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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6章打起退堂鼓

    “老公……”

    這一聲老公叫的,厲元朗心里很酸,很難受。

    方炎的離世,包括他再一次的死里逃生,所有酸楚涌上心頭。

    厲元朗強壓住傷心情感,說道:“我……還好,至少還活著,可方炎卻……”

    說不下去了,一提到方炎的名字,厲元朗就控制不住。

    “我知道,我知道。”白晴連聲說著,并且用很堅定的語氣征詢厲元朗,“要不然,你辭職吧!”

    一聽這話,厲元朗大感意外,不相信似的問道:“你說什么?”

    “老公,我知道你有追求,有理想。走仕途就是想為老百姓多做一些好事,我理解。”

    白晴激動說:“可你還有家,有我也有你的兒女,我們不能用命做這個官。”

    “斗爭就是你死我活,某些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用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要置你于死地。”

    “你死里逃生的事情還少么?再一再二,你都第幾次了,恐怕一只手都數不過來。”

    “太可怕了。這次方炎救了你,下次呢?你不會總幸運吧?我們現在生活衣食無憂,縱然這輩子什么都不做,也夠我們花銷,還可以給孩子們優渥人生。”

    “干嘛整天提心吊膽。君子好防小人難測,與你交手的哪有君子,全是小人。而且心狠手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索要你的性命,加害你的兒女,這些還不夠嗎?”

    聽到白晴連珠炮式的發泄牢騷,厲元朗沉默了。

    “我想過了,也征求過爸爸的意見,我們一致同意,你辭職回歸家庭。我正在做慈善,有一個專門的基金會,正好你過來,我們夫妻一起做事業,為我們的兒女積德行善,積攢福報。”

    “你是說,爸爸也同意我……”后面的“辭職”兩個字厲元朗沒說,瞄了一眼站在遠處的黎子輝,快步走到一僻靜之處,再次確認,“這是爸爸的意思?”

    “對。”白晴回答的斬釘截鐵,“爸爸說,拿命做官,不做也罷。”    厲元朗走到今天,固然有他正義正直的大義凜然,堅貞不渝的懲惡揚善,為公為民的執著信念。

    但是,岳父的影響也深入其中。

    每次遇到困境,是白晴的理解包容,岳父的指點迷津,還有很多很多的人支持,才有了他勇往直前的意志和決心。

    可是現在,他的支持坍塌了,妻子和岳父的立場改變,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辭職,他從沒想過。

    即便多次死里逃生,也沒有動過這種念頭。

    他猶豫彷徨迷茫,不解。

    這是為什么?

    “老公,我不逼你急于做決定,可這是一個選項,希望你認真考慮。要不是你又遭人暗算,差點傷了性命,我不會打這個電話。”

    “我很好,清清和厲玄也很好。就是爸爸,在聽說你的事情后,血壓有點高,不過醫生已經做了妥善處置,正在逐步恢復之中。”

    “我過些天再給你打電話,你抓緊處理好手頭上的政務,或許我們會見上一面,你等我的消息就是了。”

    不等厲元朗回應,手機里響起忙音,白晴掛了電話。

    厲元朗僵在原地,腦海中一時混亂不堪。

    黎子輝在市委辦多年,懂得掌握分寸。

    厲元朗接電話的時候,他距離比較遠,這個位置基本上聽不到什么。

    他不會刻意去聽,事關領導私事,要學會選擇性耳聾。

    直到厲元朗接完電話,黎子輝方才快步走過來,“書記,車子準備好了。”

    一聲提醒,將厲元朗拉回到現實中來。

    厲元朗雙眉緊鎖,背著手信步走出市委大樓,坐進車里。

    說出一個地址,司機一腳油門,紅旗車駛出市委大院。

    路過一家花店,厲元朗讓黎子輝買一束鮮花。

    提醒他選一些素色的花,要有懷念和惋惜的含義。

    黎子輝立刻想到,厲書記要祭奠方炎。

    只是方炎家不在這里,也沒有設置靈堂,一切都要在明天的追悼會上祭奠。

    搞不懂厲書記為何去那個很平常的小區,去見什么人,黎子輝充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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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從花店的店員推薦,黎子輝選擇了白玫瑰和梔子花。

    厲元朗看了看,什么都沒說。

    這是一處很舊的老式小區,距離市電視臺非常近,只相隔一條街。

    下車后,厲元朗走在前面,黎子輝手捧鮮花跟在身后。

    單元門關著,卻沒上鎖,一拽就能拽開。

    厲元朗緩步走上臺階,目的地是六樓的六零一。

    站在門口,稍作深呼吸,這才摁響門鈴。

    好一會兒,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

    一身黑衣黑褲,雙眼紅腫,神情哀傷。

    瞅了瞅厲元朗,沒有說話,轉身走向里面。

    黎子輝一腦袋問號。

    大晚上的,厲書記前往一位年輕女孩家里,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厲元朗輕輕嘆了一口氣,緩步走進來,脫掉皮鞋換上拖鞋。

    此時此景,留給黎子輝一個艱難選擇題。

    進還是不進?

    他快速分析著。

    按說,厲書記不說原因,漏夜面見一名年輕女孩,屬于他的隱私,黎子輝應該回避。

    可他覺得,厲書記讓他跟來,就是不想給人單獨相處的錯覺,留下詬病。

    何況,他仍然手捧鮮花,厲書記并沒要去,足以說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因而,黎子輝跟著換上拖鞋,走進房子里。

    一進來,赫然看到客廳的博古架上,擺放著一張黑白照片,底下有水果和香爐。

    而照片上的人正是方炎。

    他明白了,那個女孩應該是方炎女朋友,市電視臺的記者。

    直到這時,厲元朗才從黎子輝手中接過鮮花,擺放在方炎遺像前。

    點燃三炷香,沖著遺像拜了拜。

    表情肅穆,一句話沒說,可眼睛里已然閃爍出晶瑩。

    黎子輝緊隨其后,同樣拜了方炎遺像。

    站在一旁的喬小麗見狀,忍不住“撲哧”一聲掩面而泣,跑到沙發那兒坐下,放聲痛哭。安卓IOS版本請訪問官網下載最新版本。如瀏覽器禁止訪問,請換其他瀏覽器試試;如有異常請郵件反饋。

    黎子輝明白,知趣的悄悄走出去,隨手關上房門,站在門口,當起了門神。

    喬小麗哭得撕心裂肺,厲元朗同樣感同身受。

    坐在她對面,極力掩飾住內心傷感,勸慰道:“人死不能復生,你要想開點,方炎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整天以淚洗面,哭壞了身體。”

    “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喬小麗哽咽道:“他被抓走前一天,我們還計劃盡快把結婚證領了,反正家里人都同意,可是誰承想……那竟然是我們相見的最后一面。”

    “對不起!”厲元朗心情沉痛的說:“是我把方炎牽連進來,本想讓他在省城躲避一段時間,免受受人陷害。可事與愿違,沒想到有人會對我們下毒手。”

    “全是我的錯,失去方炎,我也很難受……”

    厲元朗追悔莫及,堂堂七尺男兒,一市的書記,即便控制住感情,卻控制不住眼淚。

    他低著頭,摁住雙眼,盡量不讓眼淚流淌不斷。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厲元朗除了思念方炎,還有深深的自責。

    方炎中彈那一幕,始終縈繞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每天晚上睡覺,只要一閉眼,全是這一情景。

    “厲書記,您擦一擦。”喬小麗遞給厲元朗一張濕巾,苦澀說:“您是來勸我的,反倒讓您哭得稀里嘩啦。”

    厲元朗痛苦的搖了搖頭,擦干眼角說:“我們不談這個了,說點別的。喬記者,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喬小麗苦笑說:“明天參加完方炎追悼會,我把他的骨灰帶回德平,安葬在他的家鄉。”

    “你呢?”厲元朗又問。

    喬小麗幽怨的嘆息道:“我到藍橋,是奔方炎來的。他不在了,我留下沒有意義,這是我的傷心之地,或許我這輩子永遠不會再來。”

    厲元朗理解喬小麗的心情,沒有挽留,心里卻有了另外打算。

    這時,喬小麗突然一陣干嘔,捂嘴旋風般沖向衛生間。

    看到這一反常舉動,厲元朗頓時驚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