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說提親！
明珠心里總歸歡喜，但她年歲漸長，也有女性的矜持。
于是含糊著說：“你去提親，跟我有什么關系？”
她說完，也覺得自己裝模作樣，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低頭假裝玩手機。
謙靜靜她。
半晌，他低聲說：“家里頭就你一個姑娘，你說我去提親跟你有沒有關系？”
明珠手指頓住了。
好半天她盯著屏幕，輕聲問：“謙，是夢嗎？”
“不是夢！明珠，我們以后能光明正大！”
“你可以跟任何人說，你是我的太太。”
“爍爍上幼兒園，我也能陪著你接送。”
……
他說這些時，很溫柔，但透著心酸。
這些日常，是普通人再尋常不過的生活，但是于他卻艱難萬分。
他握住明珠的手，低語：“項目結束，我不再是先生，只當你的叔叔。”
他將她攬入懷里。
她的臉蛋貼在他的小腹處，這個年紀了，身材保持得特別好。
平坦結實，絲毫沒有中年男人發福的樣子。
明珠閉上眼。
溫存許久，她才低聲說：“就算……就算結婚，我還是要工作的。”
他說可以。
他欠她太多，不會把她禁固在家里頭。
他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成熟了，他不會再讓她變回原來的樣兒。
明珠挺滿意的。
她悄悄伸出手指，著上面那顆全美的鉆戒。
她軟乎乎地說：“你吧，一把年紀了，就算沒有很多聘禮也沒有關系！哥哥跟嫂子要送我好多，我跟爍爍不用你養活。”
謙聽了好氣又好笑。
他輕輕掐她臉蛋。
在她心里，叔叔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嗎？
“一會兒，咱們去從前那間公寓？”他低低地說。
明珠想要逛街。
她跟他好了前前后后好些年，真正光明正大走在外面，還真的沒有。
這種感覺，很新鮮。
謙不是不愿意陪她，但是他更想獨處。
再說，剛才他實在是被她刺激到了。
她說他年紀大。
離開餐廳，是謙自己開的車。
明珠也不是青澀的小姑娘了，男人要去公寓獨處，她多多少少猜到用意，但是他沒有說破，她更不會好意思說出來。
黑色跑車經過財富廣場。
謙想起那年元旦，他明明喜歡她，卻顧忌著彼此的年齡和身份。
幾年過去，他們仍在一起。
明珠坐他身邊，察覺他的情緒。
她輕聲問：“怎么了？”
謙很淡地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沒有說什么。
很快，車子到了廣元路那間小公館。
下車走上樓，門開了，里面沒有開暖氣所以有些冷。
大概是太久沒怎么在一起，在男女這種事情上，彼此都有些生疏，或者直白些說就是不好意思。
謙打開燈，脫下毛呢大衣：“把暖氣開上，暖和了你再脫衣服。”
明珠窩到沙發上，繼續打游戲。
她聲音軟糯：“誰要脫衣服呀！”
謙無聲一笑。
他也沒有管她，反倒說：“哪個小媽媽像你一樣，成天捧著手機的？”
明珠怕他抽走。
她反問：“哪個小媽媽像我這樣，苦逼地自己帶兒子的？”
謙：……
他摸摸鼻子，把暖氣開上又燒了水，還又訂了些蔬菜水果和肉類零食啥的，明顯的今晚過來是臨時決定的。
一會兒，快送員就送了東西過來。
男人在廚房里忙活。
明珠偷偷他，高高的個子，修長身材，從背后真的很年輕。
她輕皺小鼻子：他可真沉得住氣。
……
謙畢竟是成熟男人，又是有身份地位的。
這點兒定力還是有的。
他喜歡她的身子，喜歡男女之事，但他也很喜歡照顧她。每次她吃著他親手做的飯菜，一臉的滿足，他會很高興。
方才餐廳，她沒吃多少。
他給她做了個牛骨湯，放上香菜，還有幾根面。
小姑娘注重身材，總說碳水要少吃。
他便也注意。
謙弄好，放上托盤，端到小餐廳里。
明珠聞著香味兒就過來了，她只有一碗，就說：“你怎么不吃啊！”
謙坐她身邊，摸出一根香煙，但沒有點上。
他淡笑：“我對口腹之欲，向來很淡。”
明珠回想一下，似乎謙極少吃夜宵，正餐的量也控制得很好，是很注重保養了，她就輕哼一聲：“要那么漂亮干什么呢，騙小姑娘啊？”
謙也不跟她生氣。
他睨著她：“不就騙到你了？”
明珠面孔薄紅，她不免想起當年，在霍宅見他的第一面。
是驚為天人！
哪怕是現在，他也是很有本錢的。
斯斯文文的，哪里能想到在床上會是那樣兇！
她想到了歪處，就不敢多吱聲。
謙最了解她不過，打量她片刻，低低地笑了一下。
他的目光，多少帶了些侵略，但他又不真的行動，就像是鈍刀子殺人一樣。
明珠受不了。
她很慢地吃完，著空碗，又仰頭他。
謙仍是不為所動。
修長手指，把玩著那根雪白香煙，輕攏慢捻地得她臉都紅了……
謙手里那根香煙，在她細嫩的臉蛋輕刮，又朝下，輕輕搔著她的脖頸，把她弄得心快要跳出來。
明珠聲音帶著哭音：“你不許這樣弄。”
分明就是把玩。
謙收回頭，將香煙叼在唇上，點上。
他吸了一口輕笑：“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而是受不了，她那點兒道行跟他比差遠了，他這樣會讓她覺得被欺負了……
明珠幾乎不敢他。
謙起身，打橫抱起她……
明珠嚇了一跳，又有些羞澀，她的手放在半空中好半天才落下，揪住他襯衫袖子：“放我下來。”
謙腳步未停。
他低頭她，嗓音沙啞透了：“你吃飽了，是不是輪到我了？”
什么……吃飽了……
她臉紅，手腳不知道怎么擺。
太久了，太久沒有過了……
不管她如何緊張，還是被廉放到床尾的位置，身子陷進柔軟的床鋪，鼻端充斥著淡淡的灰塵味道，畢竟這里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謙就著姿勢，淺淺地親了她一會兒。
他著她酡紅的臉，第一次說出露骨的情話：“明珠，你真好。”
雖是情話，卻也是真心話。
霍家兄妹，個個長得好，耀眼。
此時，她一頭海藻般的黑色長發，鋪在雪白床單上，加上芙蓉般的臉蛋，美得驚心動魄。
她年紀又比他小上許多，謙很疼她。
他沿著她的腮幫子，到處親了親，才直起身體來。
他脫下淡藍襯衫，鋪在床單上。
接著，她的身子被他捧住，輕輕放在那抹淡藍上。.
“很久沒有睡過了，怕床上有蟲子。”他解釋。
明珠臉更紅了些。
謙屈膝，居高臨下，開始疼她。
衣裳一件件落了地……
她嬌氣地摟住他的脖子，小聲說：“真的會有蟲子嗎？”
謙低笑。
這種時候了，她還能想那些……
在她被他弄得要哭不哭時，男人貼在她耳后，惡劣輕問：“還怕不怕蟲子了，嗯？”
明珠捶著他，哭起來。
謙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誰讓她說錯話……
說他年紀大！
年紀大的男人，最會疼小姑娘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