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封臉上的肌肉,肉眼可見的顫動,不是緊張,而是氣的。

  他怒聲質問,“那信息果然是你發的。”

  不是疑問句,而肯定句。

  楊九紅再也受不了,怒氣沖沖喊出來,“對,是我發的,你要怎么樣?”

  白沉封怒發沖冠,抬手,眼看著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白嫵嚇住了,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父親發這樣大的火,整個人像都是被火燒著了。

  楊九紅痛心極了,她把臉湊上去,大喊出聲,“我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

  白沉封的巴掌頓在了空氣里,咬緊牙根,牙縫里迸出一句,“你以為我不敢?”

  男人的絕情,徹底傷了楊九紅的心。

  她大笑一聲,退后一步,“我知道你敢,你是白家的家主,什么你不敢?哪怕是你有了外遇,甚至連外面的私生生都有了,我也不能說你的錯,這些年,我跟著你,吃了多少的苦?你也忘記了初心,忘記了是誰與你一起同甘共苦,忘記了你是怎么打敗二房三房,成了當家人的?”

  是的,楊九紅沒有說錯。

  白沉封有今日的地位,有一半是楊九紅的功勞。

  她性格比較好,從嫁他那天起,她就把家里的關系,處理得很好,極盡全力去討好白老爺子,正是因為白老爺子很喜歡她,他才會在家族爭斗中勝出。

  提到這個,白沉封到底是心軟了,可是想到權相宜的委屈,以及權相宜剛剛的責罵,他又硬起了心腸,“你跟著我,是吃了不少的苦,但是,這幾年,我哪樣沒滿足你?你過你錦衣玉食的生活,不好嗎?”

  楊九紅痛心疾首,“如果錦衣玉食的生活,要與別的女人分享丈夫,那么,我寧肯不要。”

  白沉封,“你想怎么樣?”

  楊九紅猶豫了兩秒,吐出,“離婚。”

  白沉封冷笑,“楊九紅,你離開了我,離開了白家,能去哪兒?你的娘家,早就容不下你了。”

  楊九紅挺起胸膛,“我有手有腳,還不能養活自己?再說,我們結婚了這么多年,你名下的財產,一半兒是我的。”

  白沉封驚訝得瞠大了雙眸,“你還想分財產?”

  楊九紅,“我嫁你時,也帶來了些嫁妝,這部嫁妝,你拿去做了投資,二十五年了,那些嫁妝早已不是當年的價值,你把這些錢給我,再給我一半的財產,我立刻搬出白家。”

  白沉封黑眸瞇了瞇,“你是篤定我現在拿不出這么多的錢,所以威脅我?”

  楊九紅,“我沒你那么卑鄙,是你對不起我,所有的證據,全在我手里,這些證據,我會提供給律師,你等著接法院傳票吧。”

  楊九紅要走,被白沉封拽了回來,“我就知道,這些年,你軟弱的性子,都是假象,你是個上豪門太太,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捅出來,會對白家,對你的聲譽造成影響嗎?”

  楊九紅毫不在意,“我的聲譽不會受到影響,充其量,在別人眼中,我只是個被丈夫拋棄的可憐女人罷了,你的聲譽,以及白家的,會不會受到影響,就不知道了。”

  白沉封無法接受平時柔情似水的妻子,也要如此強悍的一面,他抬手,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打得楊九紅眼冒火星。

  楊九紅沒想到自己深愛的男人會對自己動手,大聲哭了出來。

  “白塵封,你沒良心。”

  站在一旁的白嫵,終于說話了,她把母親拉到身后,對白沉封說,“爸,你也太過分了,再怎么說,你也不能動手。”

  白沉封自知理虧,但是,他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開始苦口婆心,“你知道白家的財政危機是怎么度過的嗎?”

  不等白嫵說話,他吼了出來,“是段家,是段家給了我們三十億,如果沒有這筆錢,湯池全部賣掉不說,很可能我們白氏都沒保住,這些年,段家一直在接濟我們,而且,我們與段家也有生意上的往來,都是大項目,楊九紅,你的榮華富貴,其實有大半,都是段家給的,你明不明白?”

  白沉封以為自己講出這些道理,楊九紅會妥協,會忍讓。

  沒想女人反而譏諷地笑了,笑聲凄涼,“真沒想到,堂堂白家家主,竟是個吃軟飯的話,說出去,也不怕被別人笑掉了大牙。”

  白沉封鼻孔都氣歪了,“你真要這樣與我扯下去是不?”

  白嫵見狀,趕緊安撫,“媽,您少說一句。”

  見平時自己疼愛的女兒,幫白沉封說話,楊九紅氣瘋了,“白嫵,我是你媽,是我把你生下來的,你爸這樣欺負我,你不幫我也就算了,你竟然與他一起欺負我?”

  白嫵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忙急急辯解,“媽,我沒有幫他,我只是就事論事,爸說的也有道理,雖然這件事,的確讓人難以受接,可是,你想下,如果你們鬧翻了,你什么好處也得不到啊?”

  楊九紅,“我要什么好處?我只要我應得的那一份。”

  白沉封冷哼,“要走你可以走,我不可能給你一分錢。”

  楊九紅咬著唇,“行,那咱們就法庭上見。”

  白沉封黑色的瞳仁,閃過一絲冷狠,“只要我一句話,濱海,就沒有一個律師敢接你的離婚訴求,咱們走著瞧。”

  撩下狠話,白沉封拂袖而去。

  楊九紅氣得臉都白了,她好想拿把刀,捅進這個負心漢的胸膛。

  白嫵汲了口氣,“媽,你這樣與他硬碰硬,沒什么好處的。”

  楊九紅氣不過,斥責女兒,“我是白疼你了,以后,別喊我媽。”

  白嫵,“你生了我,你怎么可能不喊你媽,我只是讓你別與他置氣,我爸那脾氣,不能硬碰硬,如果他說的是事實,那咱們白氏,是靠著段家生存,我們的安逸生活,也是仰仗段家才有的。”

  楊九紅受不了這樣的氣,氣得頭發絲淬了火,“那又怎么樣?”

  白嫵,“媽,你太固執了,你現在不用與他置氣,就算要整人,也不能擺在臺面上,只要看不見的地方,你想做什么,誰又能攔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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