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世明甩了趙杰明一個眼刀子，透過窗戶看見張中原氣呼呼的乘車離去，自己也離開了天策藥業。
不過，沒等啟動車子，張雅婷電話先一步打了進來。
“你把我爸給罵了？”
不是質問的語氣，反而張雅婷還帶著一點幸災樂禍。
“對，罵了。”
秦世明又問道：“你爸多大年紀了，還跟你告狀呢。”
“他讓我別跟你交往，說再跟你糾纏不清，就跟我斷絕父女關系。”
“那豈不是雙喜臨門？”
“對咯。”
張雅婷也沒心沒肺，“要不挑個地兒，咱們晚上慶祝一下，我今天也來江海了，正在籌備工作室呢，晚上剛好有空，一起喝點兒？”
“行啊，晚上給我發定位。”
秦世明本不想答應，一來是想氣一氣張中原，不讓老子碰你女兒是吧，老子非碰不可；二來，回到家里空落落的，顯得心里更落寞，更頭疼。
不如出去轉轉，散散心，興許運氣好還能碰見奪萃那幫人。
這邊剛打完電話，李金水又打電話過來了。
“秦老弟，你怎么把人攆走了？就算要拒絕，也委婉一點好吧？將來咱們進入海天城還得靠張中原幫忙呢。”
李金水大倒苦水，剛剛他被張中原罵了一頓，無比郁悶。
“因為天策不可能賤賣，或者，根本就不可能賣。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有效果，只要老百姓買賬，天策缺銷路嗎？天策缺訂單嗎？”
秦世明很不喜歡李金水這一點。
在商言商，別講什么情義，沒錢我可以借，但想來搶錢，那就對不住了，都忒么滾蛋。
“罷了，事已至此，等我回去再跟你講吧。”
“好。”
秦世明應了一聲，也沒打算回公司，跟七殺老鬼碰了個頭，這兩人近段時間也沒找到任何有關奪萃的線索。
至于前女友方研，則好像憑空消失一樣，完全找不到。
為此，剛剛傷愈的七殺，在方研家里潛伏了整整三日，都沒有查到半點線索。甚至方家人都沒有提到“方研”兩個字。
“繼續查，目光落在那些在家待業的夜場女性工作者身上，我懷疑他們還會動手。同時，你們倆也千萬小心，這幫人全都是狠角色，且實力不俗，別著了道了。”
意料之中的結果，秦世明也談不上失落，從七殺、老鬼的新窩點出來后，秦世明本想通知雷虎來見自己。
雷虎，江海市夜場大佬。
在江海市，哪個地方住著夜場工作者，雷虎心里門兒清，如果雷虎能夠提供一些信息，然后由督查院的便衣暗中蹲守，興許有效果。
雖然網很大，投入的精力、人力巨大，但只要他們敢行動，就一定會將其抓住的。
誰知道，這邊剛跟雷虎通過電話，周齊電話又打了過來。
“秦老弟，有重大發現，你馬上來督查院一趟。”
就一句話，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秦世明心頭猛地一震，二話不說，加大馬力沖向督查院。
到了督查院，周齊正在辦公室里等著秦世明。
“抓到兇手了？”
秦世明忙問道。
“沒，有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你跟我來。”周齊領著秦世明進了停尸房，里面巨冷。
橫七豎八躺了不少尸體，全都是女性尸體。
停尸間內，還有一名法醫正在工作。
“什么線索？我沒看出來有什么不對啊？”
秦世明大概掃了一眼，受害者死于奪萃無疑了，全都是黑漆漆的，皮膚干癟，就是干尸，能有什么線索？
秦世明滿臉不解。
“我讓法醫跟你詳細說說吧。”
周齊招來法醫，“先介紹一下，肖林，是上面派來的法醫，年紀不大，但經驗豐富，辦過不少案子。”
“你好。”
秦世明跟著握握手，瞄了一眼旁邊的干尸，跟之前的受害者沒什么區別啊。
“肖林，你跟秦老弟說說吧。”
“是，周院長。”
肖林取過報告，又領著秦世明到了一具遺體前，“秦先生，這三具尸體與其余尸體有所不同，你能看出來嗎？”
“看不出來。”
秦世明搖搖頭，看得出來自己還用皺著眉頭，還用一臉疑惑的樣子？
“她們沒被吸干，體內還有不少鮮血，皮肉里還有一部分脂肪和水分，怎么形容呢？”肖林想了想，舉例道：“就好像真空包裝一個道理。”
“將空氣排出，不斷壓縮的一個過程，很明顯這兩具尸體壓縮程度不夠，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一次的案件不是一人所為。”
“沒吸干凈？”
秦世明一皺眉，戴上手套，自己上手一摸，輕輕按壓，還真有彈性，不像自己之前接觸到的奪萃受害者，身上就剩下一層皮，緊緊包裹著骨頭，上手就能摸到骨頭。
“對，沒吸干凈。”
肖林正色道：“此外，我們在這兩具遺體身上還發現了一些纖維組織，目前正在做比對，一旦dna確認，即可下發通緝令，實施抓捕。”
“結果什么時候能出來？”
秦世明聽后也是精神大振，好事啊。
只要抓住其中一個，便可以順騰摸瓜，把潛藏在幕后的大佬全部揪出來。
前后不足一個月時間，因此死了至少二十余人，還只是被發現的，天知道有多少受害者沒被發現。
“秦老弟，走，去我辦公室聊。”
周齊也終于可以吐出一口濁氣了，最近半個多月，每天都要被上面領導逮著罵一頓，自從前幾天新聞曝光后，每天還要面對民眾謾罵。
說什么吃干飯不辦事，說什么督查院都是廢物。搞得周齊很沒面子。
“嗯。”
同周齊進了辦公室，兩人抽著煙又提到了案件，“秦老弟，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一個邪惡門派為非作歹？”
“所有遇難者遺體集中起來，我們又重新做了一次尸檢，最近幾日發生的案件，明顯手法更生疏，或者說邪功不夠，這才導致沒把人吸干凈？”
“完全有可能。”
秦世明點點頭，“現在就等dna檢查報告了，只要有了證據，立馬下命令抓人。對了，方研那邊還是沒有消息么？”
“你那個前女友藏得很深啊。”
提到方研，周齊眉頭擰得更緊，“只是我不明白，明明受害者是女性，為什么根據她的描述，畫出來的是方研？”
“女性強暴女性？”
“這不符合采陰補陽的原則吧？”
“歹人要什么原則？戴上一張人皮面具不就行了嗎？”秦世明道：“就算兇手不是方研，也絕對跟她脫不了干系！”
秦世明分析道：“為什么不戴別人的人品面具？如果方研真是被陷害的，為什么要躲躲藏藏，至今杳無音訊？”
“……”周齊點了點頭。
而秦世明并沒有告訴周齊，劉科就是跟方研學習了那種邪惡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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