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朋友？難道我就沒有朋友了嗎？”
方研不服，“我表哥乃京都黃家人，比秦世明哪一個盟友差了？”
“對，你說得對。”
劉科撇撇嘴，沒跟方研爭辯。
但劉科心里在想——那是你的盟友嗎？不，那是你的炮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為什么不能找葉家聯手？”
“為什么就不能背后捅他一刀子？”
“劉科，請你像個男人一樣，一旦我們得到趙家父子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最大的獲利者是你，不是我，是你們劉家，不是方家！”
“別一整天爛泥扶不上墻！”
說完，方研瞪了男人一眼，她現在真的后悔嫁給劉科了，也不知道父親怎么想的，劉家在江海，無論是經濟實力，亦或者社會地位，都比不上方家。
自己屬于是下嫁，而非高攀。
偏生劉科還不爭氣，否則自己一個女人用得著出來拋頭露面嗎？
正所謂，生活不易，老婆賣藝，生活的悲哀，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酒店里的爭吵很快平息，因為劉科根本不吵，借口要約朋友談生意，便抓起車鑰匙出門，一出酒店便找了倆妹子，在車上尋找刺激。
這一晚雖各懷心思，卻相安無事，秦世明反正睡得格外香甜，一覺睡到大天亮。
洗漱穿好衣服后，從黃朝貴口中得知要去見凌世雄，周興文等人便識趣的離開了，見老丈人這種事盡量不摻合比較好。
因為秦世明不止一個老丈人。
“秦老弟，趙氏集團的事情不必掛在心上，我會讓人暗中與你們進行交接，吳西本地商業財團我也可以打個招呼，為你們讓路。”
早餐桌上，黃朝貴一邊喝著小米粥，一邊道。
“多謝黃老哥，小弟感激不盡。”
秦世明連連道謝，雖然秦世明之前已經放棄了對趙氏集團的念想，畢竟沒多少油水可撈，何必大費周章？
如今有黃朝貴拍著胸脯保證，加上方研、劉科也盯上了趙氏集團，秦世明就必須要爭一爭了。
油水雖少，但土地爺吃螞蚱，好歹是個葷腥啊。
不吃白不吃。
“你我既然已兄弟相稱，謝就不必了。”
黃朝貴擺擺手，換上一副嚴肅表情，沉聲道：“凌世雄那邊需要我陪你走一遭么？有我在，凌世雄多少會給點面子，畢竟禍害人家閨女，是你不對在先……”
“黃老哥，我真是受害者……”
秦世明頭大。
“人家一弱女子，你一個剛剛退役的軍人，你說你是受害者，說出去你自個兒信嗎？”黃朝貴翻了個白眼，無奈搖頭。
如果秦世明是這個態度的話，今日上門找凌世雄怕沒什么好果子吃。
但自家兄弟理虧，黃朝貴也不好護犢子，關鍵秦世明認罪態度不好，不，壓根兒就沒認罪，還想人家女兒繼續給他當小三呢。
這叫罪加一等！
“罷了，你是聰明人，我也不多勸了，等你從凌世雄那邊回來，晚上我為你接風洗塵，你我兄弟定要好好喝一杯，晚一點我跟老陳聯系。”
黃朝貴是大忙人，而且他著實不想插手這些鶯鶯燕燕的破事兒，囑咐兩句便讓助手帶上文件，出門辦事去了。
“行，老哥忙你的。”
秦世明自然更不想聽人說教，匆匆吃過早餐后，便開著自己那輛破奧迪出門了。
時間尚早，秦世明先驅車去了一趟超市，香煙美酒茶葉等高檔禮物塞了滿滿當當的一車子，雖然秦世明自認為是受害者，但總的來說，他不虧。
褲腰帶是他主動松的，一血也是他拿的。
黃朝貴說的沒錯，是男人，就得負責。
采買完畢，秦世明打電話聯系了凌冪，詢問家庭住址。
“你真要來？你不怕我爸找人把你剁了？”
凌冪心情又驚喜，又害怕。
喜的是，秦世明是以自己男朋友，不，是男人身份上門，按照國際慣例，這叫見家長；
怕的是，秦世明早已言明不會給自己名分，一句話，頂多只能給他當小三！
凌冪喜歡這樣的壞男人，但她爸不喜歡。
針尖對麥芒，必有一傷！
“第一，你爸不會找人剁了我，因為他女兒喜歡我；”
“第二，你爸還沒那個實力能剁了我。”
“第三，我是帶著誠意來的，不是帶著殺意去報仇的。”
秦世明也想明白了，事情或許沒自己想得那么糟，大不了轉身就走唄，凌世雄還真能軟禁凌冪一輩子不成？
“你倒是看得通透，那你過來吧。”
掛斷電話后，凌冪又給秦世明發來定位。
調整好導航后，秦世明慢慢驅車趕往凌冪家里。
然而，令秦世明萬萬沒想到的是，凌世雄并沒有像別的吳西大佬一樣，居住在豪華別墅，亦或者獨立山莊內，就住在老城區松花江路盡頭的一座老舊四合院里。
四合院雖然老舊且小，但頗有情調。
入門便是一顆上了年份的紫藤蘿，垂掉在房檐，蓋住了大半個院子，院子角落里有一個不大的小水池子，里面幾條錦鯉游來游去，石頭上趴著一只五斤左右的大烏魚，正曬太陽。
院子左側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石桌，一代梟雄凌世雄坐在搖搖椅，手里揮舞著蒲扇，瞇眼掃了掃秦世明，老臉仍布滿了怒氣。
“伯父，叨擾了。”
秦世明主動打了個招呼，心里卻是無比震驚。
凌世雄穿著文化衫，文化衫上面寫著幾個大字——通威飼料，好吃不貴……（通威，廣告費結一下）
花紅大褲衩子，人字拖，油頭垢面，哪里有吳西雙雄的氣魄？
“哼！”
凌世雄吸了一口煙，端起蓋瓦茶抿了一口，“你還真敢來啊，沒帶個幫手上？”
“伯父說笑了，我來見自己的女朋友，帶什么幫手？”
秦世明順手將禮物擱在一旁，也不等凌世雄邀請，自顧自坐下，“伯父，冪冪沒在家嗎？”
“小子，少跟我打馬虎眼。”
凌世雄瞪了秦世明一眼，徑直問道：“今天，我就問你一句，我女兒你娶還是不娶？”
“伯父，我……”
“娶還是不娶？”
凌世雄瞪眼道：“是男人就痛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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