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喉嚨溢出一聲笑,眼神銳利如刀,看著沈念,像是在看著傅寒夜般。

  “不扯上你,可能嗎?”

  “在你嫁給傅寒夜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你難獨善其身。”

  話說到這份上,沈念也沒什么顧忌了,“我嫁他,曾經,我也以為錯了,但是,現在,我無比堅定告訴你,我這輩子,認定他了。”

  在傅寒江聽了,沈念的話,像是在挑釁。

  好像,他這輩子,是注定比不上傅寒夜的。

  “我會讓你覺得自己嫁錯了。”

  意識到這話背后的分量,沈念打了個寒噤,“你又要做什么?”

  傅寒江攤了攤手,“你等著看就好了。”

  見傅寒江的眼神露出陰狠,沈念不自禁捏了把冷汗,“傅寒江,你需要一個心理醫生,瞧瞧你的病。”

  傅寒江,“我沒病。”

  沈念,“你小時候的經歷,我沒經歷過,所以,我沒辦法去評判,但是,這對傅寒夜并不公平。”

  傅寒江,“對我就公平?你不要一味偏袒傅寒夜,我會吃醋的,寶貝。”

  傅寒江看沈念的目光,曖昧起來,聲音也帶著沙啞。

  聽得沈念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她給了傅寒江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

  傅寒江聲音軟下來,“好了,寶貝,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你就好好待在這里,有什么需要,就告訴傭人一聲,她們盡量都會滿足你,我讓你自由,但是,你得保證,絕不再逃離。”

  “如果再有下次,我就……”

  他邪惡一笑,“挑斷你手筋腳筋,把你弄成殘廢,不過,你不要怕,我養你。”

  第一次,沈念覺得傅寒江是個神經病。

  見沈念的神色,有些不對,傅寒江又笑了,“不要怕,寶貝,我是真對你動心了,昨晚,我都夢到你了,夢到我們在……”

  后面的話,傅寒江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沈念懂。

  覬覦嫂子,天打雷劈。

  傅寒江,“夢里啥都有,你說我變態不?”

  他指尖纏上沈念垂在肩上的發絲,“放心,沒有經過你允許,我不會碰你,我很珍惜你,無比珍惜。”

  沈念忍住想拍開他作亂的手,見她如此乖巧,傅寒江也沒再繼續,或者是淡然無味,他懷念那個與她作對的沈念,傅寒江自己覺得自己不正常。

  “對了,悄悄告訴你一件事。”

  他沖著沈念雪嫩的臉吹了口氣,“其實當年,你與傅寒夜結婚,是我姐安排的。”

  聽了這話,沈念意外極了。

  傅寒江繼續道,“我們物色了很久,都沒找到合適的人選,當時,你與宴鴻正熱戀,我姐頭疼死了,你知道,她看不上你的出身,更討厭你的家庭,知道你急于想擺脫你那個破碎不堪的家,所以,才設計讓你與老太太相遇,這是我姐一石二鳥之計,即可以讓宴鴻與你分開,又可以在傅寒夜身邊安插一個女人,再用喬安安假意離間你們的感情,想讓傅寒夜在感情上痛苦,分不開身顧及傅氏的事,我們再釜底抽薪,沒想到,傅寒夜太強大了,他把公司看得很緊,我們根本無從下手。”

  “不管我們說什么,我們估計,你是不會從了我們的,所以,我們只能操控喬安安,沒想到,那女人那么笨,或者說,我們失算了,沒想到,喬安安會那么喜歡傅寒夜。”

  傅寒江的話,字字句句戳著沈念的心。

  原來,她的婚姻,不過笑話一場,都是壞人的一場計謀。

  “傅寒夜有這樣的人生,也怪他那個媽,如果她沒有對不起我父親,找個野男人生下傅纖纖,氣得我父親離家出走,我們再怎么再算計,也是無從下手的。”

  沈念聆神聽著他的話,抓住了要點。

  “老太太的死,你是不是也有份?”

  傅寒江正要脫口而出的話,忽地打住,“我可沒有,是我姐與白瀾做的,老太太一直都不喜歡白瀾,眾所周知,我姐無意瞧見她與野男人約會,拍了照片下來,用照片威脅白瀾,白瀾那個蠢女人就相信了,她害怕東窗事發,為傅寒夜蒙羞,更怕我父親傅斯年回來找她算債,我姐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其實,我父親在離開前,早已知道了她的丑事。”

  說完,傅寒江又感慨,“這人啊,果然不能做壞事,做一件壞事,要用一百件壞事來圓。”

  “其實,你本質不壞,都是環境所迫,我現在,有些理解你了。”

  難得傅寒江會對她說這么多,沈念改變策略。

  難得有人理解自己,傅寒江的面情,微微有了激動之色,“謝謝你,能聽我說這話多,你不知道我小時候多么痛苦。”

  他成了個話嘮,講了許多小時候,自己一個人的孤獨,以及面對母親離世時的無助,還有被父親拋棄的深深無奈,對白瀾的恨,對傅寒夜的恨,以及,對老太太的咬牙切齒。

  從小,老太太就不喜歡他。

  老太太不喜歡他的原因,主要還是他沒傅寒夜聰明。

  曾經,老太太在兩個孩子小時,出了套題給他們做,傅寒夜交的滿分答卷,傅寒江卻只考了七十分不到。

  此后,老太太就開始疏遠他,說他的智商隨了他媽。

  而在父母的婚姻里,他母親其實是個受傷者,但老太太根本不體恤,在傅斯年把他媽趕出家門時,老太太沉默不語。

  所以,傅雅蘭脅迫白瀾給老太太下藥,他明知道實情,并沒有阻止。

  他對老太太唯一的感情,是恨,是怨。

  “念念。”

  他喊她,喊得順口又意味深長,不知道在心里演練了多少遍。

  “還有什么過去,你說,我洗耳恭聽。”

  沈念打算繼續懷柔政策。

  傅寒江以為自己的故事感動了沈念,他拭凈了眼角的淚,“今晚,我挨你睡,可以嗎?”

  沈念沒想到男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既吃驚又氣憤,“不可以。”

  傅寒江握住了她雙肩,“我不會碰你,我只是想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故事罷了,我這兒……”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像是有塊沉重的石塊,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需要傾訴,不然,我會瘋的。”

  沈念看著男人小孩兒般的神情,忽然就意識到了男人的病態。

  原來,傅寒江是個有精神病的人。

  她一直都沒察覺。

  “你保證不碰我?”

  她想確定。

  傅寒江舉起了手,“保證不碰你,我發誓。”

  “如果碰你一根手指頭,你就拿刀捅我心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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