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梅說：“他這一走就是半年，音訊全無，怎么一回來，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了？”
警察用紙杯接了杯水給她，讓她坐下說。
余梅順著警察的意思，坐在了一把椅子里后，警察才說道：“我們也是接到交警大隊的電話，說是榆林路上有個精神病攔路劫車，見到黑色的車就往前沖，影響交通也就算了，還躺在別人車前，讓人碾死他，衣衫不整，言語錯亂……”
余梅又朝張建軍的方向看去。
張建軍幾口就吃完了一碗泡面，猶嫌不夠，就連湯都喝干凈了，正把空碗翻過來看。
余梅又哽咽了起來，捂著嘴說不出話。
警察問道：“你和他是夫妻，你剛剛還說你丈夫張建軍已經失蹤半年多了繞無音訊，那他之前的精神狀態也是這樣嗎？”
余梅趕忙搖頭：“不是這樣的，他之前正常的很，我和他結婚20多年了，年輕的時候，他是給工程隊當電工的，可后來因為偷盜，被判了3年多，放出來后他也沒再找什么工作，才放出來不到幾個月，人就失蹤了，這半年來我到處尋找無果，以為……以為他死了。”
一旁記錄的警察，將鍵盤敲打噼里啪啦響，記錄著余梅說的內容。
警察又問：“也就是說他在失蹤之前，精神狀態是正常的。”
“是的，根本不像現在這樣子。”
“那你們家族里有精神遺傳史嗎？”
余梅再次否認：“沒有，我和他門家都往上數三代，就沒有一個精神病患者……我實在搞不明白，這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瘋了呢？”
余梅又哭。
警察抽出了幾張紙巾遞給了她：“那張建軍在失蹤之前，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事，你回憶一下。”
說話間，另外一個警察拿著個藍色的文件本子走了過來，說道：“丁隊，記檔我已經調出來了，半年前的確有過一起失蹤案，失蹤的人就叫張建軍，報案人是他的妻子余梅。”
“好，我知道了。”
查到了失蹤案的記檔后，警察又朝著余梅看過來。
同時，余梅也回憶起了當時的有些細節，對警察說道：“我記得他出獄后的那段時間，什么也不干，就是在家悶頭喝酒，偶爾白天也會出去，但一走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嗯，你接著說。”
余梅又想了想：“還有，他失蹤的那天是下午，他突然打電話回來，說是接了一個外地工程隊的活兒，要馬上去。”
“去外地？”警察重復問道。
“對，他自己說是去外地，我問他去哪，他沒有詳細的說，我還問他，那我要不要想把行李給他收拾一下，帶幾件換洗的衣服，結果他說不用，說是工程很趕，他馬上就得走，連家都沒回一趟。”
“嗯，然后呢？”警察問道。
余梅抹了抹眼淚，又說：“兩天之后，倒是有個女人突然來找他。哦對了，就是在我剛進門時，坐在那邊的年輕女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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