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度6空獄。
薇爾列車懸停在舊日空間站曾經所在的位置附近。
卻不見空間站的身影。
哪怕薇爾列車在原處來回穿梭，也沒如林善想的那樣穿過鏡面。
“又藏起來了？”林善蹲坐在列車車頂，靈魂力一遍又一遍的掃蕩虛空。
這是舊日空間站的老把戲了，要么用鏡面隱藏自己，要么鉆入不知道哪層夾層空間。
這一點難不倒林善。
不需要進入命運空間，林善單手往前一抓。
一條透明的命運絲線便被他握在手中。
下一秒，林善已經出現在舊日空間站內部。
“3號粒子重組機罷工了，陸斯恩你過去看一下。”
“好的。”
“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vii級虛印槍生產多少把了？”
“目前為止，一共四百零七把。”
“嗯...這個數量勉強夠了，諸界交易公司那邊要察覺到我們的存在了，盡早離開，不要暴露遺跡的存在，如果因為我們暴露了這片遺跡，命運的糾纏能讓整個寰宇貿易集團陷入難境。”
“我明白，請放心，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嗯...”
林善在旁邊用靈魂力捕捉兩人的對話。
完全聽不懂。
這兩個科員著裝度生靈，雖然人模人樣的，但絕對不是人圈的生靈，他們身上的高溫已經暴露了他們屬于源初。
諸界交易公司？
寰宇貿易集團？
這又是什么勢力？這兩個名字聽起來，一個很玄幻，另一個很科幻。
林善等兩人消失在走道的盡頭，快步來到兩人之前站立的地方。
[寰宇活體工廠自泯滅倒計時——十七個灰霧年零三個月二十七天七小時九分十一秒。]
十秒、九秒。
面前是一塊玻璃質感的顯示屏，上面顯示著不斷閃動的倒計時。
他現在的位置再往前走，就是曾經別離花所在的位置，也是那帝國皇后的女兒被冰封的位置。
前面多了一扇門。
一扇需要識別身份的門。
這門看起來很普通，林善在接近的時候直接用瞬移穿了過去。
曾經擺放休眠倉的地方，變成一間巨大的工廠車間。
之前那兩人已經不知去向。
巨大的金屬結構高聳在空間站的天花板上，閃耀著銀白色的光芒，整個工廠被包圍在一面巨大的穹頂之下。
林善的靈魂力量緩緩擴散游走，包裹車間的每一個角落。
閃爍奇異光影的機械在微微顫動，無數的機器臂在流水線上來回移動，靈活而精準地完成著各種任務。
所有的機器表面都覆蓋著閃亮的金屬裝甲，彰顯著科技的力量。
流水線上傳送著各種奇特的物品，最初只是一團團沒有形態的光團，這些顏色和形狀都不同的光團在經過流水線的加工后變成一個個細小的零件，零件繼續往后流動，在機器臂的協助下，它們逐漸完善起來，變成更大的組件。
有仿生機械人在工廠中穿梭，協調著機器的運轉。
無人駕駛的運輸車不斷穿梭，載著各種材料。
整個工廠運轉如同一個巨大的機械舞臺。
“無中生有...憑空造物...將能量轉化成實體......”林善面露驚異，“這絕對不是人圈可以做到的科技，又是哪來的外來文明......”
從他們的對話中能聽出來，他們在這里生產一種名為虛印槍的東西...”
林善緩步往前，穿過車間。
在最前方的控制臺前看到最初在門外的科研人員，另一位不知去向。
那科研人員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光屏。
光幕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顯示著各種數據和圖像。
林善掃了一會，發現根本看不懂光幕上的內容。
繼續往前走，是左右都是房間的走廊。
穿過這走廊就是亞當所在的地方。
走廊盡頭是有一段透明的階梯，階梯螺旋向上，盡頭處是一顆的水晶心臟。
水晶心臟中，一位小男孩正和剛剛見到的第二位科研人員聊天。
林善踏上透明階梯的瞬間，小男孩突然偏頭看上他，對他微微點頭并未說話。
繼續和了科研人員交談起來。
許久后，兩人才完成未知的交易。
從兩人臉上的笑容來看，這應該是一場互利互惠的交易。
那位科員從亞當所在的水晶心臟內離開，沿著透明階梯走向走廊，穿過林善旁邊的時候，莫名的看了林善一眼。
林善眉頭一挑。
這家伙能看到自己？
只是看了一眼，對方并沒有挑起話題，如普通人一般，一步一步的穿過走廊。
在林善眼中，這兩位科員的確都是普通人，體內沒有任何靈性波動。
“你來了？這次又有什么事？”
水晶心臟內，亞當看向林善。
“上次弄暈我的那個老頭是誰？”林善突然問道。
“我不能說，我一說祂就會注意到你，雖然祂現在并不好過。”
“所以，那位帝國皇后，其實是在幫人圈，對嗎？”
“沒錯，祂也是舊日火種的一員，火種中的佼佼者。”亞當攤了攤手，一副你猜對了的表情。
“我只是隱約中有點感覺，但其中很多細節都不知道，能細說嗎？”
“你來就是為了這事。”亞當微笑著看向林善。
“當然不是，但是，我有很多問題得一個一個解決。”林善緩緩搖頭，一步一步登上螺旋向上的階梯。
記得前幾次來的時候，這里并沒有階梯，當時都是直接飛上去的。
林善盤膝坐在亞當對面。
亞當學著林善坐在地上，單手放在一只蜷起的膝蓋上。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可以告訴你真相，除了你之外，人圈早就有人找過我。”亞當揮了揮手，周邊環境出現變化，青山綠水，飛鳥游魚，兩人各自盤坐在一根石柱上，石柱往下不到一尺的地方就是深不見底湖泊，四面環山。
清新的空氣涌入鼻腔，可惜，再怎么真實這也是一片虛假的世界。
“我就以‘老頭’來稱呼那位吧。”亞當開口說道。
林善微微點頭。
亞當繼續說，“你最初來到空間站，應該能看到一些瓶瓶罐罐，能看到有一些器官裝在罐子中，這些罐子里封印的就是‘老頭’的碎片。”
“老頭是舊神中很強大的一位，要說實力...哪怕是虛弱時期，也不弱于現在的序列1。”
“當初，外神入侵的時候，神庭決定先穩定內部，欲要將灰霧剩余的舊神全部封印。”
“神庭中，有一位名為秦溯的帝君，祂找上老頭，將老頭打碎并封印在這座空間站，舊神又稱古神，幾乎和灰霧同壽，不死不滅，老頭一直被封印至今，幾百年前終于突破了封印，這里距離人圈最近，所以人圈必先遭劫。”
“尼珀瓦倫帝國，是上一紀元的至強文明，和舊神外神這些物種都是死敵，最主要的是，尼珀瓦倫帝國是舊日生靈建立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位帝國皇后都必須重新封印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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