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假裝撲上去,撕心裂肺喊著,眼眶緋紅的樣子,頓時感動了在場所有人。

  大家的討伐聲更兇更猛,似大海的浪潮,撲向了傅寒夜。

  而當事人,坐在那兒,穩如泰山,臉上的神情,恬淡適意,像是根本不受絲毫影響。

  李芬見了,氣得咬緊腮幫,“傅寒夜,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沒完。”

  女人撒起了潑。

  她甚至要撲過來,撕扯傅寒夜衣服,被王朝拽開了。

  王朝都沒怎么用力,女人故意摔到了地面,拍著大腿,哭的那叫一個悲慘。

  大家舉起手機拍照,傅寒夜也不作聲,王朝立于一旁,也不再有什么舉動,任一撥好事者大拍特拍。

  沈念并不知情,她今天事情比較多,許靜宜說有個重要的客戶要她見,她就跟著過來了。

  見場面比較壯觀,沈念皺起了眉頭,許靜宜帶著她,撥開人群,走到了前面來。

  沈念的目光,對上臺上的傅寒夜,傅寒夜的臉終于起了變化,沈念的視線,迅速從他身上抽離,落到了坐在地上的中年婦女身上,女人頭發散落,骨瘦身柴的身架,看起來病秧秧的,瘦得脫了相的臉,淚水汪汪,女人抽泣得特別厲害,一雙肩膀聳動著。

  而張嫣不停安慰著,沈念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轉頭,問身邊的許靜宜,“你讓我過來,是看這個?”

  許靜宜慌亂地看向王朝。

  沈念正要走,傅寒夜喊住了她,“念念,你終于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男人起身,向她走了來,眼眸里,有深情,有癡狂,更有說不出的情緒在涌動。

  沈念不想與男人說話,邁步就要離開,男人扣住了她手臂,沈念側目,眼皮微微往上翻動,“做什么?”

  傅寒夜嘴角含笑,松開了沈念的手,慢慢伸向了衣兜,衣兜里摸出了支錄音筆。

  錄音筆里的聲音,是他與張嫣的。

  張嫣在包房里的所有對話,一字不漏全入了大家耳朵。

  張嫣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的震驚,“你……”

  原以為,那天在包廂,只有她們兩人,只要她污蔑他,他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沒想到,男人居然留了手。

  張嫣感覺向大家掃來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她顫抖著唇瓣,“不是這樣的,他……這支錄音筆是假的,是剪的音頻,用我與他的聲音合成的。”

  “大家不要上了傅總的當啊,天啊,我這才找誰說理去?”

  “傅總,我本來不想罵的,可是,你太卑鄙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那天,在車里,不知道誰得罪了你,你在我身上發泄,我脖子上好多痕跡,當時,沈總也看到了。”

  張嫣故意把問題扔給沈念。

  沈念臉上的笑,冷如冬天冰雪,“張嫣,你們的事,別扯上我。”

  張嫣嘴唇張了張,終于,吐出顫顫巍巍的話,“沈總,我知道你恨我,也許,這就是我的報應吧,傅總怕你生氣,只能犧牲我,可是,我的孩子也是他的親骨肉,他怎么就這么狠心?”

  明明傅寒夜在場,張嫣偏偏要用第三人稱說。

  其目的,是想達到指責傅寒夜的效果。

  傅寒夜把沈念護于身后,掃向張嫣的瞳仁,寒氣凜冽,“張嫣,你是賴死我了,是吧?”

  傅寒夜大手一揮,一名白袍出現在大家視野里,白袍來到前面,向傅寒夜打了招呼后,又向大家鞠了躬,“大家好,我是人民醫院的醫生,也就是曾為張嫣小姐看診的醫生,張小姐的B超是我打的,張小姐沒有懷孕。”

  他拍了拍手,一名護士被兩名保安帶了過來,他指著難堪到不敢抬頭的護士,“這名護士,是我們醫院的張柔柔,也是張嫣小姐的堂妹,張嫣小姐請求張柔柔開張假證明,張柔柔不忍心拒絕堂姐,就開出了這張假證明。”

  白袍拿優秀插進了鎖孔,墻上的大屏,迅速出現了孕檢證明,張嫣的名,放大好幾倍。

  “張柔柔已被醫院開除,不再是我們人民醫院的護士。”

  張嫣痛哭出聲,“你……”

  她指著白袍,“傅總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們這樣陷害我?”

  對于她的狡辯,白袍嗤之以鼻,“張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寒夜都敢設計,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張嫣哭得更大聲了,李芬見女兒被欺負,氣得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她沖過去,就想給傅寒夜一耳光,王朝反手在她臉上拍了下,力道不重,但足可以在女人瘦小的臉上,落下痕跡。

  女人抓著這點不放,咬牙切齒,“傅氏欺負人,傅氏的人殺人了,天下還有沒王法?當眾打人殺人,警察在哪兒啊?”

  完全一副潑婦相。

  沈念被她們吵得腦仁疼,她都好想給這對母女一人一個巴掌。

  奈何,她不想卷入其中。

  沒那個閑情。

  白袍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張小姐,不承認,可以,當著大家再去醫院驗證下,或者,我找個婦科醫生過來,可以當場驗證。”

  話說到這份兒上,張嫣不敢再強辯了。

  “你說我懷就懷,你說我沒懷就沒懷,反正,你們是醫生,你們說了算。”

  她說著模棱兩可的話,拽著李芬,撥開人群逃跑了。

  傅寒夜向王朝微微頷首,王朝領命而去,這次,絕對不能再放過張嫣了。

  一場鬧劇,因張嫣的逃跑而結束。

  “哇,好漂亮。”

  有人指著大屏,由衷贊嘆。

  沈念的眼睛,順著那人指的方向望去,大屏上播放著她的照片,從十二歲,到二十幾歲,每一張照片上都寫著年紀,有的是單人照,有的是與大家一起的合照,初中高中乃至大學,所有的畢業照都有,那時候的她,清純漂亮,長發繞肩,一對大眼睛永遠含著微笑,典型的大眾女神,滾動的大屏,速度慢下來,那是她與傅寒夜婚后的照片,那時的她,還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喜歡自拍,眉目間的豐韻,不難窺視著當時的風華絕代。

  只是,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消失,眉眼間的幽傷,漸漸顯露。

  最后定格的那張,擊痛了她心臟。

  那是她離開八號公館的那晚,被人偷拍的,孤獨又絕美的身影。

  噼哩啪啦……

  一陣大響,從屋外沖進來,隨即,窗外煙花飛上天,漫天的煙火,慢慢形成了一句話,“念念,我愛你,嫁給我。”

  眾人跌破眼鏡,都在思慮著這是誰人放的煙火,而念念又是誰時。

  傅寒夜大手往兜里摸出個絲盒,盒子打開時,他人也單膝跪在了沈念面前,“念念,請你再嫁我一次。”

  天勒,是傅總放的煙火。

  好浪漫啊,滿天的煙火,得需要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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