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茵放開了鹿鹿，站起來，有禮貌的問道：“霍……老爺，您好。”
聽到她這么別扭的叫法，霍永立算是和煦的一笑：“你就跟穆澤一樣叫我外公。”
叫他外公？
這么親近的關系，她難以叫出來，要是被陸穆澤聽到，又會以為她要攀附霍家人。
“怎么？有什么困難嗎？”霍永立見她開不了口，不禁奇怪問道。
被他蒼銳的目光打量著，蘇茵搖搖頭：“我還是叫您霍老爺吧。”
霍永立思索了一會，最后沒有勉強：“隨你。”但他接著說：“你和穆澤的夫妻感情應該不怎么樣吧。”不然她怎么連一聲外公都不肯叫。
“我們……挺好的。”她哪敢在他面前亂說什么。
霍永立哼了聲：“好不好我看不出來？你沒必要撒謊。”
蘇茵有些訝異，難不成他這位陸穆澤的外公要插手他的感情？
不過她猜錯了，霍永立沒追問他們夫妻的真實感情究竟怎么樣，而是看向她身邊的鹿鹿問道：“這就是你姐姐的孩子？”
蘇茵微頷首，然后對鹿鹿說：“叫伯伯好。”
“伯伯您好。”鹿鹿的聲音虛弱但清甜。
霍永立打量著這個一看就知道病了很久的孩子：“你好。”
蘇茵不希望鹿鹿被人太關注，接著就問：“您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霍永立收回視線，幾不可聞的嘆一聲：“老頑疾了，頭痛，來輸個液就沒事。”
蘇茵看到他手背上有輸液針扎過的痕跡，看來他已經輸了液。
“您經常頭疼的話，醫生沒有給您徹底治愈的方案嗎？”蘇茵忍不住問一句。
“我這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是一個小毛病，但就是沒方法治愈。”
該做的檢查都做過，他的大腦里面沒有嚴重的病癥。
“醫生說是一種神經痛，吃藥和打針都可以，但也只是暫時控制。”
蘇茵沒想太多，脫口問道：“霍醫生也說不能治愈嗎？”
孰料她這話卻讓霍永立沉了臉：“不要提他，我的病不用他醫治。”
蘇茵這才發現，他們父子倆的矛盾還挺深，雖然不解卻沒有多問。
兩三次接觸下來，她認為霍祈珩這人確實不好相處，也就不奇怪他們父子倆的關系不怎么樣了。
她仔細觀察了霍永立幾眼后道：“您經常頭痛的話，有沒有想過用針灸治療？”
“針灸？這種治療太費時了，我沒那么多時間。”霍永立沒有過多考慮就拒絕了這種治療方法。
“是啊，現在都是快節奏的生活，生病了，到醫院打個針或者輸個液，普通的病很快就好了，再復雜一點，用現代的醫學醫治也能快速好起來，過去的針灸啊中醫藥啊，效果太慢了，漸漸就被大家嫌棄了。”蘇茵像是有感而發。
霍永立聞言，一貫威嚴的臉上多了幾分饒有興致：“聽起來，你似乎對中醫針灸有些了解？”
蘇茵直接對上他的目光道：“不是了解，而是學過，我的親外公是一名老中醫，我曾跟著他學習過中醫藥理和針灸。”
霍永立似乎更有興趣了：“這么說你會用針灸治病？”
蘇茵點點頭：“嗯。”
“那你可曾為人治過病？”霍永立接著問。
“當然，我給外公當助手的時候，有很多病人都是我親自施針醫治的。”蘇茵可不敢說謊。
霍永立微瞇起蒼目：“那你說，我這頑疾用針灸可以治愈嗎？”
“我不敢保證百分百治愈，不過我認為，用針灸的醫治方法會比您現在的醫治方法要好些，至少能讓您減少疼痛的頻率。”蘇茵一臉認真的道。
霍永立直視她問：“如果我請你為我做針灸治療，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