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王來說，精銳損失殆盡的匈奴和尚且保有戰力的匈奴哪個重要？
毫無疑問，是后者！
在劉豹看來，匈奴最大的作用，就是作為軍事力量，幫助劉璋征戰。
一旦失去而了征戰的能力，存不存還有什么意義？
遠了不說，如果從河套偷襲并州，匈奴騎兵的作用立刻就顯現出來了。
呼廚泉和去卑自然是死有余辜，可數萬匈奴士兵則是無辜的。
若是能夠以強勢手段擒拿呼廚泉和去卑，再迅速降服所有士兵，不是可以在秦王面前狠狠表現一次嗎？
打定主意后，劉豹再度跪倒地上，向劉璋請命。
“啟稟秦王，豹愿前去戰場，擒拿奸賊呼廚泉和去卑，并招降所有士兵！”
“日后，讓匈奴勇士為秦王征戰四方，掃平天下！”
劉豹神情激昂，滿是自信。
這完全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就算讓劉豹立刻前去偷襲并州王氏，不也是一股力量嗎？
“呵呵呵。。。”
劉璋沒有任何回復，只是不斷發出輕笑聲。
等了許久，依舊如此。
甚至劉豹聽得都開始心驚膽顫了。
“秦王。。。？”
終于，再次輕聲詢問后，劉璋止住了笑聲。
“左賢王，不用麻煩了。”
“而且，也來不及了。。。”
劉豹眉頭緊皺，完全不明白劉璋的意思。
“來不及了？這。。。”
話音未落，不遠處便傳來了將領的怒吼。
“放箭！”
劉豹頓時大驚，連忙瞪大雙眼看向戰場。
“嘶。。。啊。。。”
驚懼的慘叫聲，情不自禁就脫口而出。
五萬支箭矢脫弦而出，全部匯聚到了半空中。
目標直指所有匈奴騎兵的頭頂！
五萬支，絕對不多不少！
劉豹沒有數，但是以他對秦軍的了解，命令一出，絕對沒有違抗軍令之人。
那么，五萬支箭矢射入混戰的匈奴騎兵軍陣中，會是什么情況？
劉豹不敢想象！
張著嘴，大腦已經陷入了停滯。
噗噗噗。。。
箭矢射入肉體的聲音，足足持續了十余息！
緊接著，數以千計的士兵成片倒下。
得益于箭雨的襲來，讓所有匈奴騎兵全都停下了手中的進攻。
可是，也讓慌亂不堪的大軍，徹底崩潰。
方才交戰的太過激烈，根本沒有想到已經被秦軍三面包圍。
眼看四周盡是黑壓壓的鐵騎，誰還會有心思將屠刀對準自己人呢？
可是，接下來又該如何？
大軍該何去何從？
就在這個片刻的遲疑下，秦軍將領的將令再次怒吼而出。
“放箭！”
嗖嗖嗖。。。。
將令怒吼與箭矢脫弦聲，好似沒有任何間隙一般。
兩者，是完美的聯合關系。
可匈奴士兵根本來不及驚嘆，恐懼席卷了每一名還活著的士兵。
因為，他們都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么。
噗噗噗。。。
五萬支箭矢，再次傾斜到了數萬匈奴騎兵的頭頂。
士兵再次以千為單位，成片跌落馬下。
殺戮是暫時息止了，可哀嚎聲與慘叫聲，比起之前更甚！
不過，這輪箭矢，倒是給了所有活著的匈奴騎兵一個答案。
留在這，只有死路一條！
秦軍不是留出了一條出路嗎？
不論是通往天堂還是深入地獄，至少比留在地獄等死強！
“跑啊！”
“救命。。。！”
“都給我閃開，不要擋路！”
“娘誒。。。！”
。。。
各種悲鳴呼嘯不止，數萬匈奴騎兵開始爭先恐后的外逃。
正如他們所看到的，圍三缺一不假，可這個一，并非暢通無比的一。
至少，無法容納數萬大軍迅速通過。
大軍若想順利沖過去，必須沖擊秦軍兩翼陣型，打出更大的缺口。
不然，只有少部分人能夠緩緩通過，大部分人只能等待，繼續成為秦軍的靶子。
面對這個情況，稍有血性的士兵，必然拼死力戰。
全力沖擊，為大軍贏得逃亡的機會。
可匈奴有血性嗎？
呵呵，除非是傻子，不想著逃跑去想著沖擊秦軍！
但匈奴士兵還真有。
只是，這股血性并非針對秦軍。
前面不是還有出口嗎？
只需朝著出口不斷前行，將擋在面前的全部砍殺，不就成了嗎？
血性，也可以針對自己人嘛。。。
一時間，匈奴士兵紛紛握緊手中彎刀，準備將阻擋生命通道之人全部砍殺！
當然了，只要是阻擋之人，不論是誰！
“放箭！”
嗖嗖嗖。。。
就是這個簡單的遲疑，第三輪將箭雨再度來襲。
看著周圍不斷倒下的同伴，士兵們終于崩潰了。
發瘋一樣朝著前方逃命。
只有一個目標，活著逃出去！
數萬騎兵瘋狂逃竄，全都奔著一個出口擁擠。
剛剛息止沒有多久的內訌，再度爆發。
而且，是比之前更加兇殘的殺戮。
這一次，將再沒有什么同伴一說。
誰擋，誰死！
在匈奴內訌自相殘殺之際，數萬秦軍可沒有閑著。
徐庶已經下達了自由射擊的命令。
尤其是位于缺口兩側的秦軍，更是瘋狂往前方射擊。
用尸體數量震懾發瘋的匈奴人，讓他們更加瘋狂的向中央擁擠。
圍繞在后方的秦軍，也在根據匈奴逃離的情況不斷逼近，進一步壓縮匈奴士兵的生存空間。
為了保證不被癲狂的匈奴騎兵反撲，十分冷靜的處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上。
確保能夠留出一輪箭矢的時間。
對于戰場的指揮，操控，已然達到了讓人驚嘆的地步。
秦軍越強，匈奴兵就越喪膽。
而且，最后發的騎兵，根本沒有反抗的心思。
眼看秦軍不斷壓上，只會更加瘋狂的向前擁擠，殺戮。
悲慘，已經不足以形容當下的情況。
原本站在劉璋身旁的劉豹，不知何時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這一刻，劉豹十分清楚。
匈奴完了。
就算劉璋任命他為單于又能如何？
恐怕到死，也無法再組織起一支大軍。
更何況，王庭大火究竟如何，根本不得而知。
真實情況，可能遠比眼前看到的，心中想象的更加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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