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燁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自然不能指望你！本王只是在問自己罷了。”
他琢磨一下，找不到答案，與其在這瞎捉摸，不如明日去宮里，好好查找一下，齊月明有沒有留下些什么線索來。
解不了這個疑惑，司馬燁先把齊月明一事放下，繼續問司馬弘毅的情況，“父皇的毒能不能解？”
“我拿到毒藥成分，就回來配置解藥，若沒有意外，明天應該可以配置出來，不過……陛下的毒已經累積一定時間，就算最后能解毒，恐怕也會有風險。”無塵道長先把最壞的結果告訴司馬燁，以免到時候被他說醫術不精。
司馬燁點點頭，“本王知道，加上之前父皇服用尤道生的丹藥，這不是你能控制的，本王明白，你好好研制解藥吧，本王先回去準備了。”
司馬燁說完，不做停留，返回離王府。
他明日一定要弄清楚，為什么秦梓會對齊月明下手？
難道是擔心齊月明及笄之后，會得到陛下的恩寵，三年五載后剩下小皇子，會影響她的計劃？
這個猜想很快被司馬燁否定，且不說司馬弘毅還能不能熬上三年五載，就算可以，齊月明剩下小皇子，也沒有根基，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再加上，她已經決定對司馬弘毅下手，就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
這個不是她的殺人動機，難不成是因為齊月明得到陛下的寵愛，所以秦梓懷恨在心？
這似乎也說不過去，齊月明還沒有侍寢，拿來什么恩寵？
司馬燁猜測一番，但每個猜測最后都被自己否定掉，最后，他只剩下一個還算可以成立的猜測，那便是，齊月明無意中撞破她的陰謀，所以她要殺人滅口，至于到底是不是，還需查證一番。
翌日，司馬燁跟著司馬子楓到了齊月明的宮苑當中翻找。
昨日已經定案為病逝，如今肯定不能翻案，一旦翻案，便會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牽出秦梓，就算他有意要保住秦梓，也未必能保得住。
他們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搜查，只能借整理之名，前來翻找。
司馬燁等人一番翻找，并沒有找到什么重要的線索，司馬燁獨自一人走向內室。
看著那已經被整理過的軟床。
齊月明若想留下些什么，當時她只能在床上躺著，茍延殘喘，要留，也只能留在床邊。
表面上的痕跡已經被清理的一干二凈，司馬燁靠近床鋪，把床上的東西全拉開，只見床板的縫隙中，塞有一顆小丸子。
司馬燁取下小丸子，捏開一看，是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清晰寫著幾個字。
“皇后欲害陛下！”
果然！果然和他猜想的是一樣的！是齊月明撞見秦梓的秘密，才遭了秦梓毒手。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抬腳走了出去。
司馬子楓見他心事重重地走出來，上前問道，“找到什么了沒有？”
司馬燁不語，搖了搖頭。
司馬子楓眉頭微蹙，搖頭是什么意思？不能說？還是沒找到！
見司馬燁離開宮苑，他命令別人好好收拾，也跟上司馬燁。
“接下來要做什么？”司馬子楓詢問著。
司馬燁停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不是最近太休閑，腦子也越發糊涂了？看來你還是適合打著光棍，這樣腦子才能清醒些。”
司馬子楓撇撇嘴，在心里抗衡著：這是只需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
就許司馬燁和秦研雪兩人恩愛，不許別人夫妻和睦了？
不過司馬子楓可不敢抗議，只是笑了笑，“末將知錯？”
“問問父皇，看如何處理后事吧！好好安撫一下姑姑他們。”司馬燁吩咐完，獨自回了王府。
他得合計一番，看父皇的藥效何時發作，好拿著解藥去救父皇，否則，被秦梓搶先一步，這后果便不堪設想。
一旦在圣旨上表明立司馬泰為太子，想要篡改，便是欺君罔上的大罪，他不想大晉再起內亂了。
司馬子楓轉身去面見司馬弘毅。
“參見陛下，月貴妃宮里的東西已經整理完，還請陛下決斷。”司馬子楓把列出來的目錄遞給司馬弘毅。
司馬弘毅看都不看，把它放在一旁，輕咳幾聲，“好好安葬了吧！她倒是個沒有福氣的，沒能等到朕的寵幸。”
司馬弘毅一臉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不過也正常，后宮嬪妃那么多，司馬弘毅不可能個個都上心，尤其是齊月明，根本連妃子都不算。
他最多只是可惜罷了，可惜她有鳳凰之女的名，卻沒有鳳凰之女的命。
“那……陛下，可是吩咐下去，按貴妃之禮，風光大葬？”司馬子楓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不必風光大葬，按貴妃之禮，寫入皇譜，葬入皇陵吧。”
太后剛下葬不久，她一個沒有子嗣，甚至還沒有侍寢的貴妃，自然不能風風光光下葬，能讓她如葬皇陵，已經算是給足司馬琳琳面子。
司馬琳琳定然也不會說些什么了。
司馬子楓得令退下，剛好碰到秦梓端著湯進來，“陛下，臣妾給你送雞湯來了，你最近清瘦不少，該補補，別累壞了身子。”
司馬弘毅微微一笑，“皇后有心了。”說完，他喝了雞湯。
這些日子，秦梓會時常給他端來補湯，但每次都會不一樣，他也愛吃，加上這是秦梓的一番心意，他總不好拒絕，就由著她隔三差五地送湯來。
秦梓每次都只是靜靜地陪著司馬弘毅坐一會，然后識趣地離開，不像之前那樣，總愛從他嘴里探出些什么口風才罷休。
如今這樣的秦梓，他倒樂意接見，只要宮中這些嬪妃不參與朝政，他還是愿意和顏悅色對待她們的。
畢竟都是自己的女人不是嗎？又有哪個丈夫是真的討厭自己的夫人呢？不過是討厭她們的作風罷了。
“陛下公務繁忙，臣妾就不打擾陛下了，臣妾告退。”秦梓果然只是小坐一會，便起身離開。
司馬弘毅命身邊的公公送她回宮，自己則繼續查閱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