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程的問題,殺手渾身一顫,看著方程的目光立刻低下了頭。不知道為什么,他見過的人也算很多了,可是他竟然發現自己一看向方程的眼睛時就會不自覺的趕到緊張,那雙眼睛......似乎能透過眼睛看到自己的內心去,他無法直視那雙眼睛!
“怎么?不想說?”
方程淡淡地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了殺手的面前!
殺手立刻就感覺到一種壓迫感朝著自己涌了過來,他不由得微微顫抖著身體,把頭埋得更低了。
“你幕后的那個人沒有教你們倘若自殺沒有成功,之后要怎么辦嗎?”
方程笑著問道,可聽在殺手耳朵里,那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恐怖聲音。
“我......任務失敗的話,沒有人活著回來!”
很明顯,他說的意思是他們這些執行任務出去的殺手,倘若任務失敗了,是沒有人活著回來的!
“那你覺得......那些沒有活著回來的兄弟們,是被抓之后自殺身亡,還是被對方直接殺死,或者是......你那幕后的老大覺得所有任務失敗的殺手都沒有存活著的必要,所以......即使他們活著回來了,也沒有生存下去的必要了?你說......是哪一種?”
方程低下頭,看著殺手問道!
“我......”
殺手知道,方程說的這些情況都有可能會發生!
“你們這些殺手......生下來就是為了去死的?你們的命就這么賤嗎?”
方程繼續追問,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殺手根本無力抵抗,他聽著方程的問話,心中頓時被激起一股怒火!是啊,自己生下來就比別人命賤嗎?為什么自己就一定要做這樣的事情?其他人卻能好好地活著!
“我不想死......不想!”
他突然大聲地開口說道!
“那就告訴我們,是誰、讓你干什么?說了,你就只需要負責你煩的那部分過錯,承擔了應該承擔的懲罰,你就可以自由了!”
方程淡淡的說道,根本無視他的激動,這樣個人他見得多了。
“自由?不還是要坐牢?要做那么多年的牢,哪里來的自由?”
殺手和明顯也不信任方程!
“你是覺得......你在那個人手底下就不是坐牢嗎?”
方程冷笑一聲。
這一聲冷笑,狠狠地敲打在殺手的心上,讓他微微一愣!
“在牢房里坐牢,它限制的是你的身體,但是你的心、你的思維屬于你自己!你可以看書習字、可以作畫下棋、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修身養性!除了坐牢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之外,你可以做一切、以不傷害他人為前提的正確的事情!而且,坐牢是有期限的,三年、五年還是十年,至少你有一個期限,你可以期盼著離開的那一天,自由的那一天!但是在那個人身邊了?你有什么?我不知道,但你心里清楚!”
方程看著殺手說道,其實說不知道,但猜也能猜的出來!
“你在那個人的手下就是自由的嗎?恐怕比坐牢還不自由吧!你們一樣不可以自由進出,而且不僅僅不能自由進出,你們的心和思維都是那個人的,你們不可以獨立思考,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他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必須做什么。最最重要的是,你們看不到結束的那一天!除了死,你們還能預知到自己其他的結果嗎?所以......在那個人身邊,你們只有唯一的結果,那就是死!什么時候死亡來臨,你們才算是真正的自由了!可到時候,你么已經沒有機會享受這份自由了!”
方程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讓身后的莫朗都有些驚訝不已!平時的方程可絕對不是話這么多的人!
“你方大哥會變身,該話多的時候,自然就多了!”
余一恩笑著說道!
殺手聽了方程的話,驚訝的抬起頭看向方程,但是短暫的時間之后他意識到,方程說的是對的,對此......他感到十分驚慌!
“所以......你自己選吧,我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
說完,方程就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轉頭看向了莫朗。
“傷得怎么樣?重不重?要是被他咬的,是不是要看看有沒有他嘴里的毒素滲入到你的身體里去了?”
方程關心的問道。
“確實有一點,不過大夫說沒什么關系,自己身體可以吸收的!”
莫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么大礙。隨后他看向方程,滿眼都是崇拜!
“方大哥,你太厲害了!”
他壓低聲音說道!
“你也可以,很容易學!”
方程微微一笑,也小聲地說道,隨后他轉過頭去看向給那個殺手診治的老大夫!
“大夫,他怎么樣?毒素侵蝕的嚴重嗎?”
大夫聽到方程問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頭看過來!
“并不嚴重,針灸兩次便可將毒素排出體外,不過......”
大夫似乎還有什么話要說,但是好像覺得不知道合不合適!
“沒關系的,有什么事情大夫盡管開口!”
方程挑了挑眉頭,似乎不經意一般看了一眼那個殺手,然后對著老大夫淡淡地說道!
“好!”
老大夫點了點頭應下。
“他的身體里,除了這一次的毒素,還有其他毒素!”
老大夫如實說道!
“其他毒素?”
沒等方程開口,莫朗倒是有些驚訝的開口了。
“是的,這個毒素......可要比他這一次所中的毒素要嚴重多了!這是一種長期的毒藥,需要定時定期給予解毒劑才能夠放置毒發身亡,就像是......像是......”
“就像是那種用來控制其他人的控制類毒素,對吧!”
方程接過老大夫的話繼續說道!
“是的!”
老大夫點頭說道!
“所以......”
方程再一次看向那個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向自己的殺手,
“你覺得......自己真的自由嗎?”
殺手微微有些顫抖,他似乎糾結了許久,這才抬起頭看向了方程。
“我知道我不自由,可是......我又能怎么辦?往前走、往后走都是死。我......我只是想多活幾年而已!”
殺手表情痛苦的說道,
“誰不想活著呢?可是......離開他,我撐不過七天!”
殺手默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