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卿反問:“高總想怎么表示感謝?”
高啟尉:“......”
他要笑不笑:“薄先生,你......”
薄晏卿笑了起來:“嗯?”
秦霜道:“明天晚上,一起用餐吧!薄先生,我請客,親自向你表示謝意,如何?”
薄晏卿:“那薄某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紀司衡立刻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嘖嘖嘖。
快看看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真不要臉。
高啟尉臉色倒是有些略微不自然了。
尤其是......
他看到秦霜身上披著的那件外套,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于是,他走了過來,故作自然地將秦霜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薄先生,這是你的外套吧?”
薄晏卿:“是的。”
高啟尉將外套半扔半披在他肩上:“謝謝你對我未婚妻的照顧。”
說完,他兀自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秦霜的肩上,握著她的肩膀輕輕搓了搓:“還冷嗎?”
秦霜道:“冷。”
高啟尉:“我的外套,可能有些單薄,既然沒有受傷的話,我送你回房間吧!”
說完,他摟過她的肩膀。
薄晏卿站在身后,看著高啟尉似是故意宣示主權的動作,卻是勾唇一笑。
他雙手輕輕抄進西褲口袋,突然朝著秦霜走了過來:“秦副總,明晚具體時間?”
秦霜道:“我會提前一小時聯系你,大概在晚上7點左右,行嗎。”
薄晏卿道:“好,我靜候你消息。”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高啟尉扶握著的秦霜肩膀的手,不禁變得有些僵硬。
他總有預感。
這個男人這次回來,猶如龍卷風過境。
秦霜已經不記得他了。
可偏偏就是。
她什么都不記得了,那就意味著,過去的仇與怨,都不會再追究,一切都是嶄新的開始。
高啟尉看向秦霜的眼神有些復雜。
她不是忘了他,只是不記得他。
不記得那些至暗的過去,不記得那些血淋淋的恨意,可她對他曾有過的愛,她還記得嗎?
如果是這樣......
如果他再一次闖入她的世界,她還會再愛上他嗎。
高啟尉俯首,看向秦霜的側臉。
而此刻,她正看著薄晏卿離開的方向,怔忡良久,許久才回過神。
秦霜抬起頭,見高啟尉一直看著她,她本能地用手摸了摸臉上:“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高啟尉苦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你為什么一直盯著別的男人看。”
他的語氣,帶著一點點微不可覺的醋意。
秦霜立刻道:“我只是......在想他到底有沒有受傷。方才電梯摔下來的時候,是他用身體護著我,所以......”
高啟尉眉頭微蹙:“你是在擔心他?”
秦霜:“有點......”
高啟尉:“沒事的,他死不了,人是有求生本能的,如果他受傷了,他會叫救護車的。”
紀司衡道:“媽媽,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回去吧!”
秦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