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小子羞辱我!”劉已雖然被呵斥住了,但眼神依舊死死的盯著林宇,恨不得要吃人。
“放肆!明明是你對這位小兄弟無禮在先,給我滾一邊待著去!”劉敬武呵斥道。
劉已一臉不服氣,但卻不敢違逆劉敬武,連忙退到了一邊。
劉敬武這才來到林宇面前,拱了拱手,“您就是林醫師?抱歉抱歉,我這孫子,從小習武,性子莽撞了一些,讓您見笑了!”
林宇擺了擺手,“無妨,我怎么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放屁,你說誰是小孩子?”劉已氣得渾身顫抖。
“你給我閉嘴!”劉敬武眼睛狠狠一瞪。
雖然他把孫子呵斥住了,不過此時心中也有些疑慮。
這位林醫師,也太年輕了,真的如蘇炳辰所說,會是一位高人?
“呵呵!林先生,都是誤會,您別介意!”這時候蘇炳辰連忙笑著走過來打圓場。
林宇點了點頭,“蘇爺爺客氣了,這點小事,我自然不會在意!”
“爺爺,要不咱們進去說吧?”這時蘇映雪開口道。
“好好好!”
在蘇炳辰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樓上。
落座之后,林宇并沒有立刻給劉敬武把脈,只是坐在對面,遠遠的打量著。
劉敬武皺了皺眉頭,朝蘇炳辰看了過來。
“哦!是這樣!”
蘇炳辰連忙在旁邊解釋道:“林先生,我這位老友,是習武之人,之前與人比斗,受了一些傷勢,胃腑始終疼痛難忍!”
“額……他說自己是被劍氣所傷,但老朽,卻是不知這劍氣到底為何物,更是無從下手!”蘇炳辰一臉尷尬道。
“原來如此!”林宇點了點頭,旋即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劉前輩,這場比武,您應該是輸了吧?”
聽到這話,劉敬武頓時露出一副尷尬的表情。
顯然是被林宇給說著了!
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劉已頓時呵斥起來,“你有病吧,叫你來是看病的,不是來八卦的!”
“已兒,不得無禮!再敢放肆,你就給我滾出去!!”劉敬武冷冷的訓斥道,這一動怒,胃腑又開始劇烈疼痛,冷汗微微滲了出來。
而他手里的核桃,也轉的越來越快了!
林宇眼睛一亮,連忙站起身,走了過去,“劉前輩,能把你手里的核桃給我看看嗎?”
“額,好吧!”劉敬武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便遞了過去。
林宇接在手上,不停把玩,忍不住贊道:“好東西啊!十分罕見的雙面白獅子頭,手感極佳!現在市面上,一千萬都未必能買到!而且這包漿……起碼盤了七八年了吧?”
劉敬武一臉驚奇,“莫非林小友也是同道中人?沒錯,這獅子頭,我已經盤了快十年了!就連睡覺,我都攥著,哈哈,怎么樣,漂亮……”
咔嚓!
話還沒說完,只聽碎裂的聲音傳來,兩只核桃就被林宇給擠碎了。
林宇不慌不忙,將核桃掰開,同時將里面的白瓤摳了出來,還放到嘴里嘗了嘗。
不過旋即便吐了出來,搖頭道:“果然有年頭了,這都入味了!”
“你,你!”
噗!
劉敬武指著林宇,氣得滿臉通紅,一口老血猛地噴了出來。
“爺爺!”
劉已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扶住劉敬武,旋即對著林宇怒吼道:“小子,你簡直欺人太甚!”
此刻,就連蘇炳辰祖孫兩個,也是一臉懵逼。
不知道林宇為什么要做這么離譜的事情。
“爺爺,您沒事吧?”劉已緊緊握著劉敬武的手,一臉擔憂,此時劉敬武雙目微垂,宛如一個死人。
劉已以為他要不行了,眼神猩紅的看向林宇,“你害我爺爺,我要殺了你!”
他說著,便要沖過來。
而這時候,卻被一只渾厚的大手,牢牢的拉住了。
正是劉敬武!
“爺爺?”劉已頓時呆了一下。
此時的劉敬武,緩緩抬起頭來,臉色格外震驚,不停地摸著胃腑,驚奇道:“不疼了!我的肚子竟然不疼了!我好了?”
旋即他便看向林宇,“林醫師,這……”
林宇微微一笑,淡淡的開口道:“你并非是劍氣所傷,只是因為焦慮過度,心有郁結,導致經脈堵塞。小腸為心之腑。痛,則不通!如今你這股火發出來,心脈順暢了,胃脘自然也就不痛了!”
“原來如此!”劉敬武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旋即說道:“原來我這并非是劍氣所傷,不過是杯弓蛇影罷了!”
林宇點了點頭,“沒錯,說到底,你這是心病!能對你造成如此大的陰影,說明對方的武道修為,遠遠超出你的境界,所以我剛才料定,你這場比武,多半是輸了!”
聽到這話,眾人徹底明白了。
旋即都是一臉欽佩的看著林宇。
蘇炳辰更是一臉汗顏,“如此簡單的病癥,我居然想得復雜,不知所措!林先生大道至簡,老朽自嘆弗如!”
蘇映雪俏臉也是微微泛紅,眼里的崇拜和欣賞,都快要溢出來了。
“哼!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這也算治病?”劉已不屑的撇了撇嘴,簡直酸得不行。
“放肆!”劉敬武冷冷的呵斥一聲。
“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快給林先生道歉!”
“爺爺……”
“嗯?”劉敬武一道冷光看去,劉已頓時打了個激靈,即便不情愿,也只好拱了拱手,“林先生,對不起!”
林宇壓根就沒搭理他,只是皺了皺眉頭,一臉好奇的對劉敬武問道:“劉前輩,我很好奇,您起碼也有半個甲子的武道修為,到底是什么樣的對手,能給你帶來如此大的陰影?”
劉敬武臉色頓時有些尷尬,不過還是說道:“好吧,既然林先生想知道,我說說也無妨!”
“此人名為李擎蒼,乃是武盟香主,主持北方總盟!”
“李擎蒼?”林宇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劉敬武嘆了口氣,繼續開口說道:“實不相瞞,老朽是武道協會的理事,主管關中以及關外武林大小事宜。我們武協和武盟因為理念不合,近年來摩擦不斷,甚至麾下武者,經常一言不合,便生死決斗!”
“就在前幾日,李擎蒼的徒弟于驍來到奉天,莫名其妙被人給殺了!李擎蒼懷疑是我們武協干的,所以帶人來找我興師問罪!”
“我氣不過他囂張,便跟他交了手,結果沒到十招,我就敗了!”劉敬武搖了搖頭,“還好我頂著武協理事這頂官帽,他是給官方面子,才留我一命!”
“不過他說了,一月之后,武道大會,要我武協給他一個交代,否則,就要讓我武協在北方徹底除名!”劉敬武攥著老拳,臉色難看的說道。
“原來如此!”
林宇聽完,頓時露出一副怪異表情。
旋即又是搖頭一嘆:“這件事怪我了!要不是我殺了于驍,也不會令李擎蒼遷怒你們武協!”
“什么??”
聽到這話,劉敬武頓時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