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卓還沉浸在剛剛尷尬的場面中，聽到方然這句話后，他抬眼，下意識的往后面看去。
這一下，他差點愣在原地。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不流動了，韓卓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才反應過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韓卓收回視線，眼神瞬間有些冷沉。
方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覺得韓卓的氣場一下子就變了，還有些疑惑，就聽那女生道：“韓卓，好久不見。”
方然愣愣的看了看韓卓，敢情他們是認識的？
韓卓沒回答他，只是看了眼方然，“吃飽了嗎？”
方然將手里的烤串放下，擦了擦嘴，點頭。
韓卓直接就拿起手機，跑去結賬了，全程沒有再看陳夢一眼。
方然也在這個時候起身，拿著外套從陳夢身邊走過。
見此，陳夢微微皺眉，看著他們一同離開，精致的臉上劃過一抹復雜。
出了店里，韓卓才覺得自己心口沒有那么堵了，微微松了口氣。
他的車子停在不遠處，走路過去得幾分鐘的時間，他對方然說：“你先在這里等著，我開車過來。”
說著，他就走去開車，方然看著他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店里的人，眼底劃過一抹探究。
這兩人，是什么關系？
她還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韓卓有這么冷漠的一面，以往別人跟他打招呼，不管熟不熟，也都會禮貌的回一下。
但今天……
方然一手撐著下巴，腦袋里已經設想了無數種可能。
等車的時候，方然的身邊，那女生走了過來，“你好。”
方然有些愕然的轉身，對上她那張笑意淺淺的臉，方然點點頭：“你好。”
然后就不再與她說話，專心的等著韓卓過來。
韓卓對她那樣的態度，方然覺得，自己還是離她遠點。
陳夢看她這樣，也不覺得有什么尷尬的，跟她站在一起，很自然的說：“你和韓卓是清冷嗎？”
聞言，方然眼神一頓，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在思考這人到底是韓卓的誰，怎么一上來就問這么私密的問題？
看著她沒說話，陳夢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你不用對我那么戒備，我和韓卓很熟，而且……我們都是彼此初戀。”
啊，有大瓜。
方然心里的疑惑瞬間解開了，她看著陳夢，有些吃驚的說：“所以你是韓卓的前任？”
聞言，陳夢表情一頓，繼而笑了笑，看著車行駛過來的方向，語氣一絲輕快，“我不知道我們分手以后，他談了幾個，可以說，我是他的其中一個前任。”
方然心里有些震撼，莫名其妙吃到瓜的感覺，讓她有些忍不住八卦。
但是最后，她還是忍住了，畢竟有些瓜，還是不能深挖。
她自然的與陳夢保持了一點距離。
車子到了以后，陳夢視線看向駕駛座上的人，遠遠的看去，眼神看著還有些深情在里面。
方然淡聲說了句：“先走了。”
在方然上車的時候，韓卓的視線也朝著陳夢看了看，臉上表情很冷，在車門關上的時候去，他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
隨即，身子往方然那邊靠去，毫無預兆嚇得方然往旁邊靠了靠。
韓卓解釋：“給你系安全帶。”
方然放下心，視線看到陳夢，心下明了，便老實的讓韓卓幫自己。
他系完以后，方然冷不防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離自己再近一點。
韓卓心下一抖，就聽方然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演戲我可是專業的，下次再有這種情況，麻煩提前說。”
說完，方然就放開了他，離得近，方然能看到韓卓的耳根微微發紅。
她忍住笑意，最后看了一眼陳夢。
陳夢原本還笑意淺淺的臉，在看到韓卓他們兩個如此親密的舉動時，有些僵住了，她視線沒有移開，直到兩人分開，車子從她身邊冷漠駛過。
她有些難受的低了低頭，再抬眼時發出一聲輕笑，兩只手揣在兜里，“韓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車上，兩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方然早就忘了剛剛的事情，在一旁打起了哈欠，人靠在座椅上。
韓卓微微瞥了她一眼，“剛剛的事，謝了。”
聞言，方然轉過頭，一雙眼都帶著困意，擺擺手，她將臉又轉到窗戶那邊，“不用謝我，你之前也幫了我很多。”
說這話的時候，方然明顯情緒有些輕微的低沉。
韓卓注意到了，車的速度也不由的降了下來，最后停在了路邊。
看著眼前的事物突然停住了，方然詫異的看著韓卓，就聽韓卓淺聲道：“想聽一下我和她的故事嗎？”
方然先是愣了一下，兩人的視線在黑暗狹小的空間交匯。
她難得的從韓卓身上感覺到了一點悲傷的氣息。
抿抿唇，方然問：“我可以不聽嗎？”
說完，她又打開了個哈欠，眼睛里都有些淚光。
剛準備敞開心扉的韓卓一臉無語：“……”
方然咳了一下，“主要是今天太困了，改天吧。”
韓卓重新將車子發動，目不斜視，“改天就沒這個機會了。”
聽得出來，有一點傲嬌的成分。
聞言，方然思考的點了點頭，隨后滿不在乎：“沒了就沒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你的事。”
韓卓：“……”
將方然送回酒店以后，韓卓在樓下停了很久，沒有回去。
秦曜的電話適時的打了過來，問葉楚的情況。
韓卓淺聲的說：“聽方然說，沒什么大問題，但她真的被你說的話傷得挺深的，曜哥，我知道你是為葉楚好，但是在為她好的同時，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她心里的想法。”
聞言，秦曜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稀薄的微光下，他站在窗邊，身影修長，但卻十分的落寞寂寥。
低下頭，他薄唇微動，沉悶的聲音響起，“幫我照顧好她。”
他知道自己可能做錯了，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只能將錯就錯。
韓卓點點頭，“我知道，曜哥，我今天看到她了。”
秦曜皺眉：“誰？”
韓卓：“陳夢。”
秦曜：“……”
眼看著秦曜沒有說話，韓卓試探性問了句：“曜哥，你在聽嗎？”
秦曜淡聲道：“嗯。”
韓卓：“……”
得，沒一個人愿意聽他說。“曜哥，那沒什么事，早點休息。”
他真的很想吐槽，你們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嗎？
哦，原來他是個可憐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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