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回到民國當名媛 > 第122章 同回盛州
  何宗文也會去盛州?顧書堯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已經解決了嗎?”

  顧書堯太意外,甚至忘了將手從他手中抽離。

  他臉上有些許的笑,“這點事情穆明庚還是會答應的。”說著微微向司機偏了下頭,汽車便開動了。

  汽車突然往前駛去,她不自覺看了眼司機,卻還是沒有制止。不過她也反應過來他還握著她的手,他的掌心原本是涼的,握久了也漸漸有了溫度。

  她稍稍動了下,他即刻就松開了。

  “少帥,真的謝謝你!”顧書堯回過頭鄭重與他道謝。

  顧書堯實在沒有想到殷鶴成會這么大度,畢竟他曾經還因為她和何宗文的事情發過怒打過人,雖然她不知道他之前究竟出于一種怎樣的心態。

  車廂外的天色漸漸變亮,有熹微的晨光透過車窗斜斜照進來,有那么一縷灑在他的戎裝上。

  殷鶴成笑了下,“你不用總和我道謝。”

  殷鶴成從前不常笑,給人的感覺總是陰霾的、不可冒犯的,可他笑起來其實很好看。

  殷鶴成的自然心情是不錯的,他們之前沒有再發生爭執,她也沒有再抗拒與他回盛州。一切都按照他原先計劃的來了。

  他其實只跟她說了一半的實話,雖然他答應幫她處理何宗文的事情,但他不準備讓她和何宗文再見面,更不會讓何宗文來盛州,這一回他不打算再放手了。

  等她到了盛州,她和何宗文兩地分隔,他有的是辦法再與她周旋。

  殷鶴成雖然騙了她,但總比她現在直接去乾都好,如果她真的去乾都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她,也不確定她還會不會回到他身邊。

  殷鶴成也不想再和她發生任何爭執,上回一看到她因為何宗文焦急,他實在沒忍住不生氣。可他才露了一個苗頭,她便與他疏遠了,他之前所有的忍耐幾乎都前功盡棄。

  他現在應該做的是步步為營,她的人或者是她的心,他總得先得一樣。

  汽車很快駛向鴻西口的站臺,從鴻西口到盛州坐專列回去會更加快,也會更加安全。站臺上有很多人,梁師長他們親自帶著部下來送他回盛州。因為剛剛才和日本打完仗,這一趟回去他也多留了心眼,鐵路沿線都特意派人駐守。

  顧書堯還是不愿意與他太過親密,許是見梁師長、任子延都在,她沒有在站臺停留,直接先上專列了,留他在底下和梁師長他們交代事宜。

  任子延眼睛尖,還是看見了,臨走前揚了下下巴,對他道:“怎么?現在心甘情愿和你回盛州,聽說在鴻西官邸里連夫人都叫上了?殷老夫人知道么?”

  殷鶴成笑了笑沒有言語,卻也沒有反駁他。

  任子延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拍了下殷鶴成的肩膀,“路上當心。”他已經聽說殷鶴成在乾都和曹家不愉快的事了,既然殷鶴成自己堅持,他們這些旁觀者也沒必要勉強。

  殷鶴成回到專列之后,列車便重新開動了。

  他上車的時候,她正坐在他的車廂里,餐桌上擺著牛奶、吐司等早餐,她正坐在桌前等她。

  不知她是出于感激,還是因為何宗文的事情高興。見到他上車,抬頭對著他莞爾一笑,“你也沒有吃早餐吧?”

  殷鶴成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我還沒有。”

  他其實已經吃過了,這早餐是他特意讓餐車替她準備的,他知道她從官邸出來之前沒有用早餐。

  自從顧書堯接到那個法國人的電話后,殷鶴成便一直讓人嚴密監控她那兩個司機,她要回乾都這件事他前一晚上便知道,索性趕在她出門之前讓車隊等在她外面了。

  殷鶴成只吃了幾口,更多的是在用余光去看她。顧書堯似乎也意興闌珊的,只喝了一小口牛奶,便一直看著窗外出神。不過她如今對他并沒有太多防備,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在看她。

  “你在想什么?”殷鶴成順著她的視線往外望去,只能看到一個在視線中漸漸縮小的站臺。

  顧書堯其實是記憶有些混亂了,她記得上次他從鴻西口站下車時,也是在這張桌上用早餐,那天他沒怎么吃就匆匆下車了。

  顧書堯記得那時車轟隆隆地前進時,她坐在窗臺邊,站臺上的人與物漸漸倒退。

  也是這樣的一個早晨,兩段時間似乎就這樣重合在一起,而他現在就坐在她身邊。

  聽他這么問,她回過神來,只說:“這么多人在站臺守著,是出什么事了么?”

  “沒事,現在因為是特殊時期,所以人自然要多些,不過鐵路沿線都有盛軍的人守著,今天下午開始盛州到乾都的普通火車也會恢復通行。”他自然是有把握的,如今明北軍都被擋在了鴻西口外,盛州自然不會有什么日軍。他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便也不會帶她回盛州了。

  他說完,端起右手邊倒了牛奶的玻璃杯喝了一口。

  她起先并沒有注意,只是她準備喝牛奶時發現自己的杯子不見了,而他左手邊還放了一只盛滿牛奶的杯子。

  她發現時已經晚了,他已經舉起杯子喝了幾口。她連忙提醒他,“殷鶴成,你拿錯杯子了,這是我喝過的。”

  他稍稍愣了一下,卻也沒管她,喉結上下一動,便將方才喝了一半的牛奶直接咽了下去,似乎并不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原想讓傭人再拿一只杯子來。可他看了一眼他左手邊的牛奶,直接拿起來遞給她,“我們換只杯子就好,我這個還沒有碰過。”說完,他便接著吃他的早餐,一邊吃吐司一邊喝牛奶。

  顧書堯很是意外地看著殷鶴成,她知道他是極愛干凈的,他的臥室書房都極為整潔,怎么在這種事情上這么不介懷?

  顧書堯才看了兩眼,殷鶴成正好抬起頭來與她對視。

  他見狀笑了一下,突然問她:“我其實一直都想問你,你在法國的那一年過得怎么樣?怎么學會了這么多語言。”別的他不是很懂,可在法國待一年日語可以變成她現在這個樣子,他其實是不太相信的。

  她知道他早晚有一天會問她這些,有些俏皮地打個馬虎,“或許是我天分高吧,學著學著就會了。”

  殷鶴成聞言笑了,依舊看著她。她知道他對這個答案并不是很滿意,索性真誠地望著他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胡謅:“也可能是我腦袋進過水吧,上次聽國外的一個教授說,有一個研究表明進過水的腦袋有助于語言的學習。”

  他將信將疑地看著她,“腦袋進水”并不是一個褒義詞,聽她這么說,他忍俊不禁。

  然而不一會兒,那雙眸子又漸漸冷了下去。

  他知道她說的“腦袋進水”是怎么一回事,她還是那個她,那些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那些回憶也還在。

  也是這個時候,黃維忠過來替他匯報軍務,他其實是很忙的,并沒有大把的時間與誰閑聊。她便先回自己的車廂了,中午的時候他似乎也沒有空,派人給她送的午餐。

  從鴻西口到盛州是八個小時,吃完午餐后,她在列車上睡了一個午覺時間便過去了大半。

  她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鐘,離盛州站似乎已經不遠了。她整理好衣服、頭發后便去找殷鶴成,她如今并不怎么排斥見他。

  他的車廂外有侍從官守著,不過見是她,沒人攔著。

  她正準備敲門,卻聽見車廂里面有談話聲,黃維忠在向殷鶴成匯報什么,似乎還和何宗文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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