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想給孟斯年打個電話去問一問，但是看了時間，已經是半夜，說不定他已經睡下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再看看愈演愈烈的熱搜趨勢，這也不是她能解決得了的。
看了也只會生氣。
陸笙將手機扔到一邊，將頭陷進軟軟的枕頭里，打算睡覺。
然而，睡不著。
她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半宿，快天亮時才隱隱有了睡意，漸漸睡去。
但她感覺自己剛睡著沒多久，忽然就被人從夢中晃醒。
陸笙費力的睜開眼，看到霍沉站在床邊，腦子還有些發蒙。
“霍沉？”
她是在做夢嗎？霍沉回來了？
“你先起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霍沉扔下一句話，轉身就出去了。
陸笙在被窩里愣了半晌，眼皮還是有些沉重的抬不起來。
是夢吧，好困。
她半磕著眼皮，隱隱又要睡去。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厲喝，“陸笙！”
陸笙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這次是徹底被嚇醒了。
她怔怔的看著霍沉，面上還有些無措。
“清醒了嗎？”
霍沉冷眼看著她問。
陸笙先是點了點頭，但隨即心里涌起一股火氣，“你喊什么啊！你嚇到我了知不知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嗎？”
霍沉頓了幾秒，聲音低了幾分，“我有事問你。”
“出去等著！”
陸笙吼了一句，霍沉轉身就走。
“！！！”
陸笙瞪著他的背影，不情不愿的從被窩里出來，洗漱了一番才下樓。
霍沉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傅朗不知道被張姨帶到哪里去了。
客廳的氣氛有些壓抑。
陸笙直接坐在霍沉對面，“有什么事，問吧。”
剛才在洗漱的時候，她已經做了幾個設想，可能霍沉是看到了熱搜，所以來質問她的，也可能是得知她昨天闖了酒吧地下室，來質問她的，更有可能拿兩件事一起質問她的。
不過陸笙不在意。
孟斯年那事，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賈峪那事，她就更是理直氣壯了，正好她還想跟霍沉拿這事兒吵一架！
然而，她沒想到，她全猜錯了！
霍沉問的是……
“陸笙，你最近見過程星凱嗎？”
霍沉一句話，把陸笙所有的怒氣搞得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她壓住心里的火氣，“沒有，他怎么了？你問他干什么？”
霍沉直視著陸笙的眼睛，“程星凱幾次三番恐嚇姜醇，想要暗殺她。”
“……”
陸笙突然愣住。
“程星凱……想殺姜醇？”
她不可思議的反問，有點懷疑這事的真實性。
“這不可能，程星凱和姜醇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殺姜醇？”
陸笙想不到程星凱這么做的理由，他和姜醇應該都不認識吧？
霍沉面色未變，幽幽的看著她，“那就得問你了，陸笙。”
“……”
陸笙定定的看著霍沉，倏地輕笑了一聲，“霍沉，你的意思是，是我指使程星凱去暗殺姜醇嗎？”
“難道不是嗎？他還喜歡你，他在為你賣命，不是嗎？”
聽著霍沉反問，陸笙的眼眶莫名就紅了。
“原來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個會買兇殺人的心狠手辣的女人。”
霍沉看著陸笙的眼淚流下，牙關緊咬，額角的青筋都跟著跳動了幾下。
但他始終都沒說什么。
陸笙垂下眸，即便心痛的喘不過氣，卻還是牽強的笑了笑，“隨便你怎么想吧，你要是非認為是我找程星凱去殺姜醇……那你就這么想吧……挺好。”
說完，她抹了一把不爭氣往下掉的眼淚，撇過頭去不看他，“就這一個事嗎？問完了？問完了就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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