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像是尖銳的東西扎的。”
紀寒洲劍眉越蹙越緊:“刀子?”
醫生:“刀子形成的傷,會比這個要大一些,也不像是剪刀......”
他琢磨了一會兒:“不可思議。這個傷雖然結疤了,但看上去,當時應該扎挺深的吧!照這種程度,頸動脈肯定是出血了。”
紀寒洲猛地看向了小司衡。
小司衡低著頭,手指頭不停撥弄著紐扣,就是不肯說話。
紀寒洲又看向醫生:“怎樣程度的出血?”
醫生:“這種程度,弄不好可能是大出血了。”
紀寒洲唇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會死嗎?”
醫生點了點頭:“這么小的孩子,受這種傷,能保住一條命不容易。”
紀寒洲的目光重又落在小司衡的身上。
小家伙低著頭,一直盤弄著紐扣,雪白的牙齒,死死地咬住唇瓣。
紀寒洲道:“謝謝。”
他一把抱起紀司衡,走出急診室。
門外。
等候就醫的人紛紛被他嚇了一跳。
紀寒洲身高挺拔,整個人氣場驚人,尤其是此刻,他的臉色異常鐵青,嚇人的很。
原本擁堵的走廊,眾人立刻逼退,為他讓出了一條寬闊的路。
紀寒洲抱著紀司衡,走出醫院大廳。
楚離接到電話,匆匆趕來:“紀總!”
方才通話,他得知紀寒洲帶著孩子去了醫院,以為小家伙又鬧絕食,便匆匆趕來。
門口。
楚離撞上紀寒洲抱著紀司衡走出來,他連忙上前查看究竟,卻看到小家伙分明好好的,只是臉色不怎么好看。
楚離擔心道:“紀總,這是怎么了,孩子又鬧絕食了嗎?”
紀寒洲道:“他的脖子上,有一處致命傷。”
楚離聞言,略有疑惑,立刻走上前,翻開小司衡的衣領看了看,也嚇了一跳:“這疤哪兒來的?”
紀寒洲臉色緊繃:“沒有人知道,這傷是怎么來的。”
孩子一直和他在一起。
即便不是無時不刻都在一起,但每天總會見面。
若是孩子出個什么事,他不可能一點也不知情,更不要提這么大的傷,他更不可能沒有察覺。
這個疤,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可他心里清楚,這種疤,不可能憑空冒出來。
那這個傷,又是什么時候的事?
楚離也有些傻住了,抓耳撓腮的:“不可能啊......我印象里,小公子一直好好的,沒受過什么傷......”
平時,有那么多人照看著。
哪怕孩子破了點皮,都會有人第一時間發現。
楚離伸手,將小司衡從紀寒洲的懷里接了過來:“小少爺,你脖子上的傷,到底哪兒來的啊?”
紀司衡扭過頭,不看他。
楚離擔心道:“不會是在幼兒園和小朋友打架,傷到的吧?”
紀寒洲聞言,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停滯了住。
楚離觀察到紀寒洲臉上冷肅的表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紀總,怎么了......”
紀寒洲回過神,懷疑地看向紀司衡:“秦長意,是他嗎?”
紀司衡一下子愣住。
楚離也愣住了:“紀總,這話是什么意思......”
紀寒洲道:“我印象里,只有秦長意,受過這種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