂的相關手續,其實也不過簽個字確定出院而已。
其他事情,有人給他們善后。
所以沒耽擱太多時間。
上午十點,他們就走出了醫院。
貝西拄著拐杖。
有一只腿骨折,至少需要養三個月才可以下地。
“貝西。”夏柒柒不舍的叫著她。
此刻夏柒柒和肖楠塵送他們上車離開。
確定出院后,道爾就讓人安排了回基隆卡米的專機,此刻也已經停靠在了京城的國際機場內。
“真的不要我們送你們去機場嗎?”夏柒柒問。
是想,還能多陪她一會兒。
貝西搖了搖頭。
她也不想在機場那個地方離別。
總覺得,感傷太多。
她說,“不用了,送我們的人還少嗎?”
看似在開玩笑。
事實上確實也有些夸張。
因為上次的事故,卡菲爾王后從基隆卡米帶了10個職業保鏢過來,此刻自然是全程保護他們。
不只是基隆卡米的保鏢,葉景淮也派了人手送他們。
浩浩蕩蕩的一行車輛,一眼居然看不到頭。
夏柒柒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說道,“葉景淮怕再出什么事故,所以多派了些人保護你們。”
“嗯。”貝西點頭。
她知道。
就是。
不想去知道而已。
“我走了。”貝西微笑著,轉身準備上轎車。
“結婚的時候,一定要給我發請柬,除非我在生娃,我一定來。”夏柒柒再次叮囑,就怕貝西把她給忘了。
“好。”貝西一口答應。
但……不一定還會有婚禮。
貝西坐上了轎車。
道爾坐在貝西的旁邊。
車門關過去。
轎車,緩緩離開。
一行轎車,也緩慢離開了。
葉景淮就這么站在樓上,看著眼前的一切。
看著她,笑臉盈盈的,倚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里,離開了。
安安此刻也在葉景淮的旁邊。
他眼眶紅紅的看著貝西阿姨坐著轎車走了。
他忍不住問道,“爸爸,為什么我們不能去送送阿姨?”
葉景淮眼眸一直看著轎車離開的方向。
他說,“因為,不想打擾她。”
她已經有了,她重新的生活。
安安有些不明白。
他只知道,貝西阿姨走了之后,他很久很久,應該都會想她。
“走了?!”身后,秦江走過來,吊兒郎的問道。
葉景淮沒搭理秦江。
眼眸還是一直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一行車隊。
秦江往葉景淮的方向看了一眼,“人影兒都見不到了,還看。”
“你很閑嗎?”葉景淮問。
“那倒也不是。”秦江連忙顫顫的笑了笑。
他要說閑。
葉景淮會讓他忙成狗。
他說,“我有點事兒,可能會離開京城幾日。”
“什么事兒?”
“沒什么大事兒,就是私事兒。”秦江吞吞吐吐的,顯然不想說出來。
葉景淮也沒多問。
他眼眸就這么一直看著落地窗外,那條長長的街道。
“反正現在也是你自己在處理公務上的事情。”秦江開始找借口。
葉景淮這段時間說是住院修養,但每天工作的時間比平時還多。
秦江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拼。
后來想想。
也可能是在麻木地工作。
然后,讓自己沒時間去想其他事情。
“那我先走了。”秦江看葉景淮沒說話,小心翼翼的問道。
葉景淮保持沉默。
沉默一般都是默許了。
秦江暗自松了一口大氣,然后離開了葉景淮的病房。
一走出病房門。
秦江就火急火燎對著身邊的助理說道,“幾點的飛機?”
“長官,11點半。”
“快點快點。”
“已經安排車輛在樓下等您了,現在去機場,不出意外,趕得及。”
“要是趕不及,我斃了你。”
“……”助理表示很無辜。
耽擱時間的人,又不是他。
秦江走進了轎車,催促著司機快速去機場。
到達機場后,秦江就帶著助理,去辦理了登機手續。
“我坐,經濟艙啊?”助理看著自己手上的機票,有些憂傷。
不管任何時候出差,一般專機,實在不是專機的情況下,他也是跟著秦江一起坐頭等艙的。
秦江睨了他一眼,“有得坐就行了。我沒讓你在下面跑都是對得住你了”
“……”
兩個人分別去過了安檢。
秦江上飛機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
基本上是最后一個登機的乘客。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又看了看旁邊有些遠的一個位置。
秦江叫來了空姐,“幫我換個位置。”
空姐自然第一眼也是認出來了秦江。
連忙恭敬道,“秦先生想要換哪個位置?我可以幫您去詢問一下其他乘客。”
秦江指了指那邊的位置。
空姐連忙答應著。
不出一會兒。
那邊的乘客就立馬同意了,過來換位置的時候,還緊張的和秦江握手,表示很榮幸能夠跟他換位。
秦江對外還是比較正經的。
他客套的說了幾句,走向了新的位置。
然后,坐在了白小兔的旁邊。
白小兔上飛機之后,就帶著眼罩在睡覺。
一會兒到達拍攝地之后,立馬就要上妝拍戲,然而昨晚拍戲又結束得太晚,基本上沒怎么休息,現在自然想要多補充睡眠,也就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異樣。
秦江坐在白小兔身邊好久,白小兔都沒有發現他。
這讓他有些冒火。
他故意弄出來一些聲響。
白小兔其實也不是那種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睡著的人,此刻感覺到身邊的動靜,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取下眼罩,準備提醒一下shen邊的人安靜點時。
這一刻整個人顯然被自己看到的怔住了。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
就聽到秦江一臉得意的笑道,“是不是巨大驚喜?”
不。
是巨大驚嚇。
準確說,是恐怖。
秦江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怎么會坐在她旁邊?!
她記得,旁邊的人分明不是秦江。
“受寵若驚了?”秦江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