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音app每年至少為袁少華攬上百個小目標，占據市場百分之六十五以上的份額，要搞神音很難。”
路長鳴坦言，“app做起來不難，但要運營起來非常難。”
“具體說說。”
秦世明平日里刷小視屏，也看直播，但運營模式他還真不知道，平日里看就看一個熱鬧，圖個開心而已。
“先說第一筆投資吧，廣告推廣。早先神音剛剛出來的時候，用戶下載量不過幾百萬人次而已，所以前期投入非常大一筆廣告費用。”
“手機廣告、電視廣告，地鐵公交廣告，甚至已經下載用戶，采用邀請新客戶直接發錢獎勵的模式，非常有創意。”
稍作停頓，路長鳴續上一根煙，接著道：“前年我從國外回來，外出到一個小鎮上旅游的時候，七八個年輕人用貨車拉了一車鍋碗瓢盆免費給人發放，前提就是下載一個神音短視頻app，注冊成功后便可領取。”
“這種方法看似很土，但就是這種方法，在神音推廣初期，賺得盆滿缽滿，據小道消息，賺的多的幾十萬上百萬都有。”
“是不是不可思議？”
聞言，秦世明緩緩點頭，劍眉微擰。
“制造一個app很簡單，一個晚上就能弄出輪廓大概，一個禮拜就能完善運營，難的是推廣，廣告這一塊投入太大，且回款周期太長了。”
路長鳴微不可聞的搖搖頭，顯然不太看好。
“沒關系，你先做，做出來以后我再分期投入廣告費用。”
秦世明很快做出決定。
賺不賺錢倒在其次，搶占市場，不看別人臉色才是最緊要的。
“你考慮好了？真這么做就是同袁少華，乃至整個京都袁家正面剛了？”
“難道你不想跟他硬鋼？”
秦世明反問道：“難道你不想有朝一日，把袁少華的胳膊也打斷？”
“……”
路長鳴驀然。
兩人又聊了幾句，路長鳴便很識趣兒的先離開了，也沒吃飯，把空間留給了秦世明、張雅婷。
飯后，秦世明就在四海飯店給張雅婷開了房，自己則驅車回家，目前對于搞大張雅婷肚子這件事情興趣不大。
四海飯店是周興文開的，安全方面完全沒問題。
回家洗漱完，收拾了一下東西，本想跟周興文通個氣，一想到周興文在京都發展，想了想還是作罷，別把戰火引到兄弟身上。
正要休息，黃媛媛又發了視頻過來，將公司處境聊了聊，難免郁悶、擔憂。
好一陣安撫后，剛要躺下該死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董思琪打過來的。
“這么晚打電話有事？”
秦世明很納悶兒，董思琪可不常跟自己聯系，甚至董思琪幾乎都不怎么使用手機，幾乎將所有心思全部投入到研究中。
她很純粹，如同白紙一樣純粹、干凈。
“秦大哥，有人挖我……”
董思琪聲音很低，語氣很小心。
“又是劉美琴？”
秦世明一骨碌從床上爬起，董思琪要真的走人，銀河數娛也就別玩兒了，她才是核心人物啊。
“不是，京都一家科研所，跟我干的東西一樣……”
“等等！”
一提‘京都’二字，秦世明腦子里瞬間想到了袁少華，心里不得不佩服袁少華。
下手真快！
下手真狠！
短短一天時間不到，所有與秦世明有關的公司、產業全都遭受到了致命打擊，如今連銀河數娛的絕對核心人物都要挖走。
不可謂不狠，一連串組合拳打了秦世明一個措手不及。
路長鳴說得對，袁少華的確算得上一名天才。
“你說的京都，背后老板是不是袁少華？”秦世明點起一根煙，猛吸了一口。
“是袁少華父親袁國榮。”
董思琪沒有隱瞞。
“你現在在哪兒？要不，我們見面好好聊一聊吧。”
如果是挖走公司別的人，就像是媛媛娛樂公司所有簽約藝人全部解約，秦世明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走就走唄，一點也不心疼。
真不是瞧不起演員明星，在過去，戲子就是下九流，現在也就因為出鏡率高，所以拽了起來。
在秦世明心中，科研人員明顯重要得多。
“我還在公司呢。”
“行，那你在公司等我，我馬上就到。”
秦世明掛了電話，急匆匆沖下來，幸虧是晚上沒多少車，僅僅二十分鐘便趕到銀河數娛，除門衛跟巡邏的保安外，公司也就只有研發部亮著燈了。
董思琪穿著一身白大褂，踩著一雙軟底布鞋，心不在焉的坐在辦公室，望著窗外發呆。
“咚咚……”
敲了敲門，秦世明跟著走了進去，董思琪的辦公室跟李明華的家一樣，就一把椅子，秦世明只能搬來一堆資料當凳子坐下。
想抽根煙，一看滿屋子的儀器和書紙，又把打火機塞回兜里。
“你想去京都那家科研院嗎？”
秦世明沒有套近乎，沒有聊感情，直奔主題。
“想，也不想。”
董思琪的回答模棱兩可，如同她此刻的面色一樣糾結。
“說說原因吧。”
秦世明能理解，如果真要一走了之，董思琪都不用跟自己打招呼，關門走人便是，自己能拿她怎么辦？
“我想去的原因是，那家科研所能提供更多的研發資源，還有很多前輩可以指導我；不想去的原因也很簡單，你不同意，爺爺更不同意了。”
董思琪一臉愁容，“秦大哥，如果我走了，你不會恨我吧？”
“恨談不上，頂多埋怨兩句。”
秦世明微微一笑，董思琪能坐下來跟自己聊就有機會，能跟自己心平氣和的聊，就證明她心里比自己更糾結。
“與普通人不一樣，你不要錢不要名，只是想突破自己，用自己的知識和能力來改變社會，為我們國家的發展做出貢獻。”
“這一點我不如你，我只是一個銅臭商人。”
秦世明苦笑一聲，接著道：“因為我知道你的理想，所以無條件為你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不能說完全滿足，但一定盡全力滿足。”
“因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他們能做到像我一樣嗎？”
最后，秦世明把問題拋給董思琪。
董思琪蹙著秀眉，更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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