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狼人驚喜的眼神中,洛槐掏出了一大堆生魚和生鮭魚。
然后又拿出了一個篝火,將魚放在上面烤。
一個篝火可以同時烤四條魚,但是烤得速度很慢,遠遠不如熔爐來的快。
不過洛槐是故意這樣的,因為這樣他就有時間試著和狼人交流了。
“你可以說話嗎?”洛槐問狼人。
狼人的名字里帶了個人字,何況它還能聽到話,有不像電影中的狼人那樣暴躁無理智,所以應該能說話。
狼人看了洛槐一眼,似乎是覺得坐得太近了,有失穩重,于是往邊上挪了挪,空出一點位置。
它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惜獸嘴很不利于發聲,最后只發出了野獸的吼聲。
狼人陷入了沉思,交流障礙很嚴重唉。
“你是只有月圓之夜才會變成這樣的嗎?”沒法進行復雜的交流,洛槐只好問些只需要點頭搖頭的問題。
狼人點點頭,但是突然,它似乎想到了辦法,伸出一根爪子在地上劃著寫起字來。
“我只有在月圓之夜被月光照到才會控制不了自己的變身。”
字寫得意外的好,看來是一只文化狼。
“這座森林就你一個狼人嗎?”
“應該只有我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其他的同伴。”狼人寫到這的時候,明顯耳朵都耷拉了下來,很喪氣。
它又繼續寫到:“森林里的食物,總是吃不飽……森林另一頭的蝙蝠似乎很討厭我,每次見我都打我……”
也許是太久沒有和人傾訴,狼人把洛槐當作了訴苦的對象。
洛槐也樂得“傾聽”,只是到了后面,連他都不禁為狼人擦一把淚。
狼人在地上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片,全是自己從小到大的生活不易。
而且從它的敘述種可以看出狼人的壽命很長,長到歷史上就沒有自然老死的記錄。
“那你有沒有試過到森林外面呢?”
雖然對于玩家來講這個副本只有著一片森林,但對于副本中的存在外面的世界應該很廣闊吧?
可是狼人搖搖頭,寫道:試過,但是森林的邊緣有很可怕的迷霧,我每次走進去都會迷失,然后就找不到路,一直到快撐不住了才出來。
它的眼神中有恐懼,但更多的是絕望,那種孤獨卻不得不面對,逃又逃不掉的絕望。
“這簡直就是一個牢籠。”
洛槐皺著眉。
對于和狼人簽訂契約的念頭也更加堅定。
如果沒有接觸上也就罷了,可是現在讓他丟下這只孤獨的狼人離開,他自己都會于心不忍。
不過他沒有立刻提出契約的請求,如果那么容易就可以成功契約的話,那祭祀早就為所欲為了。
雖然眼前這只狼人很可能真的會跟他走,只要能有吃的。
洛槐正想再問幾句,可是突然,周圍的樹發出了吱呀聲。
而且不是一處,是四面八方都有,無處不在。
“這是怎么回事?還有其他狼人?”命運之眼的轉動一下子加快,掃描起周圍。
而洛槐則雙眼看向狼人,眼中帶著疑問。
他不是懷疑狼人說謊,只是覺得它在這里混跡了那么久,也許它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情況。
“嗚……”狼人顯然知道,它立刻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圓月此時剛好掛在夜空的最高處。
不安的情緒在狼人身上彌漫,它低頭想要對洛槐說些什么,可是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地上寫字已經來不及了,周圍的嘈雜聲越發的密集,大聲。
狼人下意識地往一個方向跑去,洛槐都來不及追上去,沒一會兒就跟丟了它的身影。
“好快的速度。”
洛槐以為狼人是打算把他給丟下,于是連忙自己拿好盾和劍,火把則插在地上。
嘈雜聲到了極點,洛槐也終于看到了源頭。
那些鬼臉樹,活了……
它們似乎正在脫離大地的束縛,竭力的想要“站”起來。
本就覺得想枯骨手爪的枝條在動起來直之后就更像了。
每一顆鬼臉樹里都仿佛禁錮著一個亡魂。
而新鮮的生命對它們來說充滿著無法抗拒的誘惑力,又或者作為死靈,它們對生命有著最天然的怨恨。
“這應該算是怪物了。”
他集中精力,注視向最近的一棵樹:
【哭嚎樹人】普通
【種族】植物
【介紹】它們是牢籠,禁錮著每一個在此殞命的亡魂……
如果洛槐沒有記錯,這篇森林所有的樹都是這種樣子。
一顆樹算一個亡魂的話……
“這是得掛多少人啊。”
他懷疑這篇森林最開始的時候沒準是個草原,或者最多也就是個小樹林,然后每死一個玩家,就留下一個怪,最后越來越大成了現在的樣子。
那個介紹里的禁錮亡魂他倒是不怎么在意,那應該只是對副本中的存在而言。
“也不知道狼兄怎么樣了。”
他回憶起狼人的動作,它看了一眼月亮。
那應該是在看時間,午夜十二點……這可能就是哭嚎樹人開始活動的時間。
不過現在都已經這樣了,知道這個也沒啥用。
哭嚎樹人的行動速度很慢,這么老大半會兒也沒見它們往前走一米。
但是洛槐發現它們越來越密集,本來樹之間還留有空間,現在卻連側身鉆過去的縫隙都沒了。
腳下的空地逐漸成了牢籠。
“把我圍住……可這有什么用?”
但緊接著洛槐意識到這群玩意叫哭嚎樹人……
不好,這群家伙不是玩物理攻擊的!
哭嚎樹人已經蓄好了力,一圈不下幾十張鬼臉全部對準洛槐。
洛槐連忙丟下武器,雙手捂住耳朵,但卻于事無補。
尖銳刺耳的凄厲哭嚎如同實質的刀刃,穿透手掌,直接劃到了他的耳膜上。
他感到整個大腦都在顫抖,為聽力服務的一系列身體組織直接不是癱瘓就是撕裂。
腦海中只留下嗡的一聲。
待到一陣群體哭嚎過后,他整個人無力的倒下。
七竅流血形容的就是他現在的樣子,口鼻眼耳無不流出細小的血痕。
還有體內的內臟,雖然看不見,但全身的劇痛都在說明,它裂開了。
“咳咳!”
洛槐只是稍微咳兩下,就又咳出了幾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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