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國際機場。
到達大廳出口。
一名士官高舉姓名牌,姓名牌上寫:任玲玲。
任玲玲牽著劉洋的手,走到這名士官面前,道:“我就是任玲玲。”
“任小姐您好,夫人在車上等著您,請跟我來。”士官說話間接過兩人手中行李箱,畢恭畢敬帶路。
“以前沒見過你。”
任玲玲邊走邊瞅士官。
“我在您家當勤務兵剛滿三個月。”士官如實回答。
“哦……”
任玲玲點頭,瞧劉洋。
劉洋微微一笑,沒說什么。
士官。
在部隊里最差也是班長,有時候可擔任副排長,但大多數士官更愿意做高干的警衛或勤務兵。
一旦成為大佬身邊人,考軍校提干也好,轉業安排工作也罷,多多少少會受到關照。
前提是,服務好大佬,甚至得讓大佬一家人滿意。
士官帶著任玲玲劉洋步入停車場,來到一輛掛著軍牌的商務車旁。
車門打開。
任玲玲的母親王珂坐在舒適座椅上,冷眼瞅劉洋。
“阿姨好。”
劉洋趕忙同未來岳母打招呼。
王珂轉臉對女兒道:“上車。”
任玲玲見老媽故意讓劉洋尷尬,不樂意了,蹙眉道:“媽,劉洋向你問好呢。”
“我聽見了。”
王珂不溫不火回女兒一句,仍未搭理劉洋。
劉洋越發尷尬,對女友道:“你和阿姨一起走,我坐機場大巴。”
“咱倆說好的,今天你和我回家。”
任玲玲雙手拉住劉洋的一只手,裝委屈。
“玲玲……”
劉洋為難。
打退堂鼓,并非膽怯,怕影響女友一家人團聚的氣氛。
王珂第一次見女兒這么撒嬌,受不了,故意咳嗽兩聲。
任玲玲無視母親。
“你不方便跟我回家,那我跟你走。”任玲玲清楚男友有什么顧忌,拉著男友要離開。
“都上車吧!”
王珂無奈,瞪一眼女兒。
“既然劉洋去咱們家做客,那就是客人,你和我爸得講待客之道,否則我真會生氣。”任玲玲這是逼父母善待男友。
王珂無語,見女兒杵在原地不動,心知不答應這丫頭,這丫頭絕對拉著劉洋離開,只好點頭。
士官把兩人的行李箱放進商務車后備箱。
任玲玲劉洋先后上車。
放好行李箱的士官,關上商務車后座車門,坐到副駕駛位。
車子啟動。
商務車三排座椅。
穿著軍裝的司機和接機的士官在最前面。
任玲玲王珂這對母女占據第二排兩個帶扶手的獨立座椅。
劉洋坐在最后一排。
“劉洋,你分配到哪了?”王珂漫不經心問劉洋。
“阿姨,我還沒確定去哪,這次來京城,給我小侄子過一周歲生日,順便問問我表哥,該去哪。”
劉洋實話實說。
“問你表哥?”
王珂樂了,笑容隱含不屑意味,心想:你表哥又不是軍中高干,懂什么!
“該去哪……難道學校給了你選擇余地?”
任玲玲詫異扭身,瞅劉洋。
這段時間她多次詢問男友工作的事情,男友總是含糊其辭,她以為學校還沒為男友安排。
國防科大軍招生畢業,工作分配往往持續到八九月份,往年不少畢業生十月才收到去某某單位報到的通知。
按照往年規律,越早分配,單位越好。
任玲玲為此焦慮許久,而且不止一次想過讓她老爸出面,可每次給家里打電話,又難以啟齒。
這次她執意帶男友回家,就是要讓父母接受男友,繼而為男友解決工作問題。
任玲玲瞪大眼盯著劉洋,靜待回應。
劉洋本打算給女友驚喜,可事已至此,沒法再隱瞞,道:“有三個單位,需要我從中選一個。”
“哪三個單位?”
王珂忍不住問。
劉洋說出三個單位的名稱。
任玲玲驚愕。
“怎么可能。”
王珂下意識說這話,無疑認定劉洋撒謊,因為劉洋提到的三個單位,是軍方最好的三個部門。
這三個部門都在京城西山,也是軍方權力最大的三個部門。
任玲玲回過神兒,沒興奮,沒雀躍,顯然也在質疑。
“我和玲玲她爸,可以不在乎玲玲未來的另一半是什么家境,但絕對無法容忍他的人品有問題。”
王珂轉臉,冷眼瞧劉洋。
“阿姨……我……”
劉洋想解釋。
他表哥是浩翔集團大老板。
高層軍政大佬都得給他表哥面子。
他的工作分配,與他表哥有關。
道出這些實情,女友母親更不會相信,一時間他不知該說什么,低下頭。
“以后不許再忽悠我。”
任玲玲一本正經告誡劉洋,明顯生氣了。
劉洋欲言又止,最終點頭。
時間會證明,他沒有撒謊。
王珂認定劉洋撒謊、虛榮、虛偽,愈發不待見劉洋,一路上閉目養神,沒再多瞧劉洋哪怕半眼。
抵觸一個人,怎么看都不順眼。
王珂大抵如此。
掛著軍牌前擋風玻璃一角貼著特別通行證的別克商務車,一路暢通無阻,駛入戰區司令部大院。
大院一角,坐落十多棟紅磚別墅。
這些別墅又名將軍樓。
別克商務車停在四號別墅前。
王珂、任玲玲、劉洋陸續下車。
士官打開后備箱,取出任玲玲劉洋的行李箱。
“把玲玲的行李箱拿到屋里。”王珂說著話走入小院,言外之意,劉洋不在這兒住,行李箱放車上即可。
劉洋深呼吸,試圖放松,卻更緊張。
“你就把我爸當成一普通人,一會兒想說什么說什么,越隨意越好。”任玲玲在劉洋耳邊低語。
劉洋苦笑。
堂堂中原戰區副司令,二星將領,他不是表哥那樣的逆天妖孽,沒法把這么生猛的存在視為普通人。
任玲玲牽起男友的手,沒因先前男友撒謊而冷落男友。
三年多的感情,絕非三言兩語所能擊碎。
劉洋隨著女友走入別墅。
別墅一樓客廳。
等候女兒許久的任川,喝著茶看著電視。
“爸,我想死你了。”
任玲玲說話間跑進客廳坐在沙發上,挽住她老爸臂彎撒嬌。
“還當自己是小孩子?”
任川故作嚴肅的樣子。
“在您面前,我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任玲玲繼續撒嬌。
任川繃不住,笑了,瞥見劉洋,笑容逐漸消失。
“叔……首……”
劉洋突然覺得按照女友意思,稱未來岳父叔叔,著實不妥,便要改口,卻發現女友微微蹙眉,頓時懵圈。
任川面沉似水。
面對他,慌得說不出話,這樣的男人,如何做一名合格的軍人?
他豈能把女兒托付給這樣的男人!
劉洋還是按照女友的意思,道:“叔叔,您好。”
然而,劉洋剛才短短數秒的遲疑,已給任川留下極難扭轉的壞印象。
任川不會去琢磨是不是誤解劉洋。
常思己過。
教育別人的說辭而已。
沒多少人能做到,尤其上位者。
任川沒回應劉洋。
劉洋杵在客廳里,尷尬且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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