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聽出是傅寒夜的聲音,她選擇漠視。

  男人卻并沒放棄,敲門聲更大了,不念聽到動靜,從房間跑出來,聽到傅寒夜的聲音,不念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期待,“媽咪,讓爹地進來好嗎?”

  想到傅寒夜曾經的無情,沈念并沒心軟,她拉著女兒的手,進了房間,鐵了心不理門外發瘋的男人。

  接著,手機響了。

  垂目一看,果然是傅寒夜打來的。

  她將不念抱上床,女兒躺好,她為她蓋上被子,手機響了會自動掛斷了。

  門外,傅寒夜敲了半天的門,又給沈念打電話,見女人都不理,氣餒又沮喪,倚在墻上的身體,滑落下去。

  隔壁是個寡居的婦女,可能是外面幽會回來,樓道燈光有些暗,看到地上那團黑黑的影子,婦女嚇得不輕,叫出了聲。

  傅寒夜懶懶地彈開眼皮,對上女人驚慌失措的臉,他試著站了起來,炯炯目光盯著女人,“女士,我不是壞人,只是多喝了點。”

  瞥了眼女人的手里的鑰匙,傅寒夜扯唇,“你這套房子賣多少錢?”

  女人撇了撇嘴,“不賣。”

  敢情是個來買房子的,燈光打照到傅寒夜臉上,女人能看清楚他英挺的眉眼,見是渾身透著矜貴的男人,又聽男人說想買她的房,女人放松了警惕。

  傅寒夜不以為然,唇瓣掀動,“兩百萬。”

  “可以的話,我馬上打錢給你。”

  淡水灣是濱海老小區,房子平米均價8000左右,她的房子是小房型,男人一開口就是兩百萬。

  女人心花怒放,“行,明天就過戶。”

  由于錢給得足夠的份上,女人連夜搬家。

  傅寒夜住了進去。

  大清早,門鈴就響了,沈念以為是隔壁好心的鄰居,這兩天,鄰居阿姨總喜歡給不念送愛心早餐。

  同在一層樓,又是鄰居,沈念不好拒絕,正想著要用什么方式去彌補人家。

  門開了,的確有人送愛心早餐,可是,不是鄰居,而是傅寒夜。

  沈念瞥了眼男人身上的家居服,“你昨晚沒走?”

  傅寒夜但笑不語,目光在掃到沈念脖子上的淡淡痕跡時,臉上的笑意轉瞬消失,昨天,他記得自己吻她左邊的脖子,右邊脖子的,是誰弄的?

  蘇凱嗎?

  腦子里浮現的人名,讓傅寒夜瞬間不痛快了。

  臉色也陰沉起來。

  沈念并沒有察覺男人思想的變化。

  “沒走,樓下車里喂了一夜的蚊子。”

  沈念沒好氣回,“大冬天的,哪有蚊子?”

  傅寒夜撕開了外套,故意露出自己的胸膛,指著上面的斑斑點點,“你看,這蚊子咬得多狠?”

  壁壘分明的胸膛,每塊肌肉分布均勻,充滿了性張力,上面的痕跡,是昨天,他撩撥她時,她不小心留下的。

  沈念看著看著,臉紅了。

  “不要臉。”

  她小聲嘀咕。

  “爹地,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小不念眼睛掃到傅寒夜,甜膩的聲音嚷起來。

  剛才,兩大人的話,她也聽了一耳朵,小家伙的眼睛久久注視著傅寒夜胸膛,“爹地,那只蚊子真大。”

  咬得她爹地可真疼。

  小家伙心疼爹地。

  沈念的臉更紅了,她給傅寒夜使眼色,提醒他趕緊把衣服穿好。

  想到女兒在場,他也不可能太露骨挑逗沈念,慢條斯理地扣起了扣子。

  小不念坐在沙發里,乖乖喝著海鮮粥,“爹地,這粥你做的嗎?”

  傅寒夜沒有撒謊,“外面買的,為了這粥,爹地排了兩個小時的隊。”

  沈念抬腕看表,早上八點半。

  也就是,男人六點半就起床排隊了,只為女兒能喝上熱汽騰騰的海鮮粥。

  傅寒夜坐在不念身邊,安靜地看著女兒吃早餐,稍后,他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份早餐,“這分是你的,給不念買時,順便給你捎了份,趕緊吃,涼了可不好吃了。”

  沈念輕輕笑了笑,“謝謝,我吃海鮮過敏。”

  說完,沈念就進了臥室,留給傅寒夜一個利落的背影。

  吃海鮮過敏?

  傅寒夜皺眉,不吃拉倒。

  他動手撕開了打包盒,美美地享受起了早餐。

  門鈴響了,他去開門,對面的門開著,王朝從里面走了出來,遞給他一份便當。

  傅寒夜剛把便當拿回來,沈念收拾好自己,從臥室出來,他趕忙把便當雙手奉上,“愛心太陽蛋,煎了兩顆,還有份現制的三明治。”

  沈念沒看一眼他手上的早餐,聲音輕輕落入他耳朵,“我自己煮了白水蛋,不麻煩你了。”

  語氣客氣又生疏。

  沈念沖沙發上的女兒招手,“不念,該上幼兒園了。”

  不念用紙巾擦了嘴,走到媽媽身邊,扭頭撒嬌,“媽咪,讓爹地送我們。”

  傅寒夜心頭大喜,正感嘆有女兒真好,沈念的話,像冷水一樣從頭頂潑了下來,讓他渾身濕了個通透。

  “那么多的業務,你爹地需要處理,再說,你爹地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家庭,我們不要隨便麻煩他的。”

  傅寒夜急得手心冒汗,沈念都教了孩子什么?

  什么叫他會有自己的家庭?

  什么叫隨便麻煩他?

  傅寒夜正要出聲抗議,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已消失在了客廳里,只聽沈念的聲音飄了來,“離開時,記得鎖門。”

  臥糟……

  面對一室冰冷的空氣,傅寒夜臉色黑如煙灰。

  傅寒夜回到對面屋子里,王朝從廚房出來,見他手上的便當,完好無整,目光瞥了眼對面,“傅總,太太沒吃嗎?”

  傅寒夜臉色更冷了,便當丟到了桌子上。

  王朝瞥了眼男人進房間的凜冽身影,搖頭嘆息,傅總這輩子,幾時當過舔狗?

  這天,傅寒夜沒去公司,一直在簡陋的書房里處理文件,王朝看到一則消息,進來報備,“昨晚押送傅寒江去異地審訊的車,墜崖了,山下是深淵,傅寒江是死是活,現在,媒體說,會跟進報道。”

  傅寒夜手一頓,稍后,神色恢復正常,他又悶聲不響地處理著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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