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花容江云雅寒江雪 > 第78章 出事了
    “所以你現在是在為了別的男人跟我頂嘴?”

已近午時,烈日終究還是穿透厚厚的云層炙烤著整個大地,花容仍穿著之前在成衣鋪的那身新衣裳,感覺胸口越發的悶,額頭冒出汗來。

她的腦袋垂得更低,軟白纖細的脖頸彎成好看的弧度,謙卑又恭順。

“奴婢不敢,請少爺恕罪。”

江云騅眸色微暗,盯著那截脖頸看了許久才又開口:“你也想開鋪子?”

她愿意看書練字學看賬簿,比尋常婢女有上進心也更有野心。

江云騅問得認真,花容如果回答說想,他也許真的會考慮給她開間鋪子。

但花容羨慕的是墨晉舟靠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走到今天,而不是靠出賣自己的身子換取利益。

那樣的話,就算她有了一間鋪子,也依然只是江云騅尚未玩膩的玩物。

花容想否認,剛動了下唇便聽到江云騅說:“想好了再回答,我不喜歡聽假話。”

江云騅的眼神犀利,語氣很明顯帶著威脅,花容到嘴邊的話只得咽下,打著腹稿小心回答:“奴婢認識的字不多,連賬簿都不會看,又不像墨公子是男子可以隨意走動,縱然敬佩墨公子,卻不敢癡心妄想。”

只是不敢,不是不想。

馬車簾子被風吹得輕輕晃動,花容低垂著頭,明滅的光影打在她的側臉,臉頰粉粉的,下巴很瘦。

江云騅突然想起,她來自己身邊這么久,除了求他庇護,并未向他要過別的什么東西。

他沒有遵守承諾庇護她,拿些值錢的物件兒給她,她就感恩戴德的收下。

好打發的很。

心念微動,江云騅說:“等回到瀚京,我陪你去挑鋪面。”

花容只當是江云騅要開間鋪子交給自己打理,忍不住說:“大小姐已經開了家成衣鋪了,少爺再開一家不大好吧。”

雖說江云騅不是想跟江云嵐搶生意,讓別人知道也還是不好。

花容剛說完,馬車不知道壓到什么東西,劇烈的晃動了下。

身子不穩,花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去。

馬車是單乘的,不比江云騅在瀚京出行用的車寬敞,花容本是跪在江云騅面前的,這一撲,腦袋撞到江云騅腰腹,身子也撲進江云騅兩腿之間。

原本冷肅的氣氛瞬間變得旖旎。

花容臉上發熱,想要拉開距離,卻因為太過慌亂,手按在了不該按的地方。

“少爺,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想……”

花容急急的解釋,話沒說完,就被江云騅扣住手腕,不許她離開。

江云騅的神情變得晦暗,眸底隱隱有欲念翻涌,花容心跳快了些,然后聽到江云騅說:“你是東家,想賣什么都隨你便。”

江云騅的聲音微啞,透出危險。

郴州雖然不及瀚京繁華,但大街上還是有不少人,花容怕江云騅會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繼續這個話題:“可是奴婢入了奴籍,賣身時簽的還是死契,是不能開鋪子做生意的。”

“我會為你脫籍贖身,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之前從江云飛口中聽過脫籍贖身的事,再次聽到花容要鎮定很多。

天上沒有白白掉餡餅的好事,江云騅愿意為她脫籍,必然也要她付出讓他滿意的代價。

花容現在手上還沒有什么籌碼,不能跟江云騅討價還價,正想先附和著等以后找到合適的時機再提這些,江云騅卻轉移話題問:“今天擦藥了嗎?”

休養了兩日,花容唇上的傷都已結痂,傷處顏色比本來的唇色要深很多,瞧著仍有些猙獰,卻襯得沒受傷的地方越發的粉嫩香軟。

江云騅一錯不錯的看著,眸子幽深如淵,耳邊又響起隨風之前說過的話。

他和蕭茗悠單獨相處,甚至有肢體接觸的時候,他也不會對蕭茗悠有什么非分之念,但和花容相處的時候不一樣。

他知道她咬著唇落淚的時候是什么模樣,也知道她被逼到極致會控制不住渾身顫抖。

她一看他,他就忍不住想要欺負她。

把她弄哭。

花容被江云騅看得耳根都燙起來,低頭說:“今天出門有些急,奴婢忘了,等回去……唔!”

話說到一半,江云騅就捏著花容的下巴吻了下來。

兩人已經有些時日沒有深入的親密了,兩唇相接,一股陌生的酥麻叫花容軟了身子。

許是顧忌著她唇上的傷,江云騅吻得很克制,給她一種被珍視呵護的錯覺。

花容蹙眉,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握成拳,指甲掐著掌心,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少爺只是在遠離心上人的時候才會施舍一點好給她,她應該有自知之明,不能沉醉其中。

下車的時候,花容的腿還是軟的,踉蹌一下險些摔倒,被江云騅環住腰肢撈進懷里。

“小心點兒。”

低沉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呼吸盡數撲在耳廓,頸間的皮膚似乎又被霸道滾燙的氣息包裹。

花容縮了縮脖子,低聲道:“謝少爺。”

花容的臉和脖子都爬滿緋色,擋不住的嬌羞。

江云騅握住花容的手,正想快些回房,江云揚卻快步走了出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曖昧,江云揚順口打趣了句:“喲,臉紅成這樣,還換了身衣服,阿騅你干壞事了啊。”

花容的臉頓時紅得能滴出血來,江云騅正要辯解,江云揚又換上嚴肅的語氣說:“隨風出事了,現在在府衙。”

一行人趕到衙門,看到的是被打成血人的隨風。

他早就沒了意識,躺在地上如同死物。

“他犯了什么錯,誰允許你們對他用刑的?”

江云騅想上前看看隨風的傷,被幾個衙役攔下,其中一個恭敬的說:“表少爺,人不是我們打的,送到這里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江云騅揪住那人的衣領,憤怒的問:“打人的在哪兒?我要見他!”

隨風在執星院伺候了江云騅十多年,幾乎和江云騅形影不離,現在他被打成這樣,江云騅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是殷還朝穿著官服走進來,嚴厲的呵斥:“這里是公堂,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還不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