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云壓下內心的激動，先是不著痕跡的朝四周打量一圈，老板在接待一位富婆，兩名店員也在接待面前的客戶，連陳秘書這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的顧客，都暫時沒人接待。
很明顯，店家現在很忙，平時冷清的古董店，現在跟水果店一樣熱鬧。
除了店里布滿的監控攝像頭，沒人關注蕭行云。
“不急，不要急，店老板擺在店里，就是拿出來賣的，只要他肯開價，自己就能買得起。”
正在這時，陳秘書突然喊道：“蕭老板，幫我看看這個瓷器怎么樣？”
在陌生的地方，陳秘書會主動改變稱呼，防止泄露一些消息。
蕭行云走過去一看，發現他看中的是個花瓶，花瓶上面的圖案是童子給壽星獻桃，這個圖案，確實符合老人過壽的主旨。
在透視眼的觀測下，整個瓷器微微發光，竟然是近代的真品。
從眼睛中看到的光芒強弱來判斷，大致是清末或者民國初期的瓷器。
“看著還不錯，等上手才能進一步確定。不過這個花瓶，可能不便宜。”蕭行云對他說道。
“呃，如果超過十萬就算了，類似的圖案，可以選擇的東西很多。”
“我把店老板喊過來，咱們先問問價。”蕭行云說著，把剛剛完成一筆交易，紅光滿面的店老板喊了過來。
“兩位老板，看中了哪一件？”
“這件壽星花瓶怎么賣？”
店老板先是掃一眼兩人的裝扮，看人下菜是他的基本技能，覺得兩人的穿戴挺有實力的，應該是真正的潛在顧客。
“這件壽星花瓶，可是真正的乾隆年間的官窯瓷器，色彩艷麗，畫工精致，保存完美，是不可多得的瓷器。如果您二位真想要，給我萬就行了。”
“太貴了！”陳秘書皺眉，他的職業特殊，不可能購買這么貴重的禮物。
蕭行云也道：“老板開玩笑了，啥時候的瓷器，都敢吹是乾隆年間的官窯？我都不用上手，掃一眼就知道最多是民國時期的仿品，畫工普普通通，瓶口釉色不均勻，瓶底有多處小豁口，你報價的零頭打對折，都是高的。”
店老板的報價是萬，零頭就是萬，零頭的對折就是萬。
這一點，必須要算清楚，不然杠精聽不懂講價的潛臺詞，然后還死杠。
蕭行云的意思是，萬都是高的，并不是他還價萬，是在這個基礎前提下，店老板同意了，再往下繼續談價。
“嚯，這位老板是行家啊，下刀真狠。”店老板也不生氣，打開了儲物柜門口，“您上手看清楚了，咱們再接著談。”
這話的意思是，承認你是行家，砍價砍得有點狠，確定要買，咱可以接著談。
蕭行云也客氣，直接拿了出來。
這個花瓶大約有38公分高，這樣的花瓶，大多都是對瓶，現在少了一只，其實也可以借此砍價的。
瑕疵果然如蕭行云所說，瓶口和瓶底，都有細微的瑕疵。
瓶底有幾個小字：“大清乾隆年制”。
蕭行云對瓷器和古董的辨認，并不擅長，借著透視眼的異能，才能猜個大概。
民國的陶瓷和仿清陶瓷，大部分價格都不高，低的幾百塊都能淘一件粗瓷，瑕疵少的瓷器，幾千塊一個，也比較常見。
稍稍精品一些的瓷器，才能賣出幾萬，甚至是十幾萬。
那些動不動幾十萬，或者上百萬的瓷器，必須有名家加持的官窯，或者有明確的傳承來歷，才能賣出這樣的高價。
“確定了，就是民國的仿品，一萬八，你覺得怎么樣？”蕭行云代為砍價。
“老板，你砍價太狠了，人家攔腰砍，你是從腳后跟砍啊。都是行家，咱也不說虛頭了，大過年的，咱一口價3.8萬，你看怎么樣？”
“還是太高了，你收來的價格，最多兩千塊，我現在再給你加一點，給你出兩萬，你賺十倍，還有啥不滿足的？”
蕭行云說著，故意在旁邊走來走去，然后停在了雜項貨架前。
店老板苦著臉說道：“三萬，少于三萬我不賣，你也別再砍價了，大過年的，我不能虧本。”
這時候，蕭行云突然指著雜項儲物柜里的玉眼碎片說道：“老板，你開這么大的店，談個價怎么摳摳搜搜的？還有啊，這兩塊碎玉，你也好意思擺出來賣？”
聽到這話，店老板不氣反笑：“哈哈，這一回，你可看走眼了。這可不是什么玉石碎片，我找專家鑒定過，說是某種神奇的化石。把它放在床頭，每天都能做不同的夢，夢境特別真實，我試過，是真的。”
“真的假的？還有這么神奇的功效？我不信！”蕭行云搖頭，像看傻子一樣。
店老板急了，拿出手機，打開帝都古玩玉石群解釋道：“我們圈里稱這種化石碎片叫作入夢石，價格貴著呢，至少一百萬一顆。
我在群里看大家討論，挺好奇的，剛開始收購一顆，放在床頭，確實能做很多稀奇古怪的夢。夢里有金錢、美女、權勢、強大戰斗力，在天空飛來飛去。
可惜，一顆入夢石效果太差，睡醒之后，夢里的內容很快就忘掉了。
于是我又買了第二顆，這下子卻出事了，夢境是清晰了，但卻是噩夢連連。
天天被人追殺，每天都有不同的死法，睡醒之后，汗水把床單都浸透了。正因如此，我才忍痛把它轉讓。”
蕭行云驚訝道：“真有這么邪門？”
“哼，你要是不信，你試試就知道了。”店老板有激將的成分在里面。
蕭行云似乎被激起了好奇心，當即說道：“試試就試試，這兩顆我要了，你開價吧。”
“一顆一百萬，我收來就是這價，也不賺你錢，你也別砍價，你要是兩顆都買走，我把這個壽星花瓶免費送你當添頭。”
“臥槽，這也太貴了……這樣吧，你把我也拉到這個玉石古玩群，如果我玩夠了，也方便轉手賣掉。”
“呃……行吧，不過你可千萬別說自己是顧客，你就說是潘家園的小攤販，我和群主說一聲，就能把你加進去。”
說著，店老板打開了這個交流群的二維碼，讓蕭行云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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