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薏緊張的攥緊了溫歲寒的手臂，這樣的場面，她還是有些害怕。
溫歲寒側過頭來，看著那只握住自己的手。
他很快把姜薏的手握住，似在給她一些力量支撐。
姜薏擔心歲歲會拒絕自己這個母親。
畢竟，他還那么小，面對這樣的變故，有逆反的反應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可歲歲小小的人，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媽媽，大眼睛忽閃忽閃，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小家伙的視線越過唐菲，又看向自己的爸爸左志驍，而后，又一一掃過眾人，眼神中的迷惑讓人看著心疼。
片刻后，他才開口問道：“那誰是我爸爸？”
這樣的話一出口，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大家都以為歲歲會鬧，誰也沒想到，小家伙的思維是這樣的跳躍。
在歲歲的心里，無所謂叫姜薏媽媽還是小姑姑，但是如果姜薏變成他媽媽了？那誰是我爸爸？
總不會自己的爸爸取了兩個媽媽吧？
唐菲是最先愣住的。
她盯著歲歲的眼神復雜到難以言喻。
她一方面希望歲歲能夠坦然的接受這個事實，不給歲歲的心理上造成任何的傷害；一方面，她又希望歲歲能夠哭鬧一番，抱著她說，不要別的媽媽……
可終究是讓唐菲失望了。
小家伙沒哭沒鬧，唐菲反倒哽咽了。
就在歲歲問出，誰是我爸爸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就已經失去歲歲了。
左志驍走過去，將哽咽的唐菲攙扶起來，摟著她的肩膀，輕言安慰。
蘇映茹也是被此情此景刺激的眼圈發紅。
她剛要上前去，告訴歲歲，溫歲寒才是他的親爸爸。
可還沒等邁出去，就被身側的溫臨遇給攔住了。
溫臨遇沖著溫歲寒的方向使了個眼神。
蘇映茹瞬間明白了二兒子的用意，果斷的停住了腳步。
很快，溫歲寒已經松開了姜薏的手，來到了歲歲的面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和自己幾乎大小模子出來的孩子，說道：“我是。”
歲歲顯然是有些吃驚的。
他仰著小下巴，定定的看了溫歲寒良久。
父子倆出奇默契的都沒有再說話。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還是歲歲先主動收回了視線。
而后，她朝著一旁的唐菲說道：“我能換個爸爸嗎？”
溫歲寒：“……”
唐菲本都已經落下淚來，卻被歲歲的這一句給逗笑了。
很顯然，小家伙對自己換個媽媽的事，還是能夠接受的。
只是面對這個看起來嚴肅又嚇人的爸爸，他有點接受不了。
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是想盡量的換一個。
就在他以為這件事還可以商量的同時，溫歲寒的突然說話了。
他微沉著臉，說：“不能。”
歲歲的表情……怎么說呢？就挺沮喪的。
蘇映茹見狀，早就按奈不住的沖上前去。
她一把握住了歲歲的小手，輕輕撫摸著，說道：“歲歲寶貝，他真的是你的爸爸呀，你不喜歡他也沒關系的，還有我……我是奶奶，親奶奶。”
溫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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