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回到民國當名媛 > 第58章 年前回府
  殷鶴成說的還是顧舒窈不愛聽的話,可如今換了種語氣和說法,顧舒窈雖然還是抵觸,卻沒有從前那種厭惡了。

  殷鶴成察覺到了顧舒窈的變化,小心翼翼從她的耳畔輕輕吻過去,步步為營去碰她的唇。

  他溫柔地吻她的唇,帶了幾分纏綿繾綣,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碧潭,只要稍一放松,便能一點點沉溺其中。

  如果這世上從來沒有顧書堯。

  嫁給殷鶴成本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對外,他是燕北主帥,有擔當、有謀略,護一方百姓周全。對內,他對她的態度已然改觀,處處袒護,不顧生死救她性命。

  顧舒窈有片刻的失神,過了一會才扭過頭去掙開他,“別這樣。”

  她剛一開口,幾乎是同時,殷鶴成已經點到為止松開她了,用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頰,輕聲道:“不早了,早點睡。”

  顧舒窈翻過身背對著殷鶴成,可她根本睡不著,一顆心在胸口沉沉跳動。

  再這樣下去了,她遲早會瘋掉。

  她只希望他快點好,能讓她心安理得地離開他。

  顧舒窈失了眠,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因此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顧舒窈睜開眼,發現殷鶴成靠坐在她身側,在看他昨晚那本沒看完的書。

  見她醒了,殷鶴成放下書,低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溫和:“老夫人那邊來電話了,晚上我們就回帥府。”

  殷鶴成的傷還沒好全,怎么突然要回帥府?

  顧舒窈愣了一下,只見殷鶴成將書擺回床頭柜上,笑道:“你也忘了嗎?我也是才記起來,明天就是小年了。”

  顧舒窈忙著照顧他,的確是忘記了日子,沒想到已經到了年關底下。

  顧舒窈回自己的臥室收拾東西,她臥室里還是和原來相同的陳設,拉開衣柜的門,里面還掛著她在燕華女中的校服。

  顧舒窈還記起上一次從官邸回帥府的情景。

  之前的那些經歷在她腦子里打轉,那是一段讓她屈辱、難受的經歷。如果真按殷鶴成說的年后結婚,之后便是生兒育女,過上官家太太的生活。

  那樣的日子,似乎一眼可以看到頭。

  她終究不是顧舒窈。

  她是欠殷鶴成一條命,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去償還,用不著用自己的一輩子去還他。

  殷鶴成沒有告訴老夫人他受傷的事,而且打算一直瞞著。

  他回帥府的時候刻意穿了一身戎裝,就像直接從林北回來的一樣。

  下午換藥的時候,顧舒窈看過殷鶴成的傷口。并不算恢復得太好,可他一回帥府,背卻和往常一樣挺得筆直,完全看不出他曾經受過傷。

  顧舒窈沒說什么,只挽著他的手小心扶著他。

  帥府已然有了過年的喜氣,剛走到帥府的客廳,顧舒窈便看到五姨太正領著幾個丫鬟在剪窗花,有鹿鶴桐椿、三陽開泰、還有獅子滾繡球,各種樣式的,都剪的十分精巧。

  五姨太穿了條紅色的織錦旗袍,見到殷鶴成他們回來,喜笑顏開:“雁亭,你可算回來了,打了勝仗也得回家不是?老夫人這幾天整日都在念叨你們倆呀。”說著,又差遣傭人去老夫人那傳話。

  殷鶴成只跟五姨太寒暄了幾句,便帶著顧舒窈去見老夫人了。

  殷老夫人一直等著殷鶴成回府,一聽到傭人傳話,便顫顫巍巍出來迎。

  殷鶴成與他奶奶感情好,也連忙上前去扶。

  老夫人一見著殷鶴成眼睛就紅了,“雁亭呀,你爹已經這樣了,奶奶就怕你出事,怎么才去了二十幾天,就瘦了這么多?”

  顧舒窈這才仔細去端量殷鶴成,整日和他在一處到不覺得,現在一看,才發現他的確清減了不少,即使他極力打起精神,可臉色卻是無法掩蓋的。

  畢竟殷鶴成流了那么多的血,后來又連著又好幾天,連一滴米都沒有進。

  殷鶴成在她面前不把他的傷勢當回事,她也便跟著懈怠了,可回頭想想,怎么說也是槍傷,她親眼看著他在鬼門關前打了一個轉,怎么會不打緊呢?

  殷鶴成笑著掩飾過去:“奶奶,林北那邊自然比不上盛州,又是去剿匪的,總不能養一身膘回來。”

  殷老夫人原本含著淚,也被殷鶴成的話逗樂了,用手去拍他的手臂,“也不至于瘦這么多。”

  他跟著笑了笑,“這不是回來了嗎?”

  殷老夫人不再去管他,只說今晚讓廚房做出酒席出來給他接風,也幸好是快過年了,不然他從林北回來,估計還得去趟乾都,長河政府自然是要給他辦慶功宴的。

  老夫人轉過頭又去看顧舒窈,笑容卻收斂了許多,殷老夫人其實一開始就瞧見了她,只是刻意不搭理她。

  這個孫媳婦確實不令她省心,顧舒窈從她壽宴上匆匆離開,惹出的事老夫人都可以不計較。可她不老老實實在帥府帶著,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還被歹人擄去了林北,惹得她急火攻心。

  老夫人有些埋怨地朝顧舒窈開口,“我早就跟雁亭說過,好好的帥府你不住,你去法租界住什么?外頭不比帥府安全,那天你哥哥急匆匆跑到帥府來,帥府上上下下都為你捏把汗。”

  顧舒窈對這件事情確實理虧,只低著頭,也不好多說什么。

  幸好殷老夫人不知道殷鶴成替她擋槍這件事,若是知道了還了得?

  顧舒窈心里又生出一個念頭,如果老夫人知道了會答應退了她和殷鶴成的婚事么?可想想還是算了。他剛剛救了她,傷還沒好,她一轉頭在年關底下把他家里鬧得雞飛狗跳,未免也太忘恩負義了。

  她在心里想,最好是等他傷好了,找個機會再與他談談,一味地躲躲藏藏不是辦法。

  如今他對她的態度趨于緩和,而他也不過是用這樁婚事換一個副司令的位子,眼下他剿匪大捷,過完年論功行賞起來,那個位置他十拿九穩,便也不會再為難她。

  顧舒窈出著神,一直沒有說話。

  殷老夫人以為顧舒窈不以為然,更不樂意了,又道:“這都快過年了,你還打算讓你陳夫人住在你哥哥家嗎?她雖然是你姨媽,但她姓張,你哥哥家又不是她娘家,哪有待在那不回去的道理?夫妻間不和睦是小事,外人只有勸和,哪有去勸分的道理?還幫著人搬出去住,傳出去像什么話?明天就是小年了,你趕緊去勸勸你姨媽,早日回陳公館去。”

  顧舒窈不想殷老夫人插手陳夫人的事,不是很情愿,只好繞著彎子道:“老夫人您說的是,只不過我是晚輩,還得尊重姨媽自己的意思。”

  顧舒窈這幾句話把自己撇的干凈,但殷老夫人知道顧舒窈是在敷衍她。

  殷老夫人早就聽說了,她這個孫媳婦在人家陳公館仗著她殷家的勢,還勸陳夫人離婚來著,什么晚輩不好干涉都是鬼話。

  殷老夫人在她的話里還聽出了其他的意思,所謂的尊重陳夫人自己的意思,明擺著話中有話,要她也不要去插手。

  殷老夫人本來心中有氣,這幾句話下來,更是讓她心中郁結。正要發作,只聽見殷鶴成突然開口,“奶奶,我帶舒窈先去父親那看看。”說完,直接帶著顧舒窈往外走。

  顧舒窈剛好也想脫身。

  殷老夫人是長輩,年紀又大,顧舒窈與她有理也難辨,何況因為時代的代溝,她們本來就無法正常溝通。

  殷鶴成正好說要離開,剛好解了她的圍。

  顧舒窈扶著殷鶴成出門,卻聽見殷老夫人憤憤喊了一聲,“你就慣著她吧,你再這樣下去,還得給你惹出多少事來。”

  上回陳公館的事,殷老夫人是打聽清楚了,殷鶴成也在,他原本不是個喜歡插手別人家務事的人,竟是他派車送陳夫人去了法租界。

  顧舒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殷老夫人是在責備殷鶴成,原來他剛才的解圍是特意的。

  顧舒窈抬頭去看殷鶴成,他依舊面色如常,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只領著她往前走。

  正好黃副官迎面走來,領著人往殷老太太屋里搬東西,這些都是殷鶴成從林北給殷老夫人帶回來的特產,他大半個月不歸府,不可能空著手回來。

  他帶回來的那些東西里,有人參、貂皮、鹿茸,還有俄國的琥珀、綠松石。

  殷鶴成喊住黃副官,黃副官本來要過來,殷鶴成抬手讓他止步,留顧舒窈在原地等他,反倒自己往回走了幾步,與他交代事情。

  顧舒窈和他們隔得不算太遠,雖然他放低了聲音,可顧舒窈耳朵尖,還是聽見了。

  殷鶴成向副官吩咐的是,“在這里頭挑幾件最貴重的,跟老夫人說是顧小姐親自挑的。”

  顧舒窈雖然知道他殷鶴成向來是個周全的人,卻不想他還有這樣的心思,處理起這孫媳關系起來,似乎也頗為用心。

  婆媳關系自古是難題,不過有他在中間調和,他未來的妻子或許能過得不錯。

  只是殷鶴成的這份心思將來能持續多久,誰都說不清楚。他一旦冷淡起來,便是另一種境遇了。

  從殷老夫人那離開后,顧舒窈又陪殷鶴成去了趟殷司令的臥室。

  六姨太在臥室里照顧,而殷司令還是老樣子,眼睛半闔半閉,跟他說話稍微能有些反應,但不知道他能聽到多少。

  顧舒窈站在一旁,殷鶴成在殷司令身邊坐下,握住殷司令的手,只輕聲說了句:“爹,林北的匪患我已經平定了。”

  剿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是深山老林,又是冰天雪地,他還差點丟了性命,可他只字不提,說出來只是舉重若輕的一句話。

  殷鶴成一說完,顧舒窈看到殷司令的唇動了動,好像是在說,“好”。

  顧舒窈突然想起殷鶴成跟她說過,他在日本的時候除了害怕丟國人的臉,也忌憚掃了他父親的顏面。殷司令從前戰功顯赫,殷鶴成在外頂著少帥的名銜,子承父業,自然也承受了來自他父親的聲望帶給他的壓力。

  從殷司令臥室出來時,天已經黑了。醫生交代過,最好每六個鐘頭給殷鶴成換一次藥,正好還不到吃晚飯的點,顧舒窈便直接同他回了臥室。

  雖然顧舒窈也吩咐了傭人去給他煎中藥,但沒說是因為槍傷,她們只以為是少帥染了風寒。

  既然是要瞞著,史密斯醫生總過來也讓人生疑,因此顧舒窈讓史密斯醫生將外涂的藥以及繃帶都給了顧舒窈。

  顧舒窈打開藥箱,將藥和繃帶都拿出來。轉過身去,正好看到他在解衣服,他倒坦然,當著她的面解開扣子、脫下襯衣,露出結實的上半身。

  先前一屋子醫生在,她也不覺得什么,可如今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他又站在她面前,難免又覺得有些尷尬。

  他見她眼神稍有些躲閃,看了她一眼,存心戲謔她,“你臉紅什么?不是早就都看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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