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到底遇到了什么問題,沈念沒有問,段淳遠也沒有主動說,兩人只是對望了一眼,像是就知道了一切。

  沈念當眾把戒指套到了段淳遠手上,段淳遠興高采烈,打橫抱起她,就往外走,他把沈念抱進婚車,車子慢慢駛離酒店,行駛了一段距離后,前面開路的車,速度慢了下來。

  段淳遠也沒問是怎么回事。

  因為,他心知肚明,與他公司發生的事一樣,他也明白,今天是不可能順利與沈念洞房。

  所以,他早有心理準備。

  等了會,前面的車始終動靜,他的助理又過來了,敲了下車窗,車窗落下,聽到助理細碎的聲音,“段總,前面有輛路虎攔著,不肯離開,怎么辦?”

  段淳遠看了眼沈念,打開車門,下車,他繞過自己開路的婚禮,一眼就瞥到了前方的車隊,攔在最前面是輛路虎,而路虎里的人,由于變色車窗,他看不清楚。

  “麻煩讓下。”

  他上前,敲了車窗,車窗終于落下,他看清了,是傅寒夜的臉,沒有任何意外,他也一點不詫異,“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你是傅總?”

  車里的傅寒夜,冷著一張臉,沒說話。

  段淳遠又說,“傅總,你詐死是什么意思?”

  傅寒夜聽了他的話,臉色仍舊很冷,但是,他似乎沒有要與段淳遠交流的欲望。

  看段淳遠的目光,也像是在看著個陌生人。

  段淳遠臉皮有些厚,“傅總,今天,是我與念念大喜之日,如果段總是過來喝喜酒的,我們歡迎,如果是過來找茬的,恕不奉陪了,我與念念,還得趕回段家洞房呢,所以,麻煩你讓讓讓。”

  許是段淳遠的‘洞房’二字刺痛了傅寒夜。

  他輕輕嗤了聲,“段總,幸好我是詐死,如果是真死了,我的妻子兒女,且不全都是別人的了,段總還是個重口味的人,當人接盤俠,也當得挺愉快的。”

  見傅寒夜愿意與自己說話了,段淳遠松了口氣,“傅總,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失去了,機會不可能永遠等著你,我與念念證都扯了,她現在已經是我妻子了,至于,不念與龍鳳胎,你愿意養,可以帶走,不愿意養,我可以養著,這些都無所謂,我現在,麻煩你挪一下車,我們趕著良辰吉時,錯過我的吉時,我段淳遠可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

  傅寒夜寒星般的眸子,終于有了情緒,他掃向段淳遠的目光,兇狠如刀,銳利的鋒芒,像是想一刀刀切割在段淳遠身上。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這句話,在傅寒夜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段總說了這么多廢話,這句最得我心,我的確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尤其是窺視我妻子的人。”

  他犀利的目光重新掃向段淳遠。

  薄唇輕吐了個字,“撞。”

  司機得到命令,油門一踩,只聽‘轟’的一聲,車頭飛快親上了段淳遠開路的車。

  段淳遠張口結舌,“傅寒夜,你瘋了?”

  傅寒夜笑得冷冽,“你愿意瘋,我傾家蕩產,也陪你瘋,段總。”

  透過半開的車窗,段淳遠清楚地看到了傅寒夜額角落下來的血,白色的襯衫,領子頃刻間染紅。

  他的眼睛,全是血紅,他的神色,說不出來的猙獰。

  段淳遠嚇住了,他沖過去,拉開了車門,正要伸手把傅寒夜拽出車時,沒想到,傅寒夜推開了他,下一秒,車門關上,車子調轉車頭時,段淳遠回頭,余光瞥到沈念已經下車跑了過來。

  沈念剛到,而傅寒夜的車,已火速而去。

  沈念追了幾步,被段淳遠拽住了手臂,“他的身體是完好無整的,我剛剛看了。”

  雖然只是一眼,段淳遠還是看清了,全須全尾的傅寒夜。

  他們一度懷疑他身體出了大問題。

  沈念歇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她沒有再追,只是,站在原地,激動的說不上一句話。

  傅寒夜還活著,他沒有死。

  她雖然沒有看到,但是,段淳遠真真實實看到了。

  沈念的眼淚,眼看就要落了下來,段淳遠拿了手帕,拭了拭她濕潤的眼角,“別哭,你再掉一滴淚,我真要親你了。”

  沈念抓住他的衣袖,好半天,喉嚨才擠出來一句,“淳遠,你說要怎么辦?”

  段淳遠,“念念,不可能傅寒夜沒有死,我們的婚姻就不作數吧?咱們結婚證都領了,我可是不開玩笑的。”

  沈念恍了恍神,笑道,“當然作數。”

  沈念重新上車,跟著段淳遠回了段家老宅。

  那天晚上,段淳遠的手機就沒停過,業務好像挺多的。

  他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而沈念是一個人在段家待了個晚上。

  就在當天下午,沈念回了趟傅家,她讓傭人收拾不念與龍鳳胎的衣物,傭人問她干嘛,她說,要把孩子帶去段家,說段太太說她一個人住那么寬敞的房子,太寂寞了,三個小家伙,正好過去與她作伴。

  傭人上去了一會,下來了,沈念見她兩手空空,忙問,“怎么了?”

  傭人,“太太,傅纖纖小姐剛剛打電話來,說不準你動她侄兒侄女的衣物,她馬上過來。”

  沈念沒有著急,坐在沙發里,安靜地等待著。

  不一會,傅纖纖果然過來了。

  見了沈念,她語氣不善,“沈念,你都已經改嫁了,不念與龍鳳胎,就留給我來照顧,你不能帶走她們。”

  沈念輕笑了聲,“如果我一定要帶走呢?”

  傅纖纖似乎有了底氣般,“你可以自己走,去哪兒都無所謂,但是,傅氏,傅家的財產,傅家的孩子,你都不可能帶走。”

  沈念知道,是有人給傅纖纖授了意,傅纖纖才敢這樣與她說話。

  沈念雙手抱臂,她咬了下牙,“傅纖纖,讓傅寒夜給我出來,當面與我說,否則,我不接受你說的任何一句話。”

  傅纖纖一怔,暗忖,自己哪兒露了破綻?

  傅纖纖,“我哥不是已經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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