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風風火火趕到警局,警察嚴肅地對她們說,“不好意思,這件事太大了,他不能與你們見面。”

  沈念求情,“同志,我們只是探望他一下,說兩句話就好。”

  警察沒說話。

  段淳遠找了人,那頭的人給的回答是,問過了,不能見。

  沈念幾乎要哭出來,段淳遠安慰她,“沒事,我相信憑傅氏的實力,不會做這樣的事,目前而言,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事發的源頭。”

  一語驚醒夢中人。

  沈念回了公司,與白麗一起,將所有的敵手全部排查了遍。

  都不存在任何嫌疑。

  沈念失望極了,她對白麗說,“太晚了,你先回去,醫院那邊,我讓王朝守著。”

  白麗擔心地看著她,“你呢?”

  沈念沒回答。

  白麗著急道,“沈總,傅總現在已經進去了,三個孩子需要媽媽,咱們得休息好,明天,還要迎接稅務的第二輪檢查。”

  沈念,“你先回去,讓我一個人靜靜。”

  見白麗還是不肯離開,沈念只得道,“我坐一會就回去。”

  “明天稅務的事,還要麻煩你,所以,你必須休息好。”

  白麗想想,覺得沈念說得也在理。

  她依依不舍地離開。

  醫院里的權相宜,聽聞傅氏出事,她給段淳遠打了電話,段淳遠如實說了這邊的情況。

  她揪心不已,“你說,好端端的,怎么會出事?你讓人查了根源沒?”

  段淳遠吸了口氣,“媽,你不要著急,段氏會盡最大努力幫助傅氏。”

  掛了電話后,權相宜心里七上八下。

  猶豫再三,她給白塵封打了電話,白塵封匆匆趕來,“問過了,這事比較大,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搞傅氏。”

  權相宜皺眉,“你說會不會是楊九紅?”

  白塵封肯定地回答,“不可能,這段時間,她就沒出個那間屋子。”

  權相宜不死心,“白嫵呢?”

  白塵封聽到這個名字,頓了頓,“她好像也沒出過白公館。”

  權相宜急了,“我不要好像,我要肯定的答案。”

  白塵封想了想,最后答應她,會好好地調查白家人。

  權相宜眼睛里落出了淚水,“塵封,念念這輩子已經夠苦了,我們一定要幫她。”

  白塵封拭去了她眼角的淚,心疼道,“放心,白氏會與傅氏站在一起。”

  白塵封回去后,開始讓人調查白嫵的行蹤。

  傭人,“三小姐前幾天去了夜店,這兩天晚上,都是同一個男人,用同一輛車送她回來的。”

  白塵封揮退了下人。

  他站在庭院里吸著煙,不一會,終于看到一輛車停在了門口,從車里下來的女人,正是白嫵,她手里拎著的手提袋,往肩上一搭,回頭嫣然一笑,嘴里說了句‘回頭見’,車子疾駛而去。

  她哼著歌兒往里走。

  目光忽然就掃到了向她走過來的白塵封。

  見白塵封臉色不好,她吃驚問,“爸,你臉白成這樣,家里沒死人吧?”

  白塵封沒理她,直接問,“那男人是誰?”

  白嫵撫了撫額角的頭發,露出飽滿的額頭,回頭望了眼車子離開的方向,“你說j?”

  白塵封沒了耐性,“你管是你j,還是q,這兩天,你野到哪兒去了?”

  白嫵扯著嘴角,“爸,你不是說,不要我喜歡傅寒夜嗎?所以,我就去了夜店找男人啊。”

  白塵封氣的臉更白了,“不知道羞恥。”

  白嫵不以為然,“我沒對象,找個男人玩玩,怎么了?”

  她嘴里嚼著口香糖,“難不成,我出去談戀愛,你還要打我不成?”

  事情到了這一步,白塵封也不想把事情鬧得更僵。

  他冷聲問,“傅氏的事,你知道吧?”

  白嫵嘴角的笑,更燦爛了,“知道,聽說傅氏蓋的樓到了,傅寒夜進去了。”

  白塵封覺得納悶,“你不是喜歡他嗎?他出了事,你不著急?”

  白嫵笑了一聲,“我是喜歡他,現在也喜歡,可是,他不喜歡我,所以,他受折磨,活該。”

  白嫵不再想理白塵封,提步往里面走,白塵封拽住了她的手,“是不是你做的?”

  白嫵眼睛眨了眨,“爸,你這心偏得太嚇人了,我一個女孩子,這么血腥的事,怎么做得出來?”

  不等白塵封開口,她又說,“倒了幢樓啊,我又不是大羅神仙,能把樓給推倒,這說明傅氏是爛地虛名,吃了黑心錢,是要接受大眾的審判。”

  白塵封聽不下去了,不耐煩吼,“如果我查到是你做的,不會饒了你。”

  小打小鬧也就算了,現在,是人命關天。

  他覺得自己的教育很失敗。

  白嫵剝開了他的手,“你吼我也沒用,因為,我啥都不知道,這兩天,我除了去泡夜店,就沒去過其他地方。”

  白塵封口說無憑,見白嫵說得那么認真,他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只得松了手。

  白嫵吹了聲口哨,心情愉悅地擦過他,進屋去了。

  白塵封心情煩躁,又抽了根煙,煙抽完,他去了三樓,用鑰匙打開了三樓閣子樓,樓上,沙發里,綣縮著一抹人影,女人聽到開門聲,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白塵封關了門,走過去,沖著像個活死人的楊九紅道,“你寶貝女兒天天泡夜店,你不管管?”

  楊九紅終于有了反應,她撐起身,掃向他的目光沒有神彩,嘴唇也干裂了,發絲亂亂的,一眼能看出她正遭受著痛苦的折磨。

  她出口的聲音,沙啞得不成話,“你把我關在這兒,我能管她嗎?”

  “再說,她都老大不小的一個人了,我也管不動。”

  見楊九紅心平氣和與自己說話,白塵封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九紅,你不能怪我心狠,你看看,你都瘋成啥樣了?”

  楊九紅冷笑,“我精神很正常,白塵封,如果有天,我成了瘋子,也是被你逼的。”

  到底是做了二十幾年扶妻,面對楊九紅的弱熱,白塵封心軟了,“如果你不吵著離婚,我是不會這樣對你的。”

  楊九紅并不領情,“隨便吧,這兩天,被你關在這兒,我也想開了,事情即然過去了這么多年,我也不想再追究,不過,沈念不能認祖歸宗,這是我的底線。”

  白塵封面露喜色,“我暫時不會認她,她也不可能認我。”

  楊九紅撇嘴,鄙夷的眼神,“也是,沈念心氣兒挺高的,盡管她成長在那樣的環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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