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話劇社團那些家伙,我就感到有些頭疼。
下午的時候,蘇逍遙和我商量好了,同意讓我暫代他的名額參加話劇社團的活動,而自己向學校請假回家待幾天。
當然,這幾天的課也是不能落下的,他隨后又讓他的同班同學,一個叫做吳霜的貓獸人幫他留意這幾天上課的內容,每天晚上的時候再通過手機給他講一遍。
于是在這之后我們就此別過,我又跑到了話劇社團的排練室那里,但卻聽他們起了些爭執。
原因正是蘇逍遙的暫時離開,導致了他們這次要表演的話劇男主角沒有什么合適的獸選。
因此,他們現在正就到底該堅持原有的計劃,只是換個獸演主角還是拋棄原有的想法,轉而換個新的話劇演起了一些爭執。
那個鳳凰獸人考慮到了實際情況,原本要演的那個話劇主角,在劇本的故事里就是個羊駝獸人,所以也只有身為羊駝獸人的蘇逍遙本色出演才顯得完全沒有違和感,如今蘇逍遙不在,所以他堅持要換個新的話劇演。
而話劇社團的社長任天則堅持原本的計劃,打算換個獸去頂替蘇逍遙的位置,用他的話說,演技好就可以壓過一切違和感。
刨除那些態度為怎樣都無所謂的4個獸人之外,以那個鳳凰獸人和任天為首,整個話劇社團此刻都分為了兩派,且雙方陣營的支持者數量相等。
一時之間,排練室的氣氛有些尷尬。
真是的,不過就是一會兒的功夫,這群家伙就翻臉翻成這個樣子。
在這期間,他們還爭相問我的意見,不用說其目的就是把我拉到他們各自的陣營里,以我為關鍵的一票來定勝負。
我只是禮貌性地微笑著,然后回答說“演什么都可以,我無所謂。”。
在這種情況,當墻頭草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而且,本來我混入話劇社團的動機就不純粹,過來幫忙只是一個用來混入這里的借口罷了。
對我來講,他們雖然是我接下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的共事者,但也是我為了揪出裴墾,所找到的可為我利用的棋子,不過,我盡量不會損害到他們的利益就是了。
畢竟都是同學,要是不計后果地,一味地利用他們也不是什么正確的行為。
況且我也本就做好了在話劇社團出力的準備,這也說不上是對他們不公——但我也絕對不會像蘇逍遙說的那樣,給他們當免費的勞工奴隸。
就這樣,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什么都沒做,就一直都在爭辯到底該演出哪個話劇,這讓我非常苦惱,如果他們一直都無法決定該演出那個話劇,我計劃的詳細安排就無法制定。
而在這期間,算上我,還有那個脾氣似乎不太好的熊貓獸人鄭義,以及剩下三個中間派,我們幾個墻頭草倒是在排練室邊劃水邊看了出好戲。
雙方就該演出哪個話劇的爭論,上升到了互損和互相曝光黑歷史,我倒是吃了不少瓜,而和我一樣的四個獸似乎也見怪不怪。
我之前沒有加入任何社團,因為怕牽扯到太多的獸情世故和獸際利益關系會讓我本來就要小心翼翼左右逢源的生活更加亂糟糟,所以就沒有報名,而現在看來,我的選擇是對的。
就連學校中最為活躍,每次有什么活動都能拿不少獎,被老師們最為看重的話劇社團,也是一盤散沙,那其他的社團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或許路杰所在的種植社團還算是個好一點的,至少給了他們這些內向的家伙抱團取暖的機會。
只是,其中卻多了個裴墾這個恐怖的家伙……
而到最后宣布社團活動的結束鈴打響,雙方的爭執都沒有個誰勝誰負的定論。
我和那個叫鄭義的熊貓獸人是一起從排練室出去的,在交談中,我能感覺出來他是個實誠、直腸子、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心里面又有些稚嫩的,一眼就能被看穿的小聰明的獸。
他似乎對我很感興趣,在那些家伙吵起來的時候也經常找我搭話。
而從和他的交談中,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堅持要演別的話劇的那個鳳凰獸人叫做東方倫,是個家里日子過得不太好的窮苦孩子,而且他還不是純血的鳳凰獸人,而是鳳凰獸人和鷹獸人的混血。
我記得在鳳凰獸人的族群里,一共分為兩個屬,其一是不死鳥屬,另外一個則是朱雀屬,二者的在外貌上的區別是:朱雀屬的鳳凰獸人有與孔雀一樣的,那種形似眼睛的尾羽,且羽毛生長的朝向為向下,而不死鳥屬的鳳凰獸人則長著金色的羽冠,且羽毛生長的朝向為向上。
此外,朱雀屬的鳳凰獸人思想更為傳統,他們鄙視那些混血種,認為任何形式的混血種的朱雀屬鳳凰獸人都是在玷污他們高貴的血脈,因而禁止自己的族獸和其他獸人通婚。
而不死鳥屬的則要更開放一點,就算自己的族獸找了個昆蟲獸人結婚生子,生了個鳳凰不鳳凰,蟲不蟲的怪胎他們都不管。
東方倫就是不死鳥屬的鳳凰獸人,因而他的母親與一個鷹獸人結婚,并生下了他。
只是他的日子過得不太好,他的父親在他沒出生多久就遭遇意外去世了,他的母親只能盡全力照顧他,但她在結婚之前就是個在家里嬌生慣養的小公主,沒有任何育兒經驗,再加上丈夫的死亡,因此在養育東方倫的過程中,她的脾氣也越變越暴躁,精神上也逐漸出現了一些小問題。
而母親暴躁而古怪的脾氣也間接影響到了性格容易受別的獸影響的東方倫,他的個性也隨著母親的暴躁程度的加深而變非常桀驁不馴,控制欲也越變越強,甚至還生出了取代任天,成為新社長的野心。
而為了自己的野心,他其實也沒少做什么惡心的事情,而且他和話劇社的大家,也都是表面朋友罷了,一旦有什么冒犯到他利益的壞事,他會毫不猶豫地把責任推脫到別的獸身上。
可以說是個可憐,但也不怎么值得同情的家伙。
而據鄭義說,那個一直被東方倫視為眼中釘的任天,其實也沒有別的獸評價得那么好。
任天這家伙,表面看上去滿口仁義道德又熱心腸,演技也很好又會寫劇本,似乎是個蠻正能量的家伙,但其實也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公職為自己牟得一些自己不該有的好處。
只不過他很能裝,而且也懂得一些這個世界獸際關系的『規則』,所以,知情且就這件事有義務制裁他的那些獸也只是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事實上,有才,可靠,偉岸,那只是任天經營出來的獸設而已,真實的他除了有才之外可和另外的形容詞不怎么沾邊。
這讓我不禁感嘆他真不愧是話劇社團的社長,要不是鄭義說了,我也險些被他的表象騙了。
這感覺,我相信在我生日之前都不知道我的真實面目的路杰應該深有體會。
“對了婁鳴,你知道池旭嗎?”
在即將走出排練室大門正對著的那條鋪滿鵝卵石的路口,鄭義突然問我。
“池旭?呃……我記得,好像是那個死掉的學長吧?”
“嗯,就是他啊,你還不知道吧,池旭的死,任天也是有責任的。”
他的話就像是炸雷一樣在我耳邊炸響。
我在這之前掌握到的情報,無非就是蘇逍遙告訴我的,裴墾吃掉了池旭的手臂,致使池旭陷入了精神崩潰的狀態而自我了結。
而鄭義卻說任天也有責任?!這是怎么回事。
雖然我非常震驚,但我還是保持冷靜,面不改色的問。
“這又是什么瓜?”
可當我剛說出口,就接到了羅娜學姐的電話,他催促我趕回來辦公樓一趟。
我告訴鄭義我還有事,改天再說。
于是我便趕快來到了那里,卻見羅娜學姐在大廳里踱步。
“婁鳴,先別問發生什么了,你還有『戒律念珠』的仿冒品嗎?”
“怎么了啊?為什么要那個?”
“哦,我不是說了先別問嘛!你就回答我有沒有就好。”
“沒,沒了……”
我回答道。
“那你還能做出來嗎?”
她接著問道,眼底中放射出一種急迫的光。
“這簡單,給我30秒讓我再發動一次復制魔法就行了。”
“那好,你快一點。”
“哦。”
她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我早晨交給她,讓她保管的『戒律念珠』,我發動了復制魔法,做出了一個仿冒品給她。
“好的,謝了。”
“這有什么可謝的,我還要謝你替我保管『戒律念珠』的……呢。”
她完全沒有聽我說話,拿上仿冒品就離開了。
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這就是下午發生的事情。
眼看著路杰已經吃完了基托內所有的口糧,基托內像個小孩子一樣哭鬧著,推搡著路杰,讓路杰把那些肉吐出來還給他,我也不想再看到這混亂的場面了,直接一發雷電魔法打到路杰的后頸,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瞬間從上癮的狀態中脫離,恢復了理智。
“痛痛痛痛痛!!!!”
他捂著自己的脖子,嘴里倒吸著涼氣,眼睛一瞥看到了基托內。
“哇啊啊啊『二重身』出現啦!!!”
他跳了起來,又像是昨天一樣,緊緊地摟住我不放。
“喂喂喂,路杰你還記得之前嗎?在我的循循善誘之下你自己都說了,『二重身』不存在。”
我說完,嘆了口氣。
他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并不是什么『二重身』,而是和他長的一模一樣,冒充著他身份的獸。
他走上前去,卻被基托內拽住了領子。
“還給我!你還給我!”
“還,還什么?”他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的反應再正常不過了,因在他為對肉上癮發狂的時候,是完全沒有理智,完全沒有記憶的,這是肉食性獸人對肉上癮的通病。
“你或許還不知道吧路杰,你剛剛可是把這位基托內小哥的口糧全吃光了。”
我上前拉開了基托內和路杰,然后對路杰說道。
“這位是基托內,綠之神的神裔,一個外國的黑客,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至于是不是你失散的家人就不一定了,呵呵……”
我想要打圓場,但在看到基托內此時呲牙咧嘴,比剛才的路杰還要兇惡三分的表情的時候,我卻有點慫了,但沒幾秒就又恢復鎮定。
“喂,基托內,你就別露出那種表情了,你也應該知道的吧?路杰很膽小的。”
“可是我的口糧怎么辦?沒有吃的我會在這里餓死的!”
“那我每天中午給你帶飯,這總可以了吧?”我說道。
他最好答應我這么做,要是敢得寸進尺那就是他不識好歹——明明是他先盜用了路杰的身份和飯費,讓我,白詹譽,侯羽,康聆對此事困擾不已,而且在這之前他還一直都在暗中跟蹤我們,還在學校地底下挖了這么大個地洞造成全木質的豪宅,這要是被誰不小心發現了還不得說我們學校有違章建筑啊!
而且,我估摸著,身為黑客的他為了綠之神的旨意,應該也盜取了全校的同學和老師的個獸信息,他不外傳還好,外傳了那就很要命。
雖然他找到了一塊『璀璨鱗片』,未來也可能用他的黑客技術和魔法能力來和我們互幫互助,還提供了『曼紐』的一部分消息,但這也不足以抵消他做的對不起我們,對不起與此時無關的獸,對不起這所學校的事情。
所以他被吃光口糧也沒什么好抱怨的。
基托內點了點頭,在這之后,我們就從地洞那里離開了。
我上去的時候仍然是讓羅娜學姐使用瞬移魔法瞬移出來的。
現在的時間是19點58分,等一會兒圖書館就要關門了。
我們和基托內告別,離開前叫醒了那位被基托內用催眠魔法催眠的倉庫管理員,并謊稱說是有東西順著樓梯縫隙掉到地下室門口過來撿,過來一看發現他倒在地上睡著了,所以才把他叫醒。
羅娜學姐遇到了同宿舍的同學就和她結伴而行離開了,而我則是和路杰一邊談論著他的上癮問題,一邊往宿舍走。
“其實,看到你那個樣子,我覺得挺對不起你的,那天我就不應該勾搭你去吃肉,我當時就是抱著你是我的朋友,咱倆有福同享的想法才……”
“沒事,反正我已經吃了肉,這個事實已經改變不了了,況且,你不是有脫癮藥嗎?有那個就好。”
他微笑著說道,但他的面色稍微有些蒼白,微笑也看起來相當無力,估計是因為剛從那種狀態中解除而有些疲乏。
“反倒是我應該和你,和基托內說聲對不起。”
“可我不覺得你對不起我們兩個啊。”
“呃,那你就當這是我的胡言亂語吧……”
他撓撓頭,如此說道。
月光灑下,照在他瘦的見骨的羸弱后背上。
望著他的背影,我多少有點糾結。
雖然我本不愿把他牽扯進來,但,我現在有點糾結。
糾結該不該把裴墾的事情告訴他。
他得知這件事后會是怎么個反應?又會想怎么做?
一向能猜透他心思的我,突然想不到那會是怎樣的局面了。
另外,鄭義說過,池旭的死亡,也和任天有關系,這個事情,我也要調查一番。
唉,不知不覺,我已然從一個下注者變成了推動賭注結果的存在了。
又或者說……這校園襲擊事件,就像是一顆洋蔥,而我,則是那個一片一片地將洋蔥剝開,期盼著看到洋蔥中心的那個存在。
這個洋蔥的中心是好還是壞,我目前不清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剝開洋蔥的過程很困難——因為任誰剝洋蔥的時候,都會流淚。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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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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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