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陳浩帶著阿月繼續巡視興平鎮。
當陳浩回到天門關,一眾老部下迫不及待找過來。
“對這里熟悉的如何?”陳浩笑問,猜到一眾老部下找自己所為何事。
“熟悉的差不多了,我們不能一直閑著,得報答大人恩情,為大人赴湯蹈火!”
“只要大人不嫌棄我們,讓我們做什么都行,我們真的閑不住!”
“卑職想早日為大人分憂!”
眾人精神抖擻。
陳浩先讓他們坐下。
這幾天他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既然你們做好準備……”
陳浩臉上笑意消失,肅然道:“郝大成,曹伐,李闞,即日起擔任親兵副統領,阿月是親兵統領,有事情你們可以找她!”
“是,大人!”
郝大成、曹伐和李闞起身跪地,抱拳領命!
陳浩決定把親兵規模擴大到三千人,不是為了充面子、擺排場、彰顯權勢。
他要用監察司這幫老部下,把“親兵團”打造成翻版監察司,監察麾下十二萬大軍。
如果說節度使下邊的將軍,是節度使的臂膀。
那么未來,由這些老部下率領的親兵,就是他的眼睛、他的影子。
用一句不恰當的話形容,他們是他鎧甲上的護心鏡,永遠防護最重要的位置,與他最貼心。
半數老部下被陳浩安排進親兵團。
其余人也有了對應武道品級的職位,雖然職位不算高,但在軍中都很重要。
“拜見節帥!”
郝大成率先行禮。
另外十一人也齊刷刷行禮。
從現在起,他們正式融入軍中,與監察司再無干系,就算喪失往日的權勢與體面,也比日日承受屈辱強得多。
再者,他們堅信所追隨的人,未來會站得更高,遲早有一天帶他們風風光光返回圣京。
陳浩看著一眾老部下,滿意點頭。
“報!”
大堂門外,一名校尉躬身抱拳。
“什么事?”
陳浩問校尉。
“白閥來人,要見節帥!”校尉大聲稟報。
白閥?
大堂內十幾人,面面相覷。
陳浩略微皺眉。
自從郡王府那位老太妃當眾嫌棄他,他與白閥的人再無交集,形同陌路。
不過他也聽說,最近白閥的人在朝堂上沒少為他說話,看來白閥老祖宗隕落,一些人有了危機感。
一位皇后的威懾力,確實遠不如一位戰神。
“將人請到后堂。”陳浩吩咐校尉。
校尉退下。
陳浩讓唐顯阿月帶一眾老部下去熟悉崗位,之后他去后堂見白閥的人。
后堂。
陳浩會客的地方。
一個修長身影立于一副掛畫前,似乎在欣賞畫上的天門關。
陳浩走入后堂。
站在畫前的人轉身,正是白云飛。
陳浩見到白云飛,毫不意外。
白閥上下,也就白云飛與他有些交情。
“猜到又是你。”
陳浩笑著直面白云飛。
如今的他,戰力起碼不弱于武道修為一品的白云飛,官職更高于白云飛。
他無需像當年那樣謹小慎微。
“當年我果然沒看錯你,人中之龍鳳。”白云飛言語中感慨的意味多過夸贊。
兩年前,他面前這小子,僅僅是五品武者,如今一擊滅殺血族大公爵,威震北境。
圣京中已有傳言,說這小子戰神之下無敵手。
“別捧殺我,先帝、樊公離開后,我不過是掙扎求活而已。”陳浩笑道,抬手請白云飛落座。
兩人坐下。
阿月端上茶水、點心。
“我沒記錯,這應該是樊公的義女。”白云飛說著話打量阿月。
“是。”
陳浩微笑點頭。
“給你做侍女了?”白云飛隨口開玩笑。
“不是侍女,是紅顏。”陳浩認真回應白云飛,同時抬起右手,輕輕握住阿月的手。
阿月心里暖暖,愿為心愛男人這聲紅顏,去赴死千次萬次。
陳浩這是在向白云飛乃至整個白閥表明一個態度,以后不僅得尊重他,也必須尊重阿月。
“哦……”
白云飛了然。
阿月朝白云飛行禮后退下。
“你武道大成,身居高位,光有一位紅顏不夠,也該娶妻成家了,要不要我為你說媒?”白云飛笑著瞧陳浩。
陳浩笑了,端起茶杯喝茶。
白云飛繼續道:“放心,我白云飛保你娶到一位與你門當戶對的美嬌妻。”
“我的處境,朝堂諸公心知肚明,誰家敢把女兒嫁給我?”陳浩自嘲。
“沒忘乎所以,行!”
白云飛情不自禁稱贊陳浩,笑容消失,表情逐漸嚴肅,道:“你的處境,比你想象的,更兇險。”
“哦?”
陳浩與白云飛對視,等這位白閥三號人物說下去。
“一個關于你的傳言,正由圣京蔓延向各地。”白云飛神色變得凝重。
“什么傳言?”
“說你參悟了無字天書,你擊殺血族大公爵前,天空出現怪古符號,之后降下雷霆,與此有關。”
白云飛這話令陳浩皺起眉頭。
那日他有感而發,令符文顯化。
事后他斷定會引發關注與猜測,然而事態發展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
竟有人把符文與無字天書聯系起來。
這就徹底打亂他在北境扎根,邊刷戰功邊升級順帶庇護一眾老部下的計劃。
“你來,是一探究竟?”陳浩不溫不火問白云飛。
白云飛搖頭,道:“先帝、樊公離開,你無法再同白閥劃清界限,如今你與白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來……只想提醒你,用不了多久,大夏、血族、狼族的強大存在,十之八九會對你下手,你盡早做準備!”
“準備?”
陳浩笑了,笑臉深沉,道:“各族戰神級強者對我下手,我怎么準備?”
白云飛凝視陳浩,緩緩道:“放下眼前權勢,去大荒,盡快成為戰神。”
這也是陳浩此刻想到的應急之策。
可一眾老部下剛到,他就跑路,于心不忍。
“只要你活著進入大荒,戰神級強者也奈何不了你,除非想提前渡劫。”
白云飛真心為陳浩著想。
因為現在的白閥亟需一位戰神。
陳浩慢慢喝茶,心念電轉。
如果走,永昌帝絕對給他扣上擅離職守乃至棄軍而逃的罪名,殃及故舊。
不走,他兇多吉少。
“遲了,走不了了。”
突兀聲音傳入后堂。
陳浩、白云飛心尖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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