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說得對。”
秦世明點點頭，起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折回身道：“對了，你的臉好像好得差不多了，不癢吧？”
“你什么意思？”
李小蕓手中紅酒杯猛地一晃，紅酒差點灑了一地，原本春風和煦的臉上，突然浮現一抹黑氣。
癢嗎？
不提還好，一提還真有點癢。
“沒什么意思，提醒你一下，千萬別用手去撓，萬一撓破了，再留下疤痕可就難辦咯。”秦世明拉長腔調，饒有深意的笑了笑，轉身準備走人。
“站住！”
李小蕓站起身來，咬著銀牙死死瞪著男人道；“你留了后手？”
“……”
秦世明沒有回答，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承認，也不否認，全憑你自己去猜。
“你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彼此彼此。”
“提條件吧，你我就別廢話了。”
李小蕓恨得牙癢癢，被秦世明一提醒，好像臉上又有點癢了，忍不住想去撓一撓。
“條件？提什么條件？我只是想跟你談合作，談生意而已。”
現在秦世明不著急了，拉過椅子翹起二郎腿，叼著煙，笑瞇瞇的看著李小蕓，目光從李小蕓的臉，一直往下移動。
在某一瞬間，秦世明還真想跟她談談兩個億的生意。
“少廢話！”
李小蕓哼著瓊鼻，“不就沒有接你電話嗎？我告訴你，我們也在下棋，下一步很大的棋，只需要一個契機，定能將血門一網打盡……”
“血門？”
秦世明捕捉到了一個重點——血門。
“是古武門派？為何我之前從未聽說過？”
“因為你沒見識，因為你級別不夠。”
總算逮著機會，李小蕓自不會放棄，可勁兒了羞辱秦世明。
“是，我沒見識，沒能耐，就只會給人治病，有能耐別求我啊。”論懟人，秦世明絲毫不懼，帶著笑容就把李小蕓拿捏死了。
“算你狠！”
李小蕓再一次慫了，尤其秦世明笑得越燦爛，她就覺得臉上越癢得難受。
“血門，的確是一個極其古老而邪惡的門派。血門，顧名思義，以血為主，主要吸收他人鮮血中的能量，來提升自己的能力，以雙修之法為媒介。”
“有點類似于僵尸，而早期血門甚至連動物的鮮血都要吸收……”
“跟動物睡覺？我艸，這是雜交的？”
縱使秦世明見多識廣，閱歷非凡，也被血門嚇到了，跟動物那啥，是不是太瘋狂了一點兒？
“早期，我是說早期。”
李小蕓白了秦世明一眼，再次強調道：“早期他們更在乎的是血液是否純凈，后面才直接跟人發生關系，利用功法強行吸收他人血肉能量。”
“如果被吸收的人，本身就是古武高手，他們獲到的力量會更加龐大。”
“所以，血門非常可惡，早在一百多年前，龍門已經將血門滅殺，此次死灰復燃，上面覺得必有蹊蹺，現在我們是暗中觀察，等待時機成熟，所以我并不著急。”
“只要上面鐵了心要弄死血門，就一定會做到的。”
“縱使，你我都不出手，依舊有人管。”
“所以，你們全都拿我當猴耍，是嗎？”
秦世明恍然，但心里兵不高興。
“這是考驗，更是考核，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如果不能為鏟除血門做出貢獻，龍門要你何用？”
“……”
秦世明沒有回答，突然明白，為何周齊與陳天放，他們身為各自轄區督查院院長，已經多次向上面更高級別的領導匯報此事，但上面似乎并不是很重視一樣。
現在終于找到原因了。
不是不重視，是早有安排和部署。
“現在你明白了嗎？”
“嗯。”
秦世明點點頭，“我還有一個問題……”
“既然是談生意，是不是你提一個，我提一個才算公平？”李小蕓卻打斷了秦世明。
“要不我走？”
“你，你耍無賴？”
李小蕓瞳孔急劇放大，怒氣值正在瘋狂飆升，睡衣領口里有東西隨著呼吸愈發急促，而起伏得更加厲害，有白光呼之欲出。
“不，我并沒有耍賴，只是想跟你坦誠相待，畢竟你我都是同一個單位，理應互幫互助……”
“行了，打住！”
李小蕓不想聽廢話，直接挑明道：“最后一個問題，馬上問，問完以后你立刻解決我臉上的問題，怎么止癢！如何？”
“好。”
秦世明也不廢話，“告訴我，龍門的天眼石是怎么來的？它是礦石嗎？”
天眼石怎么來的，秦世明一直很關心這個問題。尤其在昨晚從李明華家里出來之后。
如果天眼石如礦石一樣可以開采、挖掘，自己豈不是可以節省一大筆練功的時間？豈不是可以早日進階半步陸地仙。
若能踏入傳說中的古界……
秦世明不敢想了，一想全都是美好。
“不清楚。”
李小蕓道；“我也曾經懷疑天眼石就是礦石，的確有一部分礦石中蘊含著能量，但這個問題我跟你一樣，無解，也沒人為我解答。”
“嗯，那我先走了……”
“你是不是忘記什么了？我的臉不管不顧了？”
李小蕓臉色很差，甚至下意識攥緊了拳頭，想逮著秦世明一頓胖揍。
“你的臉很好，我也沒做什么手腳。”
秦世明嘿嘿一笑，“其實就是一種心理暗示，你越是在意自己的臉，越是覺得不夠完美不夠漂亮，越是擔心什么越來什么。”
“新的皮肉長出來，皮膚都會有點癢，不過無傷大雅，不必擔心，分散一下注意力，看看電視追追劇，樂呵樂呵也就過去了。”
“而且，就算偶爾忍不住，或不小心自己撓一下，只要不破皮都沒事兒。注意保持手指、指甲清潔即可。”
秦世明解釋道：“這就叫引火下行，很簡單，很輕松。”
李小蕓聽進去了，并無半點感激，反而恨意更濃。
“所以，你在耍我？我的臉根本就沒事，對嗎？”
“我沒有耍你，我只是提醒你。”
秦世明聳聳肩，拍拍屁股瀟灑離去。
“哐當！”
前腳一走，后腳煙灰缸就砸到門上，李小蕓在屋內暴跳如雷的聲音隱約傳來。
“如果你不是秦家的人，如果不是圣女罩著，我一定弄死你，一定弄死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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