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王朝搞不明白,明明先前傅總親自給人家打的電話,現在,又說不轉了。

  傅寒夜眸色沉冷,唇紋抿緊,王朝不敢再問了。

  他思忖,應該是沈念不同意孩子轉學,傅總干不贏,妥協了,你說,這輩子,傅總向誰妥協過。

  “查下蘇凱。”

  傅寒夜淡淡出聲。

  王朝怔了怔,“哪個蘇凱?”

  傅寒夜掃向他的瞳仁染了冽寒。

  王朝后知后覺,“是與沈念來的那男人,是吧?”

  王朝,“好的,我馬上去查。”

  沈念剛進病房,手機響了,她怕驚擾了女兒,拿手機去廁所接電話。

  “喂。”

  “念念,我是蘇凱,有件事,我想問一下,你孩子的父親,是不是傅氏總裁傅寒夜?”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蘇凱真不知道。

  蘇凱進帕森后,得到上司賞識,不到半年就去了國外,他在分公司業績名列前茅,為了業務需要,帕森又把他調回了總部。

  他一心撲在事業上,很少關注八卦,所以,并不知道沈念與傅寒夜的婚姻。

  “是的。”

  沈念不想隱瞞,因為,覺得沒必要。

  得到答案后,那頭的蘇凱頓了頓,不是意外,而是難過,難過自己的競爭對手竟然如此強大。

  他心口有著淡淡失落,失聲道,“想不到,你竟然那么早結婚。”

  太意難平了。

  他喜歡了她這么多年,想念了這么多年,原來,心上人早已結婚生子。

  “還有事嗎?”

  沈念聲音很冷。

  似乎并不愿意與他多談。

  蘇凱回過神,趕緊道,“你不是想知道那車誰讓陳津給你的嗎?”

  沈念沒說話,等著他說下去。

  “陳津助理說,是傅氏總裁助理拜托她給你的。”

  不待沈念回答,他又徑直說,“我就想不通了,為什么他不直接給你?”

  “還是說,你們之間,出了問題,也或者說,你們已經離婚了?”

  知道蘇凱在試探自己,也明白蘇凱懷揣的目的。

  沈念直截了當,“是的,離了,孩子歸我,還有什么要問的?”

  沈念的直率讓蘇凱心里雀躍不已,“念念,我這次回來,其實是……”

  不等男人說完,沈念開了口,“蘇凱,如果是公事,我歡迎你找我,如果是私事,就罷了,咱們除了同窗友情外,再無其他。”

  沈念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與傅寒夜六年的婚姻,太慘太痛,傷得她太深,現在,她還沒準備好進入第二段感情,只想帶著不念安安靜靜過日子。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接著,稚嫩的聲音傳來,“爹地。”

  傅寒夜柔和的聲音響起,“不念醒了,有沒不舒服?”

  沈念拉開門,走出衛生間。

  傅寒夜回過頭,瞟了她一眼,沒理她,而是與床上醒來的小不念互動,“醫生叔叔夸寶寶勇敢,是個乖巧的女孩兒,醫生叔叔還說,寶寶得在床上躺幾天,不能亂動,撕扯到傷口,就不好了,寶寶想吃干什么,告訴爹地,我讓王朝叔叔去買。”

  聽到這兒,沈念忍不住開口,“醫生叔叔說,沒排氣前,不能進食,醫生叔叔還說,寶寶可以下床活動,就是要多活動,才恢復得快。”

  沈朵朵的眼睛,在父母的臉上來回移動,她疑惑,到底哪個講得才是對的?

  傅寒夜見沈念臉拉得很長,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了她,沈念過來時,他挪開了身體,騰出位置,方便沈念與女兒互動。

  沈念沒理他,上前,坐在床前,尾指勾住了朵朵小小的短手指,“朵朵,媽咪講的是真的,沒排氣,不能進食。”

  傅寒夜目光瞥到女兒白嫩的小臉,一場手術,似乎孩子臉都小了一圈,他心疼極了,小聲嘀咕,“我問過醫生了,可以吃一點流食的,這么久,不念應該餓了。”

  沈朵朵夾在父母之間,為難地皺起了眉頭。

  見女兒左右為難,傅寒夜又心疼了,他轉頭吩咐王朝,“買一點骨頭湯,西城南記湯最正宗……”

  想了想,傅寒夜又道,“算了,我自己去。”

  他轉身出去了,沈念抬頭,看向門口,只來得及看到他頎長的身影,步伐匆匆。

  “媽咪,你在與爹地置氣嗎?”

  沈朵朵最能察言觀色,早嗅聞到了父母之間的火藥味。

  沈念臉上溢了笑,“沒有,小孩子不管大人的事,安心養病。”

  “王助理?”

  她喊門外的人。

  王朝趕緊進來,“沈小姐,什么事?”

  沈念把車鑰匙拿出來,遞了過去。

  王朝看著車鑰匙,頭皮發麻,鼻尖泛汗,“沈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沈念見助理揣著明白裝糊涂,她也懶得解釋,將車鑰匙塞到了他口袋里,只給了他一句,“無功不受祿。”

  事情敗露,王朝徹底沒招,心里暗罵了句陳津,這種小事都辦不好。

  “沈小姐,這車是傅總親自選的,傅總一片心意,你可不要辜負,這幾年,傅總身邊從來沒有其他女人,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啊,再說,你們孩子都有了,又何必去計較以前的事?”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

  沈念安頓好了女兒,走出病房,王朝跟了出去。

  她雙手抱臂,半倚在墻上,懶懶的眼光看著王朝,“我希望以后,別在朵朵面前說大人的事,還有,我與傅寒夜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希望你以后,你少幫你們傅總做些缺德事。”

  “缺德事?”

  王朝訝然。

  “不是,沈小姐,傅總送你車,怎么就變成缺德事了?”

  沈念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說,那三年,你幫你們傅總打掩護,他常常去喬安安那兒不是事實。

  明白了沈念的意思,王朝急眼了,“天地良心,傅總每次去喬安安那兒,我都是不知道的。”

  沈念定定看著他,目光都沒閃一下,王朝咽了口唾沫,終于承認,“好吧,我承認,我有時候知情,可是,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還有,我即便是知道,也攔不住。”

  他一個助理,能干涉老板的決定嘛,他可真冤。

  “傅總,其實蠻可憐的,你們走了后,傅總吃不下,睡不好,半夜,還聽到他哭了呢。”

  沈念扯唇輕笑,牛皮吹上天了。

  “真的。”

  王朝知道自己謊扯過了頭,干干笑了兩聲,“哎呀,總之,傅總真心悔過,就給他一次機會,就當是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朵朵需要媽媽,也需要爸爸。”

  沈念挑眉問,“王朝,如果我是你姐姐或是妹妹,你還會這樣說嗎?”

  王朝語塞,沈念哼了聲,“我與你沒有血緣,所以,你只是站在傅寒夜立場,考慮問題,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當我沈念是什么?”

  “破抹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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