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再也忍不住,低頭深深吻住了她,浴室的水,灑了出來。

  填滿的感覺,沈念渾身都在戰栗,傅寒夜眼尾掠過淺笑,嘴里說著不干不凈的話,沈念第一次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個大流氓。

  男人輕輕握住了她下巴,濕濡的氣息,灑在她嬌嫩的臉蛋上,“你的聲音真好聽,再來兩聲。”

  承受不住男人深情又火熱的目光,沈念臉紅成了一片,好像挖個洞鉆。

  她喘著氣,腦袋靠在傅寒夜肩上,“傅寒夜,你說,你是不是被人家勾引了,才這樣激動?”

  然后,到她身上來發泄。

  傅寒夜愛意滿滿,修長的指尖,在她俏挺的鼻子上輕刮了下,“小傻瓜,真會想,為了與你好,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嗎?”

  沈念彎彎的眉頭,皺起,“怎么說?”

  男人的聲音抵入耳,“你好好看看。”

  沈念仔細看了看,終于發現了端倪,“很疼,是嗎?”

  傅寒夜不想回憶那份痛,“不疼。”

  又一波狠沖,“還質疑我嗎?”

  沈念的腰,彎了下去,“不敢了。”

  傅寒夜從后抱住了她,臉貼到她背上,輕輕磨娑,“乖乖,你都不知道,我度過了多少難熬的夜,熬不下去時,我一直在對自己說,煎熬終會有結果的,不過,也難為了宴鴻。”

  司宴鴻一直在跟進傅寒夜的病,可不難為司宴鴻嘛,給傅寒夜治病,是讓他更好地與她在一起。

  司宴鴻為她真做了許多難為的事。

  心如刀割吧。

  兩人回到了床上,沈念躺在了傅寒夜懷里,纖細的指尖,在他壁壘分明的胸膛上,輕輕地劃著,“我一直以為你……”

  傅寒夜接過了話頭,“以為,我這輩子都會不行了?”

  沈念沒有回答,傅寒夜又是一聲淺笑,他翻身壓住了她,下巴抵住了她的下巴,眼睛對上她好看的勾魂眼,“今晚,你別想睡了。”

  沈念的手,抵在了他胸膛上,“夠了,明天還要上班。”

  傅寒夜不肯放過,抓住了她的手,輕輕吻著,“你去醫院查我病歷,不是期待有這一天嗎?”

  沈念忽然想到了那紙男科證明,“是不小心看到的。”

  男人冷嗤,顯然壓根兒不信。

  “不信拉倒。”

  傅寒夜又貼了過來,嚴絲密縫,“乖乖,你就滿足我,以后,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會去摘。

  沈念沒辦法,只好將就。

  直到凌晨,兩人因倦極而睡去。

  早上,清風送進房間,沈念是帶著笑意醒來的,原來,幸福就這么簡單,這次,傅寒夜沒有離開,一直在她身邊。

  “難得你沒離開。”

  傅寒夜的聲音,帶著還沒睡醒的意猶未盡,“你昨晚,枕麻了我的手。”

  沈念才意識到,脖子上的那只溫暖的手,她趕緊撐起身,將他的手拿了起來,用著溫柔的力道,為他按摩。

  “娘子昨晚辛苦了。”

  沈念的目光,無意間又落到了昂揚上。

  陽光穿透玻璃,落到上面,大大小小的針眼,密密麻麻,那么多,她心疼極了,“謝謝你,傅寒夜。”

  傅寒夜喉結一動,將她緊緊箍入懷,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臉上,眼瞪上,眉心,“傻瓜,為了你,吃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所以,你還要質疑我對你的愛嗎?”

  沈念懂事地搖了搖頭,“再也不會了。”

  傅寒夜表明態度,“我對別的女人,提不起興趣了,每天腦子里想的,都是你,念念,我甚至愿意為了你去死。”

  沈念捂住了他的嘴,四目相對,她在男人眼眸里,看到了柔意,看到了深情。

  “你看你,胡子都長出來了。”

  傅寒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不是很難看?”

  沈念第一次見他為自己的容顏擔憂,忍不住笑了出來,“想不到傅總,也會為自己神仙美顏擔憂?”

  傅寒夜輕輕哼了聲,“不知道是哪個狐貍精把我變成這樣的?”

  沈念不依,“你說誰是狐貍精?”

  傅寒夜,“你啊,不知道對我使了什么蠱,我都想把你弄死。”

  男人又貼了過來。

  沈念告饒,“再不起,等會兒不念要過來了。”

  傅寒夜不松手,“再來一次。”

  沈念,“饒了我吧,快要被你榨干了。”

  兩人你依我儂,直到中午十二點,肚子開始唱空城計,才依依不舍地相繼起床。

  另一邊,白嫵挨了白塵封的打,昏睡了一夜后,人慢慢清醒,清醒后,她就開始哭,她的哭聲引來了楊九紅,楊九紅心都要碎了,她坐到床上,把白嫵抱到懷里,柔聲安慰,“女兒不哭,都過去了。”

  白嫵一把推開了她,“怎么就過去了?”

  她指著自己肩上腿上的傷,一條條都是被父親毒打的罪證,“媽,你看看這些,過得去嗎?”

  楊九紅瞟了眼白嫵身上的傷,那血淋淋的傷口,撕扯著她的心,“孩子,那你說要怎么辦?”

  白嫵發起了脾氣,開始丟東西,她動不了,只能拿床上的東西丟,丟完了,她就開始推床頭柜,砰砰澎澎的聲音,如雷貫耳。

  楊九紅又氣又急,“祖宗,你別鬧騰了,你再這樣折騰,你爸聽到了聲音,又會過來,你還想被再打一頓嗎?”

  白嫵哇哇哭出來,哭得傷心極了,“媽,我覺得自己像是被領養的,我就不是你們親生的,你說,哪個親生的父親,能舍得這樣打自己的孩子?”

  楊九紅百感交集,“你爸的心,就在那邊,你再哭,也沒用。”

  她怒斥女兒,“都是你不爭氣,你去搶男人,也沒見搶過來,還把自己逼到了這樣的境地,你說,以后,還會有誰敢要你?”

  白嫵也較了真,“沒人要,我當尼姑去。”

  楊九紅氣得咬牙,“你敢去,我就去死。”

  白嫵一向都不是個懂事的孩子,“那你帶著我,媽,我也不想活了。”

  男人沒搶著,名聲掃地,還被父親動了家法。

  她真沒臉活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白嫵的哭聲,像是椎子一樣扎到了楊九紅心頭,她也暗自發誓,不能便宜了權相宜這對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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