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季辭正被秦玨按在門板上,唇瓣一點點壓在他臉頰和脖頸,飲鳩止渴般索求著。
事實上,季辭也不知道小師弟怎么突然發瘋。
記憶里,秦玨拉著他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委屈,季辭哄了一會就有些不耐煩,結果剛想一走了之,秦玨就開始掉眼淚。
這次掉的十分真情實感,跟洪水開閘似的流了滿臉。
季辭一下子就慌了神,只得牽著他的手把他往待客所帶。
關上門之后,秦玨就一邊哭一邊和他親昵。
季辭整個人都是十分迷茫的,正想推開他,結果就見秦玨眼淚掉的更兇。
媽的,再哭這人就脫水了。
季辭只得一再讓步,最后干脆把人按在自己脖頸處,無奈道:
“你啃吧,隨便你啃,只要不把我啃出血來,你都隨意。”
然后就變成這樣了。
秦玨咬的有些不重,但是癢。
季辭被這些細微的小動作逼的眼眶有些酸,他怕自己沒出息地哭出來,只得拼命忍住。
一邊還要耐著性子去問秦玨:
“你說說,怎么突然這么不高興?”
秦玨牙齒還叼著師兄的一部分皮肉,聞言松了點力道,磨蹭再三之后,不滿道:
“你摸他了。”
季辭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我摸誰了?”
“尉遲。”秦玨聲音沉悶,緩慢道,“你拍他胸口,我都看到了,你都很少拍我的胸口,這不公平。”
聽到這話,季辭略有些頭疼:
“我只是替他把衣服弄好,不然……不然你還要我直接撞上去嗎?”
話音剛落,秦玨身上的戾氣就翻涌的更重:“不許!”
季辭:“……那你還不放開我?”
“……”秦玨假裝自己沒聽見,又親了親師兄的鎖骨,“師兄好香。”
這句話一出來,季辭頓時被雷了個外焦里嫩。
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說你小子從哪里學的油男語錄:
“瞎說什么?爺們身上都是臭的。”
聞言,秦玨微微蹙起眉頭:“我身上也是嗎?”
季辭嗅著鼻尖冷淡的金盞花香,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他艱澀地搖了搖頭。
“嗯,”秦玨一下子就高興了,“所以師兄身上也是香的。”
季辭:“……”
“你松開我好不好?”
秦玨沒應,他似乎是上了癮,非得把自己窩在季辭懷里好好親熱一番才能消解,
事實上,他一開始靠近的時候,其實沒想過會成功。
但是師兄對他的容忍度似乎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高。
這讓秦玨內心暗爽,同時更加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他目光往上,在那微紅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隨后艱難地移開,落在鼻側的那顆紅痣上。
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秦玨就覺得師兄這顆紅痣長的很漂亮,很……性感。
想親。
他喉嚨動了動:“可以親嗎?”
聽到這話,季辭慢吞吞把秦玨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扒開:“不行。”
“真的不行嗎?”秦玨聲音低下來,眼眶倏然就紅了,“不給我親的話,師兄以后給誰親呢?”
“別人比我會討師兄歡心嗎?會幫師兄洗衣做飯嗎?有能力保護師兄嗎?”
詰問一聲比一聲重,秦玨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大手又不老實地往季辭腰上蹭。
季辭有些難耐,雖然覺得倆大男人這樣親密很奇怪,但是每當秦玨靠近的時候,他總有些戰栗敏感。
“師兄,你回答我啊。”
季辭抬眸看了眼,正正好看見秦玨那雙微紅濕潤的眼睛。
……怎么有人可以一邊哭一邊輕薄別人?
季辭心下無奈嘆氣。
他之前是有過養大秦玨就出去成家的想法,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若是真的找了別人,秦玨會直接把自己哭成孟姜女的吧?
想到這,季辭便說道:
“沒有別人,只有你。”
話音剛落,秦玨的眼睛瞬間便亮了起來,如果他有尾巴的話,此刻一定搖的非常歡快,還很有可能原地變成螺旋槳創死所有情敵。
季辭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秦玨欣賞了一會師兄的笑容,然后小心翼翼:
“那我現在可以親了嗎?”
看著秦玨希冀禮貌的眼神,季辭心念微動:
“……不可以親嘴。”
秦玨眼眸亮晶晶的,興高采烈地說好,隨后緩慢低下頭來。
按在后頸處的那只手溫熱,此刻正在溫柔地施壓,讓季辭能夠靠秦玨更近。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曖昧纏綿,季辭有些緊張,最后干脆閉上了眼睛。
等待了片刻之后,那道溫熱的呼吸猝然近了些。
那吻落在了他的鼻梁右側。
季辭有些驚愕,同時心里癢的不行,像是有根羽毛在他心尖不斷地搔動。
呼吸變得有些粗重了。
幾秒鐘過去,季辭實在受不了了,最終睜開了眼睛。
視線中,首先看到的就是秦玨的眼睫毛。
他也是閉著眼的,眼眶周圍一片濕紅,鴉羽似的睫毛不時顫動一些。
季辭緊張地連呼吸和閉眼都忘了,滿腦袋都是小師弟睫毛好長,鼻梁好挺,長的好好看……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年輕弟子見鬼似的叫喚聲——
“我靠!他們在咬嘴巴!”
“和誰?門主嗎?”
“不認識,好像是另一位中原男子!”
“我們門主被綠了?!”
我去,說的都是什么啊!
季辭慌里慌張把秦玨推開,偏過頭去打算看看那群造謠的家伙是誰。
他和尉遲都沒好上過,哪來的綠尉遲!
還有,他們只是在貼貼,沒有咬嘴巴!
中途被打斷的秦玨十分不爽,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他想將季辭拉回來,但這時季辭已經一把將門打開,嚴肅道:
“不明真相不要瞎傳,我和你們門主從來都沒有好上過,壓根就沒有綠他!”
那群西域弟子沒想到這人能親著親著就開始對他們說教,一下子眼珠子東轉西轉不知道該看哪里。
主要這也不好意思看啊……
這中原男子長的好生俊俏,現在唇瓣紅紅的,眼尾粉粉的,一副初嘗恩澤,任君采擷的模樣,著實叫人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
偏偏他本人還意識不到。
季辭微蹙起眉頭:“干什么心虛成這樣?一個個歪著眼睛做什么?”
話音剛落,季辭便被秦玨抓住手腕拉到自己身后。
男人眸色冷沉陰翳,說話時故意放出了靈力威壓:
“滾出去。”
這些平羌門弟子頓時被嚇得全身一哆嗦,立刻連滾帶爬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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