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來臨，秦研雪在侯府幫助大家布置環境，今日是祁王進貢隊伍進城的時候，司馬子楓稱病告了病假，京都城的守衛落入秦少琳手中。
自然安置這隊護送進貢物資的人也歸他管，這次護送物資的人一共有兩萬，只是進城的只有一千人，剩下的全在城外扎營。
除夕夜，秦浩和韓姨娘代表侯府，帶著韓語嫣進宮去參加宮宴，而秦少瑯也陪著秦少琳一起去巡邏，府上竟然只剩不能出門的司馬燁和秦研雪，還有老夫人，當然作為還在襁褓中的那三個也是只能留在府中，由各自的奶娘帶著。
沒想到兩人竟然落得個清凈，“走，我們去陪祖母吃年夜飯。”
牽著司馬燁的手，一起去看老夫人。
換作平時，司馬燁肯定是沒有這般空閑，這也是他和秦研雪成婚后，第二次見到老夫人，第一次是三朝回門時，再者就是此時此刻。
老夫人見司馬燁也來，起身行禮，“老身見過離王殿下。”
“祖母客氣了，祖母快快請坐，本王是小輩，祖母無需行禮。”司馬燁眼疾手快，沒讓老夫人福身行禮。
老夫人笑了笑，“禮節還是要有的，沒想到，今年的年夜飯，竟然能和你們一起吃。”
往年老夫人還會出府時，便去赴宮宴，之后不出府了，就獨自一人吃年夜飯，其他人嘛，都進宮赴宴了。
等他們從宮宴中回來，她也該歇下，一般都是年初一的時候，一家人才整整齊齊地來老夫人院子吃團圓飯。
這次年夜飯有司馬燁和秦研雪陪著，算是意外之喜。
“不知飯菜可有合殿下胃口？”老夫人笑著詢問。
畢竟司馬燁身份尊貴，這頓飯老夫人還是會不自覺的小心翼翼地觀察司馬燁的臉色。
司馬燁淺淺一笑，“飯菜不錯，比王府的廚子做的還要好吃呢。”
他隨意說了一下，至于是不是真的比王府的好吃，他自己也吃不出來。
不過老夫人聽在耳中，卻很放心，“那就好，合胃口就多吃點。”
老夫人有心想要給司馬燁夾菜，但始終不敢放肆。
“祖母，你就不必這般客氣，王爺呢，沒你想的那么嬌氣。”秦研雪忍不住打趣著。
司馬燁雖然身為皇子，山珍海味不在話下，但他也經常風餐露宿，真的沒有那么講究。
這在路上趕路，還時常啃干糧呢。
老夫人沒有說什么，只是低頭吃飯。
她這下總算放心了，王爺心里是有雪兒的，雪兒才敢這般放肆的與他打鬧。
司馬燁對秦研雪好都是秦研雪告訴她的，如今親眼看到，她更加踏實。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下徹底證實秦研雪沒有騙她了。
三人吃過晚膳，便坐在屋里，烤著火，聊著天，直到老夫人乏了，他們倆才離開。
他們剛從老夫人的院子里出來，便撞上剛從宮里回來的韓姨娘和韓語嫣。
司馬燁去了書房，秦研雪則陪著韓姨娘和韓語嫣，一起坐著聊天。
除夕夜，一家人要守歲，一直到天亮，還沒到守歲的時辰，三人坐在一起，聊著宮里發生的事情。
“這次參加宮宴，確實有趣，那無塵道長做法還真的是栩栩如生，比那尤道生要厲害多了。”韓語嫣忍不住夸贊道。
最主要的是這無塵道長是一個和藹的老頭子，比那淫賊尤道生要高風亮節些，更像一個真正德高望重的道人。
韓姨娘同意地點點頭，“是啊，他還給每個人發一張附身符呢。”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護身符，“可惜雪兒沒有進宮，不然也會有一張。”
這附身符的東西一旦收了起來，便不好送人，再說，韓姨娘也舍不得送人，只好又偷偷地藏了回去。
秦研雪見狀，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好笑。
她知道無塵道長是怎么回事，沒想到他還挺會收買人心，這樣一來，便賣了朝堂眾臣一個面子，籠絡不少人心呢！
至于這護身符，自然也不是什么神奇的東西。
“沒想到這無塵道長還有點東西，看來這次并不是下一個尤道生呀。”秦研雪裝作不經意開口。
韓語嫣立馬反駁，“哪止不是下一個尤道生而已，簡直是德高望重的道長，有機會我也要找他看一下面相。”
秦研雪抽了抽嘴角，“嫂嫂，你……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般迷信了？”
這前世今生……秦研雪突然想到什么，不再否認。
她不能說不信前世今生，畢竟她就是重生歸來的人，或許上輩子是一場夢，一場久遠的夢，但卻在她心里刻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或許，真的有人可以看到前世今生吧，只是不是無塵道長罷了。
“不知道啊，反正測一測也沒有什么損失，好的我們便記下，不好的，就當他胡說八道就好。”韓語嫣還算通透，沒有徹底癡迷。
“除了無塵道長這事，不是還有祁王進貢嗎？今年祁王又帶來什么寶貝！”秦研雪無意詢問著。
“祁王……聽說這次遠不如上一年的豐富，不過有一顆極大的夜明珠，陛下倒也沒有怪罪他，加上有月妃娘娘在一旁幫腔，陛下倒也賞了許多東西。”韓語嫣把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她們作為婦人，自然是不能到正殿參加宴會，這些消息都是后宮中嬪妃探到的消息。
秦研雪陷入沉思，看來王爺的計劃似乎不是很順利呀，祁王一旦不動，他們做的一切全白費了。
而且后宮還有一個齊月明，這齊月明當初是為了陷害尤道生才推了他出去，如今卻成了祁王最重要的棋子。
人生本就是如此，有得有失，對付齊月明，恐怕還得靠無塵道長。
不過無塵道長才剛被陛下賞識，若是操之過急，恐怕適得其反，還是要循環漸進才行。
罷了，這些事情就交給司馬燁去考慮吧，她呢，好好當他最堅強的后盾就好。
三人說說笑笑，到了守歲的時間，三人便移步祠堂，和秦浩一起守歲。